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婚禮開始,謝允裕到處張望著齊璃的身影,他在等她架不住白眼向他求饒。
可婚禮快過一半,仍舊沒看到半個身影。倒是賓客們起身說,要去參加另外一家公子的婚禮。
他不悅攔下賓客,質問道,“整個北城誰不得給我謝家面子,
你們半途離開是想踩我謝家的臉面嗎?”賓客連忙解釋,“謝少,是周二少結婚!
我們得罪不起周家必須過去啊!”他忽然想起齊璃在病房的話,她要嫁給周二少了。
心中從未如此慌亂過,他扔下婚禮上的一切沖去了周家。5.周錦浩在醫院花錢打點過,
醫院里沒有人將我的照片散播出去,只停留在了醫院里的那些護士口中。
我換上嫁衣坐上小轎車,他睨著我笑道,“一個玩女人染上臟病的丈夫,
一個未婚爬上對方床上的妻子,看來我們倆很是相配,你覺得呢?”這話帶著明晃晃的諷意,
我打量他一眼,笑著回懟,“這些傳聞從何而來,怕是只有周二少清楚了。
”周家早在半年前開始就到處散播,周錦浩要尋一個賢惠妻子。
當時周家的門都快被媒人踏過了門檻,人人都想要嫁到這商政兩界紛紛涉獵的周家去。
要是能成為周錦浩的少夫人,未來的好日子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但沒出兩個月,
周家就開始傳出周錦浩是因為流連各大煙花場所,染了臟病活不過多長時間才找人來沖喜。
想進周家的姑娘們紛紛惶恐,沒人再敢往周家跑。可這空穴來潮的話,我上輩子無意間得知,
那是周錦浩主動放出來的。這背后是為了什么,怕是和他家的大哥脫不了關系了。
他打開車門,貼心的扶住我的手,“你都選擇我了,現在想反悔可也來不及了,
周家到處危險重重,齊小姐可要受好了。”看似濃情蜜意,說扶卻不如說是在牢牢禁錮住我。
我反手將他的手腕壓在下方,攙扶著他走,“周二少都是找沖喜的老婆,
這種身份有什么危險?”他噙著笑挽著我走向舞臺上,“你很聰明,
不過聰明的人往往活不長,我們家的大哥可是陰險狡詐得很,不知道你能抗過幾關。
”我嗤笑了聲,沒有說話。底下的賓客們一邊是傳來祝福聲,一邊又在切聲嘲笑著,
“還周家的公子哥呢,你看那個半死不活的樣子,染了臟病的男人也敢嫁,
我看這齊璃想攀高枝想瘋了吧!”“從小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孤兒,
想著能過幾個也榮華富貴的生活肯定鐵著頭也得嫁過去啊!”“看她能過多久的好日子,
嫁過這染病的男人可是折壽的!”我從容的舉著酒杯,對那些人笑著道謝。
姑姑養了我十幾年時間,為的就是讓我嫁給北圈里面的上層人家,
好讓她坐穩一帶歌舞廳的老板娘位置。若是我不選擇名聲難聽,
但實則是為了掩人耳目的周錦浩。怕是只有比我大上三輪的黃家老爺,
還有癱瘓不能下床的童家去做童養媳了。周錦浩笑了笑,故意咳嗽了好大一聲,問我,
“怕了?我命不久矣,嫁過來你不久就會當一個寡婦,要是反悔了現在還可以逃哦。
”我抓緊他的胳膊,假笑著說,“放心,老公,
我怎么可能丟下一個壽命不剩幾月的人逃跑呢?”他瞧不上我因為錢嫁進來,
我自然也瞧不起他為了爭奪家產而裝病。不過,我們倆圖謀相同,
都是為了掩人耳目奪回自己的東西而已。暗中較勁之中,謝允裕沖進了婚禮現場。
他盯著我身上的婚紗眼眶充血般的紅,咬牙切齒地吼道,“齊璃!脫掉你身上的婚紗下來!
別逼我說第二遍!”周錦浩在我和他身上來回掃視,做出一副虛弱的樣子瘋狂咳嗽,
擋在我身前問,“謝少,你和我的妻子認識?好歹是我周某的妻子,你這樣大呼小喚的對她,
是不是有點沒把我周家放在眼中?”他捏了捏我的手,暗示我往后退些。還沒反應得過來,
周家大哥周長汛便站了出來,毫不客氣請謝允裕離開。“謝允裕,
我弟弟好不容易尋得一妻為他沖喜,這種大喜的日子你敢來攪和,是想和我周家作對嗎?!
”在場的人倒吸了一口兩聲,整個北圈誰敢和周家作對,那不是找死嗎?周錦浩低笑著,
悄聲對我說,“我這哥哥啊,就是太在乎周家的名聲,
總以為在我爸面前做好維護家族名聲的表率就能拿到繼承權,今天就讓他好好表現吧。
”看來他是故意的,周錦浩這個人比我想的心思更要細膩。我只聽說前些年他惹怒了他大哥,
被送到村子里面做了快五年的苦役。回來之后就成了一個游手好閑的公子哥,
家里的事業都無心去打理成日想著玩樂。現在看來,并非這么簡單。謝允裕胸腔不斷起伏,
卻沒有在周長遜的威懾下低頭,而是沖我吼,“齊璃!你可想清楚了,
你面前這個要嫁的男的最多只能活三個月都不到!你是想成為村里面人人嘲笑的寡婦嗎?!
