女人故作嬌媚做作聲音響起,“太子殿下說話呀~”
赫連明遠(yuǎn)理智回籠,垂眸深深地看了眼賴在自己懷里的女人。
“你這…身份當(dāng)太子妃 不合適。”
賀凌兒聞言身體僵直了一瞬,隨后輕笑出聲。
“我當(dāng)太子妃不合適~那入宮當(dāng)個貴妃,應(yīng)該不是什么問題吧,太子殿~”
女人話音落地,赫連明遠(yuǎn)臉色頃刻間陰沉了下來,語氣凌冽,“父皇不會選妃,你死了這條心吧!”
“是嗎?”
賀凌兒那雙白瑩剔透的小手,不停在男人胸口處打圈,紅唇漸漸貼入男人耳邊輕聲道。
“陛下還沒見過我~你怎知他不會呢?”
“后宮多我一個不算多,少我一個亦不算少…”
“大膽!”
赫連明遠(yuǎn)狀似厲聲打斷她,“倘若你執(zhí)意想要進(jìn)宮,孤許諾你今日嫁給孤,他日登基后孤許你貴妃之位。”
“呵!”
賀凌兒嗤笑出聲,聲線中帶著不屑和諷刺,“可我偏不想當(dāng)你的貴妃。”
說著賀凌兒猛地推了他一把,臉上柔情笑意盡然褪去。
“赫連明遠(yuǎn),今日是我最后一次問你,日后就是你求著我當(dāng)你太子妃,本小姐也不稀罕了!”
說罷女人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只是可惜被男人橫在腰間的大掌,緊緊禁錮住在原地。
“非要這太子妃之位不可嗎?”
赫連明遠(yuǎn)帶著妥協(xié)無奈的聲音響起。
賀凌兒轉(zhuǎn)身看向他,眼神中露出難得的認(rèn)真,“對!非要這太子妃之位不可。”
倆人在花園中以一種相互拉扯的姿勢,無言地凝視著對方。
赫連明遠(yuǎn)如今是對賀凌兒生了些興趣,這興趣許是從小到大從未碰見過這種女人,又或許是賀凌兒身上有他不曾得到的灑脫真實。
總之,不可否認(rèn)的是他對她產(chǎn)生了興趣,赫連明遠(yuǎn)第一次有了想要把人放在身邊的沖動,但這種沖動并不足以麻木他的抉擇。
而對賀凌兒來說,她能感受到赫連明遠(yuǎn)對自己與旁人不同,不過她這副皮囊也很難有人在她刻意勾引下不動心。
她不奢求赫連明遠(yuǎn)能多把她放在心上,只要男人對她動心這便夠了,這一點心動完全夠讓她大展宏圖。
忽然,不遠(yuǎn)處客房內(nèi)傳來一陣騷動,打斷了倆人膠著局面。
“啊!來人啊!”
“快來人啊!竟然有人在客房…”
“啊!怎么會這樣!”
“這不是將軍府家的老嬤…”
“這人看著像…御史大夫家的…”
“……”
賀凌兒心下一動,這么快就完事了?早知道就在那白霧粉中給他放點壯陽藥了。
趕著想去看熱鬧的人兒,也顧不得他的回答了。
賀凌兒用了幾分巧勁在他大掌中掙脫出身。
“孤允諾你!”
男人帶著幾分暗惱和低沉地嗓音響起,明明是句好話,但落到賀凌兒耳中便有些刺耳。
怎么聽著像是自己強迫他似的呢?
賀凌兒轉(zhuǎn)身偏頭眉頭微挑,語調(diào)輕浮不屑,“本小姐這會兒不稀罕了!”
男人就不能慣著,尤其對待這種犬科動物,就是要恩威并施!
自己這么漂亮又美麗還傾城的大美人給他當(dāng)媳婦,他還不整這出委屈模樣給誰看呢?
賀凌兒才向前小跑了沒兩步,身后便傳來一股凌力逼人氣場,下一秒她又被人撈回那個溫暖熟悉的懷抱。
“?!”
“你干嗎?”賀凌兒沒好氣地掙扎。
赫連明遠(yuǎn)臉色亦不算好,甚至還帶了些咬牙切齒:“孤剛才在跟你說話!”
“我聽到了,那不是回復(fù)你了嗎?”
賀凌兒低頭費勁地掰著,此刻他握在自己腰間的大掌,“快點放開啊!好戲要開場了。”
“晚了就看不到了!”
赫連明遠(yuǎn)聞言險些沒被她氣笑,合著自己還不如那老蚌黑痣對她有吸引力。
“孤跟你一起去。”男人深吸一口唾血道。
天知道,今天他到底妥協(xié)了多少次。
可是對這個,一直在他雷點上蹦跶的女人,偏偏就是狠不下心來。
丞相府,西廂院。
此刻吳嬤嬤還在跟那位御史大夫家的小兒子,纏綿悱惻不休,即使男人已經(jīng)泄勁,但實在是架不住中了招的女人。
最早發(fā)現(xiàn)的是被李雅安排去捉奸的小丫鬟,她并不知里面茍合的人究竟是誰,但她謹(jǐn)記雇主吩咐的話,只要開門就猛叫,務(wù)必要把人都吸引過來,最好多待幾個丫鬟小廝一起,這樣才能讓這倆人難以逃脫。
等賀凌兒跟赫連明遠(yuǎn)趕到之時,房外已經(jīng)烏壓壓圍了好多看熱鬧的人。
李雅隨后而至,只見她不僅慌忙地跑著來到客房,嘴里也是半刻沒停下來。
“哎呀!我的凌兒啊!凌兒!”
