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死亡直播鐵銹味混著血腥氣灌進鼻腔時，我被踹得撞在生銹的貨架上。
周雨欣踩著十厘米的細高跟走近，手機屏幕的冷光映得她妝容陰森：“親愛的，
對著鏡頭笑一個呀。”她指尖撥弄我染血的頭發，語氣甜得像在挑下午茶點心，“你看，
三十萬觀眾都在等你認錯呢。”直播界面的彈幕瘋狂滾動——【蕩婦！
搶別人男朋友的時候怎么沒想到今天？】【霍少快點收拾她，看得我拳頭硬了！
】我渾身發抖地蜷縮在水泥地上，膝蓋磕在碎玻璃碴上，每動一下都扯動后背的傷口。
三小時前，周雨欣以“談分手”為由把我騙到廢棄倉庫，卻帶著霍景深和一群混混等著我。
“林薇，你以為攀上霍家就能高枕無憂？”霍景深慢條斯理地戴上皮手套，
金屬指節在燈光下泛著冷光，“不過是我和雨欣賭約的玩物，真以為我會娶你這種窮酸貨？
”他的皮鞋碾過我的手腕，骨頭發出令人牙酸的脆響。我痛得悶哼，
聽見直播間里傳來此起彼伏的驚呼聲。周雨欣突然蹲下來，指甲掐進我的下巴：“告訴大家，
你是怎么爬上霍少床的，嗯？”她的手機屏幕映出我狼狽的臉：蒼白如紙的皮膚沾著血污，
左眼已經腫得睜不開，校服裙被撕得破爛，露出大片淤青的皮膚。這是我二十歲生日當天，
本該收到哥哥送的鋼琴禮盒，現在卻要在直播里被折磨致死。
“我沒有……”喉嚨被掐住的瞬間，我看見直播間右下角的禮物特效突然爆炸。
【霍少V：賞施暴者每人十萬，今晚誰讓她開口，再加一百萬。
】滿屏的“景深哥哥好帥”刷過去時，霍景深笑了。他從口袋里摸出折疊刀，
刀刃抵住我鎖骨下方的皮膚：“聽說你最怕疼？
不如我們先從這里開始——”刀刃刺破皮膚的瞬間，我的手機突然在廢墟里震動起來。
屏幕裂開的縫隙中，紅色警告如血珠般滲出：【檢測到宿主瀕死狀態，
復仇系統啟動中——】【任務一：揭穿周雨欣真面目，
倒計時72小時】霍景深的刀猛地刺入我的腹部，劇痛讓我眼前發黑。恍惚間，
倉庫鐵門被狂風撞開，一道修長的身影逆光而立。周雨欣的笑聲突然卡住，
我聽見她用只有我們能聽見的聲音驚呼：“林硯？
你怎么……”那個常年穿著高定西裝的男人，此刻卻渾身狼狽，白襯衫沾滿泥點，
發梢滴著雨水。他懷里抱著個被血水浸透的禮盒，目光掃過我染血的裙擺時，瞳孔驟然收縮。
“哥……”我喉嚨涌出鐵銹味，伸出手想抓住他，卻看見霍景深突然將刀拔出來，
血珠濺在林硯的皮鞋上。他皺起眉，嫌惡地后退半步，
嘴角勾起我從未見過的冷笑：“原來你真的在這兒，霍家的情婦。
”這句話像重錘砸在我心上。系統的機械音在耳邊響起時，我終于明白為什么父母車禍后，
曾經把我捧在手心的哥哥會突然變了性子。他看著我的眼神不再有溫度，
就像在看一件臟污的垃圾。
“叮——宿主死亡倒計時：00:00:03”周雨欣的尖叫和霍景深的笑聲混在一起，
林硯的臉在暴雨中逐漸模糊。我最后看見他彎腰撿起我掉落的學生證，
指腹擦過照片上我和他的合影——那是十五歲生日，他背著我跑過整條櫻花街，
說要做我永遠的騎士。刀刃再次刺入心臟的瞬間，
系統提示音終于完整：【復仇系統綁定成功，宿主獲得一次重生機會。
】【當前時間：2018年10月3日14:00，宿主需在三日內完成新手任務。
】黑暗吞噬我之前，
我死死盯著林硯口袋里露出的一角黑色布料——那是霍家保鏢制服的標志。原來早在七年前，
我的親哥哥就已經站在了兇手那邊。第二章 重生系統硬板床的木刺扎進后背時，
我猛地睜開眼。老舊吊扇在頭頂發出惱人的嗡鳴，藍白相間的床簾被風吹得輕晃，
鼻尖縈繞著洗衣粉混著陽光的味道——這是我高中住校時的宿舍，2018年的秋天。
“叮——歡迎綁定復仇系統，宿主當前任務進度：0%。”機械音在腦海中響起的瞬間，
