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眼前的一切她只覺得欣喜,激動的抱著劉梓茵的胳膊。
自從高中畢業后她就沒怎么見過她了。
這可是她上學時最好的朋友,是所有人見她跟在謝泊嶼身后嘲笑她舔時,唯一一個站在她身邊說話安慰她的人。
劉梓茵不知道她這是搞哪樣,只當她剛睡覺醒來把腦子睡壞了。看著面前穿著校服,笑起來眼睛彎彎的游黛,反而不好意思起來:
“不會夢見你被謝泊嶼徹底甩開了吧,我又不是謝泊嶼,你這樣對我笑干嘛。”
游黛打斷她晦氣的話,讓她不要再提這個人。
現在誰還在意謝泊嶼喜不喜歡,要是可以她真希望能逆風翻盤混得比他還好,日后能把他給的屈辱還回來。
但仔細想想這并不現實,階級并不是那么好跨越的。
她前世也沒看過什么體育彩票,杜絕了不勞而獲天降橫財的可能。
最好的選擇竟然也只有離他遠遠的。
真是窩囊。
但她選擇照做。
劉梓茵因為她突如其來的熱情折磨的臉通紅,她有這個功夫朝謝泊嶼這樣笑,游黛早拿下他了,也不至于被人嘲笑這么久。
她覺得游黛很奇怪,明明在她面前很放的開,怎么一遇到謝泊嶼就變的畏縮起來,跟個鵪鶉一樣跟在他身后,話也不敢主動說兩句。
也不知道謝泊嶼給她下了什么蠱,把她調成這個樣,害她淪為談資和笑柄。
謝泊嶼也就臉能看,整天一副拽的二五八萬的屌樣,不就是家里有錢給學校捐了不止一棟樓嗎。
也不好好學習,天天大爺一樣坐到后排,老師校長也不敢管,到時候高考看他怎么辦。
估計到時候游黛就能看清死心了。
曾經的游黛也不是沒這樣想,結果聽到了他出國留學的消息。
果然,謝泊嶼怎么可能狼狽。
她該擔心的是自己。
經過生活的毒打還有謝泊嶼的羞辱她的戀愛腦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愛不愛的上那么多年的班早就清醒了,她留在思創是因為工資,如果不是謝泊嶼突然出現,她在生活里摸爬滾打,根本想不起來她追在謝泊嶼身后那些年。
欣喜過后,她開始仔細規劃自己往后的人生。
這一世她不追謝泊嶼了自然會省下大把的時間,也不會再受他去國外消息的影響刺激她的胃,讓她疼的連筆也拿不起來。
她的規劃只有兩個:
第一好好學習,為自己的未來著想。
第二遠離謝泊嶼,不要再重現悲劇。
當放學的鈴聲響起,她按照再也熟悉不過的記憶回了家。
自從她進入社會每天都為生機忙的焦頭爛額,連見面都少了,想家了就往家里打錢,一直都報喜不報憂。
游黛一回家,看見媽媽在忙,順手接過她手里的東西,替她收拾桌子。
“媽,沒事我來,你歇一會吧。”說著手上利落的收拾。
她的爸爸走的早,這些年全靠媽媽開著一家小餐館度日,收入還不錯就是比較累。
所以她媽媽并不希望她當初畢業后準備走她的老路,因此她當初才會入職思創,現在經濟形勢又不好了,如果丟了這么好的工作,保不準那些親戚怎么看她笑話,又是怎樣的風言風語說的她媽媽心里難受。
她的生活充滿了油煙氣,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當初的自己哪來的勇氣喜歡謝泊嶼。
游黛媽媽也不知道她怎么了,感覺她格外膩歪,問她是不是出事了。
她嘴上說沒有,匆忙說上樓想要休息,躺在床上她仔細回想有關高中的一些事,確認她有沒有錯過什么事情。
可這個時間點她根本什么都記不起來,重生這件事給她帶來了巨大的情緒消耗很快又累又困睡著了。
絲毫不記得這一天與謝泊嶼有約。
于是教學樓下,漆黑的樹影在燈下斑駁。
謝泊嶼站在教學樓下看了眼手機,手機的亮光照的他臉更加的立體,怎么也不敢相信游黛竟然放了他鴿子。
是游黛對他說放學在這里等的,結果到現在她都沒來。
這還是第一次。
看著顯示的時間,臉黑如煞,終于接受了這個事實。
帶著情緒憤怒離開。
現在真是什么人都能把他當猴耍,一個舔狗竟然也敢放他的鴿子,到底是誰追誰,也敢跟他耍這個大牌。
他看游黛是還想追在他屁股后頭再多追幾年。
氣的他腦仁都疼,最不可能讓他等的人失約了,但凡換成別人他也不至于這么生氣。
游黛一覺醒來神清氣爽,收拾好匆忙去學校。
劉梓茵看著她覺得奇怪,已經一個上午了,游黛竟然一句沒有提起謝泊嶼也沒有往后看他一眼。
她覺得稀奇,小心翼翼又好奇又怕提醒她,最后還是抓心撓肝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游黛眨了眨眼睛,在劉梓茵的目光中開始沉思,終于她想起來:
“哦,你是說筆記對不對,今天數學課那道題我確實有些迷糊,謝謝你提醒我。”
然后在劉梓茵的目光中她掏出錯題本開始認真記錄。
她都已經工作幾年了,高中學的知識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太多東西需要復習一遍了。
語文這類理解型學科倒是不成問題,她自認細心敏感,很會解讀,不然為什么謝泊嶼說話每次都能傷害到她。
她數學也不錯,曾經也在稍微簡單一點的測驗中拿過滿分,以至于當初文理分科的時候,教數學的老師建議過她選理。
但她屬于有點小聰明是類型,無論文理,當時哪一方面都不差,所以她當初壯起膽子問起謝泊嶼他怎么選時,跟著他選了文。
明明同等情況理科更有優勢。
現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現在文科就業形式那么差,所以她才會把進入思創工作的機會當寶貝一樣,恨不得求謝泊嶼別開除她,因為那真的是她不走邪魔歪道能夠得到的最好的待遇。
她在思創工作時有時候需要商務英語,曾經為了工作苦學過一陣,和外國人交流早不成問題。
應付高考肯定夠了。
只是其他科目那么多都要背實在有點磨人,不知道她還來不來的及拾起,想起來就不斷頭痛。
她本來就不怎么喜歡文科。
看她這個表現劉梓茵大為震驚,“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今天好像都沒怎么提到謝泊嶼,是不是忘了對他獻殷勤了。”
一聽到這個名字,游黛不高興的把筆撂下,劉梓茵一看她這個樣子心中只蹦出了兩個字:
果然。
她悔恨的捂住嘴巴,哎呀!她怎么提醒她了。
想象中游黛立馬去找謝泊嶼的情況沒有發生,反而神色認真:
“從今天起不要再對我提他了,我……現在不喜歡他了。”
“我已經想通了,我和他不合適,我現在只想好好學習,未來能找個體面點的工作。”
無論如何她絕對不會入職謝氏任何一家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