”“你回來,等輕輕消氣之后,我自會在身邊留一個位置給你。
”“你想要的首富妻子的位置不能給你,
但我的第一個孩子或許可以給你......”他昂著臉,
擺出一副這是他做出的最后讓步的姿態。滿臉寫著一句話,奉勸你不要不識好歹。
我挽著周錦浩的手臂,笑著問,“你謝允裕的孩子是有多高的地位?謝允裕,用我提醒你嗎?
周家和謝家比起來哪個名聲更大?”6.謝允裕的臉上陰沉得更加厲害了,
以往這種羞辱的話,他一定是會甩臉走人。并且再放上一句,
這輩子對方一定會跪在他謝家門口向他求饒。可是今天不知是怎么了,連他自己都想不通,
這種羞辱的話竟然不能驅使他離開。他怔怔的盯著我身上雪白的婚紗,
卻覺得那白色刺得他眼眶酸痛,痛得連心都如同被攪碎了。他沖上臺來,
拉著我的手要拽我走,“你不能和其他男人結婚,齊璃!你當初答應過要嫁給我的!
”“跟我回謝家去!現在不走,你別等我到時讓人將你綁去謝家!”我冷冷甩開他的手,
瞪著他吼,“別發瘋了!你和溫輕輕的婚禮人盡皆知,你不是愛她愛得不行嗎?!
忍心丟下她一個人在婚禮上?!”他看著那雙空落落的手,好像還感受得到我溫度。
可一陣風吹過,將僅剩的那一點溫存吹散了個干凈。他猩紅的眸盯著我,冷笑著后退,“好!
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將我推到輕輕身邊的!”“齊璃,
你到時候別又來心機用盡想要回到我身邊!永遠都不可能!”我譏笑了聲,
他眼里不會還以為我是在為愛成全,或是賭氣才讓他回到溫輕輕身邊吧。
我不過是在推動溫輕輕的計劃更好實施,讓他早點著了溫輕輕的道而已。
想到不可一世的他在知道真相之后跪地痛苦,懺悔不已的樣子我真是忍不住想笑。
送入洞房后,周錦浩對著房間外咳嗽了好一陣子才坐到床邊來。我懶懶看他一眼,笑話道,
“周二少裝出這幅命不久矣的樣子是在防誰,不防和你妻子坦誠一下,我也好防著些是不是?
”他眉梢一挑,坐到床邊來笑道,“那你是不是也該坦白,嫁給我的目的是什么?
是你爸留在你姑姑手中的歌舞廳?”他果然把我里里外外都調查了個清楚。“沒錯,
的確是因為歌舞廳,那是我爸的心血,她害死了我爸媽不配用著他們耗盡心血留下來的東西。
”我也是上輩子在知道,姑姑收養我是為了那我擋煞氣。
她為了搶我爸的歌舞廳害死了我全家,擔憂日后東窗事發將才我撿了回去。
周錦浩沒個正形坐著,突然指了指自己的臉笑道,“想讓我幫你是不是該有點誠意?
婚禮上你那白月光可是讓我顏面盡失啊,不補償我點?”他那樣子哪里像個病秧子,
??是個十足的風流浪蕩哥。我抓起枕頭沖他砸去,“臟病纏身的人,我可不敢碰。
”房間外忽然傳來一陣響動,他猛地欺壓到我身上來,“小聲點,
他們現在還沒對我放松警惕,得等到看我到底是不是個病秧子呢。”我睜大了眼睛,
看著他俯身親了下來。這一晚,假戲也就真做了。周錦浩和我達成了交易,告訴了我,
裝病是為了讓他大哥放松警惕。當初他被送到村里去干苦役就是被他大哥陷害,
再不出兩年他爸就得把手上的權利下放他大哥了。“你以為我爸的權是怎么得到的?
當年他看重了我外公能幫襯他事業的權利,哄著騙著和我媽結了婚,
等拿到外公的實權之后又聯合我大哥的母親害死了我媽。”“他現在留著我,
不過是怕我外公部下的人將權要回去而已。”看來周家也只是表面的風光,
這內里也是壞透了。周錦浩遂了我的心愿,
出高價在姑姑的歌舞廳旁邊為我新開了一家歌舞廳。見到周圍有人搶生意,
姑姑還是從前的老手段先拎著東西來以示好意,回去之后又開始狠狠打壓對方。
這些日子因為我嫁過周錦浩,她的歌舞廳得了周家不少人脈支持,業績上漲了好大一幅度。
到我的歌舞廳來時,堆著假惺惺的笑容說,“周家家大業大也沒想到也來分歌舞廳這一杯羹,
以后我還得仰仗周二少的幫忙啊。”看到我的那瞬間,她笑容凝固了住,冷笑著說,
“我就說周家掌握著北圈最大的政權,怎么可能會來開這么個小小歌舞廳,齊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