我床頭的老式諾基亞突然震動。鎖屏時間顯示14:23，
距離周雨欣造謠我“勾引班主任”的課間操時間，還有17分鐘。我沖進衛生間，
鏡子里映出張青澀的臉：膠原蛋白飽滿的蘋果肌，眼角還沒長出后來被霍景深掐出的疤痕。
校服第二顆紐扣松了線，這是上周給林硯縫襯衫時，特意省下的線頭。“系統，
新手任務具體內容？”我扯掉松線的紐扣，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任務一：揭穿周雨欣偽造的“師生情書”，
71小時59分】【獎勵：10技能點；懲罰：聲帶永久性嘶啞】虛擬面板在視網膜上展開，
右下角閃爍著“記憶回溯”的圖標。指尖觸碰的瞬間，無數畫面涌來——前世今天，
周雨欣趁我去辦公室送作業，將偽造的情書塞進班主任抽屜，又買通監控室刪除走廊錄像，
讓我百口莫辯。“宿主需在證據鏈成型前完成反制。”系統突然提示，
“檢測到人物林硯正在靠近，建議立即撤離。”宿舍門被踹開的巨響傳來時，
我剛把偽造的情書草稿塞進枕頭。林硯帶著滿身酒氣闖進來，白襯衫第二顆紐扣不翼而飛，
露出鎖骨下方青紫色的吻痕。那是前世我幫他挑的紀梵希襯衫，現在卻沾著別的女人香水味。
“聽說你要去霍家當情婦？”他反手鎖上門，皮鞋碾過我掉在地上的學生證，
“霍景深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這么急著爬上他的床？”我被他按在墻上，
撞翻了身后的鐵皮衣柜。樟腦丸的氣味混著他身上的威士忌味，刺得眼睛發酸。
這個曾在我發燒時整夜守著物理降溫的哥哥，此刻眼底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情緒，像是憤怒，
又像是恐懼。“放開我。”我按住他抵在我肩頭的手，觸到虎口處新結的痂。
那是前世他為我打架留下的傷，后來卻成了他“墮落”的證據。林硯挑眉，
指尖掐住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裝什么清高？當年爸媽車禍，要不是霍家施舍，
你以為能順利讀高中？現在翅膀硬了，想勾搭上霍少就甩開我？”他的聲音突然放低，
帶著我熟悉的蠱惑 tone：“薇薇，乖乖聽哥哥的話，別去招惹不該惹的人。
”系統突然發出尖銳的警報，視網膜上彈出紅色警告：【檢測到目標人物情緒波動異常，
變更】我渾身僵硬地看著林硯口袋里露出的黑色布料——和前世倉庫里一樣的霍家保鏢制服。
原來早在我認識霍景深之前，他就已經滲透進了我們的生活。“讓開。”我推開他，
抓起書包往門外走，卻在經過他身邊時聞到一絲若有若無的薄荷煙味。
那是林硯戒了三年的味道，前世他總說“小孩子聞不得煙味”，會在抱我前仔細刷牙。
“記住，離霍景深遠點。”他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我從未聽過的冷硬，
“否則……”話音未落，走廊里突然傳來周雨欣的笑聲。她穿著新買的JK制服，
手里晃著個粉色信封，正和幾個女生咬耳朵：“你們看，這是張老師給我的情書，
昨天他還約我去天臺……”系統的倒計時突然變成紅色：【警告！謠言傳播度達30%，
宿主需在10分鐘內完成反制】我轉身看向林硯，他正倚在窗邊抽煙，
眼尾泛紅的模樣像極了前世在倉庫里看我被虐殺的樣子。指尖摸到口袋里的錄音筆，
那是今早系統“新手禮包”送的作弊道具。“雨欣，”我叫住她，
故意讓書包帶勾住她的信封，“你手里拿的什么呀？”信封掉在地上的瞬間，
我用腳尖碾住露出的信紙。周雨欣驚恐的表情落入眼底，
系統提示音適時響起：【檢測到偽造證據，
