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監獄中,帶著滿身的冤屈和不甘。睜開眼時,我又站在了那間熟悉的教室里,
黑板上寫著“距離藝考還有3天”。手機屏幕顯示的日期讓我渾身發冷,
這是我人生最后一個星期的開始。“昭羽,你臉色好差,是不是太緊張了?
”閨蜜商瑾瑜關切地走過來,那張精致的臉龐依然完美無瑕。我看著她,
這個曾經最信任的朋友,也是親手毀掉我一生的人。上一世她設下陷阱,
讓我成為那場爆炸的替罪羊。“我很好。”我努力壓制住內心的憤怒,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聽說廢棄音樂廳里有個傳說,只要在藝考前去那里許愿,就能考上理想的學校。”來了。
1藝考前夜,商瑾瑜站在教室講臺上,手里拿著一張泛黃的老照片。
“聽說廢棄音樂廳里有個傳說,只要在藝考前去那里許愿,就能考上理想的學校。
”她的聲音輕柔得像羽毛,卻讓我渾身發冷。這個場景我太熟悉了,
熟悉到每一個細節都烙印在我的記憶深處。上一世,我拼命阻止所有人去那個危險的地方,
換來的卻是同學們的冷眼和嘲笑。商瑾瑜更是當眾指責我心胸狹窄,想獨占好運氣。那一夜,
廢棄音樂廳發生瓦斯爆炸,五個同學被嚴重燒傷。而我卻因為“阻止救援”的罪名被判入獄。
真相在我死后才大白于天下。原來這一切都是商瑾瑜精心策劃的陰謀,她為了繼承家族企業,
不惜犧牲無辜同學的生命。現在我重新站在這里,看著商瑾瑜那張精致的臉龐,
心中只有冰冷的恨意。“瑾瑜說得對,我們都是藝術生,應該去感受一下那里的藝術氛圍。
”裴明軒從后排站起來,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臉上,讓他看起來像個純真的少年。
可我知道,這個看似溫和的轉學生,實際上是商瑾瑜同父異母的哥哥,也是這場陰謀的共犯。
同學們開始竊竊私語,興奮地討論著今晚的“探險”計劃。我靜靜地坐在座位上,
沒有像上一世那樣跳起來阻止,也沒有聲嘶力竭地警告任何人。
既然他們都這么渴望自毀前程,那就隨他們去吧。商瑾瑜走到我身邊,俯下身子,
聲音里帶著一絲試探。“昭羽,你怎么不說話,不打算和我們一起去嗎?”我抬起頭看著她,
嘴角揚起一個淡淡的笑容。“當然要去,這么有意思的事情,我怎么會錯過呢?
”2商瑾瑜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外,她顯然沒想到我會如此爽快地答應。在她的計劃里,
我應該像上一世那樣極力阻止。然后被她抓住把柄,最終成為替罪羊。“太好了,昭羽,
我就知道你會支持我們的。”她的笑容燦爛得像朵盛開的花,可我只覺得惡心。
教室里的氣氛越來越熱烈,同學們開始討論具體的行程安排。
有人提議帶相機記錄這次特殊的經歷,有人建議準備一些小禮品作為許愿的貢品。
我安靜地聽著他們的討論,心中卻在盤算著另一件事情。放學后,我沒有和同學們一起離開,
而是獨自回到了琴房。那架施坦威三角鋼琴靜靜地立在房間中央。
黑色的漆面在夕陽下泛著溫潤的光澤,這是我四歲開始學琴以來最親密的伙伴。
我走到鋼琴前,輕撫著琴鍵,回想起上一世的那個夜晚。商瑾瑜偷走了我的小提琴,
那是祖母留給我的傳家寶,價值上百萬。更重要的是它承載著我們家族三代人的音樂夢想。
她用這把琴威脅我,要么跟他們去廢棄音樂廳,要么就等著被舉報盜竊古董文物。
當我被迫答應后,她卻又反悔了。把我鎖在琴房的地下室里,還用硫酸毀掉了這架鋼琴。
我永遠忘不了那股刺鼻的味道,和琴鍵融化時發出的嘶嘶聲響。現在我坐在同一架鋼琴前,
手指在琴鍵上游走,彈奏著肖邦的《夜曲》。每一個音符都帶著我內心的憤怒和不甘。
“昭羽,你怎么還在這里?”商瑾瑜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我沒有回頭,繼續專注地彈奏著。
她走到我身邊,假裝關切地問道:“你看起來不太高興,是不是對今晚的活動有什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