“這可如何是好啊!凌兒…”
“呵!”
賀凌兒站在房頂上方,嘴角不由得發(fā)出一聲冷哼,雙手抱在胸前煞有其事地評價道:“她演技倒是不錯,就是浮夸了點。”
赫連明遠(yuǎn)緊皺眉頭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心底無端涌上股惡心。
都說這世間最毒婦人心,如今看來這話倒是沒錯。
“母親莫不是看錯人了?凌兒不是好端端在這站著嗎?”
房頂上,賀凌兒拂開赫連明遠(yuǎn)拽住自己胳膊的大掌,使了輕功微微一躍站到幾人身后,嘴角噙著冷然緩緩走上前,看著趴在門口哭天喊地的女人,語氣冰冷深寒。
“您是如何篤定這里面的人就是凌兒呢?”
女人聲線凌厲淡漠傳入李雅耳中,她眼底閃過震驚和慌亂,這小蹄子居然沒進(jìn)去?!
那里面的人究竟是誰?
到底是深院摸爬滾打出來的女人,不過片刻便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她顫抖著起身眼眶通紅,語氣聲線顫抖,“凌兒啊!你要嚇?biāo)滥锪耍]事就好,沒事就好!”
“剛才在宴席上你身子不適,便讓吳嬤嬤扶你去客房小憩,我一聽客房這邊出了事,心中急切便失了分寸,我的凌兒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說著說著,李雅便顫顫巍巍地拉過賀凌兒的手,又狀似擔(dān)憂地從頭到腳把人看了一遍。
“你可嚇?biāo)滥赣H了!”
賀凌兒冷眼看著她這副慈母善女模樣,嘴角諷刺意味更加明顯,“說來奇怪,我酒醒過后,吳嬤嬤便消失不見了,母親可看見她了?”
“是啊,這吳嬤嬤呢?”
人群中不知是誰發(fā)出來句疑問,引導(dǎo)著大家把視線又轉(zhuǎn)回李雅身上。
“都聚在這干什么?!”
丞相夫人剛才聽到喊叫,原本想躲在暗處看看這李雅究竟想耍什么手段,哪成想李雅倒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被將了一軍。
李雅看向來人緊忙伸手擦了擦眼角淚痕,起身行禮,“丞相夫人,原是我過于憂心女兒才造成這副局面,還望您千萬別怪罪,讓大家都散了吧。”
“散了?”
賀凌兒輕笑出聲,“怎么能散了呢母親,這里面居然有人敢在光天白日之下行不軌之事,污了丞相府威名,必定是要嚴(yán)懲的!”
“否則今后豈不是,任何人都能進(jìn)這丞相府,行這般污穢之事。”
“依女兒看,必要將這奸夫淫婦好好懲治一番,才得以安慰母親剛才為女兒焦急如焚的心情。”
丞相夫人與李雅倆人不動聲色地相互看了一眼,她們都是窮苦低賤出身,好不容易憑借手段走上今天這個位置。
自然不是吃素的,倆個陰溝里的老鼠,得見天日后自然要互幫互助,否則楚潔也就不會進(jìn)到家中…
眼見著丞相夫人就要開始打圓場,賀凌兒眼神一凌剛要開口,便聽見一道低沉威嚴(yán)凌厲地男聲響起。
“孤竟不知,這丞相府今日居然這么熱鬧?”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
噗通,噗通,滿院子的人竟又是跪了一地。
男人毫不避嫌地走到賀凌兒身側(cè)將她扶起,沖著匍匐在地小廝道:“把門給孤踹開!”
“是!”
得到命令的小廝,哪管丞相夫人給他使來的眼色,誰輕誰重他還是能分清的。
“砰!”
伴隨著踹門聲傳來的是一股子魚腥味,像是那種臭魚爛蝦腐爛的味道。
這倒是賀凌兒沒想到的,難不成這吳嬤嬤還有些隱疾?
“唔~”
門外有些未出閣的貴女們,竟是沒忍住拿帕子捂嘴嘔了出來。
“當(dāng)真是奸夫淫婦!竟然味道這么大···”
“是啊!這怕不是得了病。”
“真是惡心!”
“……”
推開門后,只見屋內(nèi)倆人好似還未察覺,黑黃污穢的身軀相互交纏摩擦著,嘴里還滋滋作響,好不惡心。
“這不是那吳嬤嬤嗎?”
夫人群里有人認(rèn)出來,驚嘆一聲,“她竟然跟御史大夫家小兒子搞一起去了,真是荒唐!”
“怪不得有病呢!連比自己小兩旬的男人都能搞一起去!”
“李雅姐姐,你可要好好管管這婢子了,真是丟人啊!”
耳邊雜七雜八聲音響起,李雅面色蒼白難看,今日恐怕是保不住吳嬤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