觸發技能“記憶截取”——】畫面在視網膜上炸開：昨夜凌晨三點，
周雨欣在臥室里用左手模仿班主任的筆跡，臺燈下擺著半瓶從霍家拿到的迷藥。
“原來雨欣你左撇子啊？”我撿起信封，在她變白的臉色中晃了晃，“張老師右手骨折的事，
全班可都知道呢。”周圍傳來倒吸冷氣的聲音。周雨欣后退半步，
撞在林硯身上：“林、林硯哥，你聽我解釋……”他卻突然掐滅煙頭，
用我熟悉的溫柔語氣說：“薇薇，離這種人遠點，臟。
”我看著他指尖的煙灰落在周雨欣發梢，突然想起前世她曾不經意提過：“你哥哥抽的煙，
和霍少保鏢隊的一樣呢。
突然彈出新選項：【是否對林硯使用“真相試紙”（消耗5技能點）】我攥緊手心的錄音筆，
在周雨欣的尖叫聲中露出微笑。哥哥，這次我們的游戲，才剛剛開始。
第三章 反殺開始課間操鈴聲響起時，我蹲在操場角落的香樟樹下，
指尖摩挲著錄音筆的開關。周雨欣的笑聲從遠處傳來，她正挽著霍景深的胳膊，
裙擺被秋風掀起時，我看見她腿上有塊和我前世一樣的淤青——那是昨晚被林硯掐的。
“系統，播放錄音。”我壓低聲音，看著周雨欣突然僵住的背影。
操場廣播里突然傳出她嬌滴滴的嗓音：“霍少~他那方面真的不行啦，
上次才三分鐘就……”周圍傳來壓抑的憋笑，霍景深的臉色瞬間鐵青。周雨欣驚恐地轉頭，
對上我似笑非笑的眼神。【謠言傳播度達80%，
任務一進度：60%】系統提示音帶著電流雜音，【檢測到目標人物霍景深進入暴怒狀態，
建議宿主立即撤離】我轉身就跑，故意將錄音筆掉在花壇邊。
身后傳來霍景深的怒吼：“抓住她！”運動鞋踏過草坪的聲音逼近時，我拐進實驗樓，
在女廁所隔間里摸出早就藏好的信封——里面是偽造的霍氏集團孕檢報告，
蓋章處還帶著新鮮的印泥味。“林薇，你以為躲得掉？”霍景深踹開廁所門時，
我正對著鏡子補口紅。他領口大開，露出脖子上周雨欣的咬痕，和林硯鎖骨的吻痕驚人相似。
“霍少這么急著找我，是想聽我解釋錄音的事？”我晃了晃信封，在他伸手抓來時退到窗邊，
“還是說，你更想知道——”話音未落，樓下突然傳來起哄聲。我探身望去，
只見林硯倚在自行車旁，手里把玩著我故意“遺失”的錄音筆。他今天換了件黑色衛衣，
袖口露出半截繃帶，正是我昨天在醫務室“順手”拿的型號。“這錄音筆音質不錯。
”他抬眼看向我，嘴角勾起玩世不恭的笑，“需要我幫你放大音量播給全校聽嗎？
”霍景深的臉漲成豬肝色，拳頭擦著我耳邊砸在墻上：“你他媽和林硯什么關系？
”我趁機將孕檢報告塞進他口袋，指尖劃過他后腰的紋身——那是霍家保鏢的專屬印記。
系統突然發出尖銳的警報，視網膜上跳出紅色倒計時：【周雨欣正向教務處移動，
證據鏈成型剩余5分鐘】“沒什么關系，”我后退兩步，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
“只是霍少昨晚說會對我負責，現在又……”“閉嘴！”他掐住我脖子往后推，
后腰的紋身貼上我掌心的繭——那是前世握刀自衛時磨出的疤。
林硯的腳步聲突然從樓梯間傳來，這次他身上沒有威士忌味，只有淡淡的碘伏清香。
“放開她。”他拽開霍景深的手，將我護在身后。陽光穿過他發梢的碎金，
在我視網膜投下晃動的光斑。這個總被教導主任罵“混混”的哥哥，此刻站姿筆挺如青松，
袖口的繃帶滲出一點血跡。霍景深盯著他的手：“林硯，你他媽不是說——”“我說什么？
”林硯打斷他，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我校服上的第二顆紐扣，“霍少該不會以為，
我和你一樣喜歡玩未成年？”周圍傳來倒吸冷氣的聲音。我看見周雨欣躲在樓梯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