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場景,相同的聲音,讓我瞬間明白過來,自己重生了。見我不說話,
朋友又搖了搖我:“蘇祈白在小巷,再不過去就要被人打死了!”跟上一世一樣,
聽到這個消息后我迅速跑到小巷里去營救他。由于時間比上一世晚一點,
蘇祈白已經被扇得像饅頭一樣腫了。卻還是那一副,隱忍又堅強的樣子,看著好不可憐。
可我卻在他偽裝的面孔下窺見一抹得意。那得意,就像是對我的出現勢在必得。仿佛下一秒,
我就會義無反顧的將他護在身后,然后幫他承擔債務。可那是上一世的許清雅。
如今的許清雅,已經死過一次了。混混見到我,說出了與上一世相同的話:“呦,
這不是許大小姐嗎,怎么今天有空看哥幾個來要債。”“聽說你喜歡這個窮鬼,
不會是想替他還賬吧……”此話一出,周遭的人都戲謔看著我。可我只是抬了抬手。
在蘇祈白那一抹得意的目光中,從口袋里掏出一沓百元大鈔,勾了勾唇角說:“錯了,
我只是想加入你們。”下一秒,我將錢慷慨的甩到混混面前:“給我往死里打!
”5.蘇祈白愣住了,不只是他,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甚至還有人大驚失色:“這還是許清雅嗎?”見他們不為所動,我內心涌出一抹快意,
然后抬手,用盡渾身力氣,狠狠甩了蘇祈白一巴掌。蘇祈白當場吐出來一顆牙,
我沖混混抬了抬下巴,高傲道:“就按照這個力度打。”“打的好,有獎金。”上一世,
我像救世主一樣將他從混混手中救下,并揚言要幫他還清一切債務。可后來才知道,
我自以為是的救贖,卻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有人對蘇祈白打賭,
賭我會不會在他被時替他出頭,主動幫他還債。若我會主動幫他還債,就免去他一切債務,
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告訴我。然后他們再提前將這件事告訴我父母,
讓蘇祈白在他們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然后再趁機讓我跟家人決裂。然后在蘇祈白的謊言下,
陪他吃苦還債。原因無他,只是因為這些名流后代過慣了奢靡的生活,
就想看我為愛跌入神壇的模樣尋找刺激。蘇祈白也加入了這場游戲,從來沒有告訴過我。
上輩子,同學聚會時,才有人說漏了嘴。我這才驚覺原來還債的那些年,吃的苦,挨得餓,
都是一場游戲。我氣憤不已,想去找他們理論。蘇祈白卻按住我,
像是我在無理取鬧:“不就是一個游戲,都過去八百年了,你別再鬧了。
”我只記得當時心寒。所以這一次,我不陪他玩了。我到要看看,他輸了游戲,該怎么收場。
6.有了我的示范,那群混混明顯興奮了,有人吹了個口哨:“許大小姐怎么轉性了,
不是以前稀罕的得不了嗎?”我沖他戲謔的眨了眨眼:“我一直都是這樣。
”混混下手沒輕沒重,沒過一會兒,蘇祈白像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直接沒了半條命。
卻還是一聲不吭,那雙讓我厭惡的眼死死的盯著我,里面暗含著我看不懂的情緒。
我也懶得去解讀,隨便找個人讓他幫忙打120。然后大方的將獎金分給混混,
然后揚長而去。回到家,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憂心忡忡的父母。他們早已聽說了賭局,
但深知我倔強的性子,不敢輕易勸阻,更不敢來硬的,只能擔憂的等著結果。
看著他們這副模樣,讓我突然想起上一世兩人被蘇祈白逼得跳樓的場景。
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我走上前,緊緊的抱住他們。母親有些怔愣,下意識想問出結果,
可是看到我的眼淚時,連忙詢問:“清清,怎么了,是誰欺負你了?
”父親也心疼道:“怎么回事?”我沒有說話,只是將埋進他們懷中感受熟悉的溫度。
終于確定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以后,我才抬起頭,對他們說:“我不喜歡蘇祈白了。
”母親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平時雍容華貴的她激動的差點失聲:“真的嗎!”我點點頭,
堅定道:“真的。”看著激動的兩人,我眼眶再一次紅了。上輩子,
我一意孤行因為蘇祈白跟他決裂,傷害了他們太多,這一次,我一定要用盡全力補償他們。
看著我又紅起來的眼眶,母親還是不放心:“清清,是不是那個叫蘇祈白的欺負了你?
”父親連忙補充道:“我早就看那小子不順眼了!受委屈了就告訴爸爸,爸爸去教訓他!
”“沒有。”我搖搖頭,連忙安撫父親笑道:“他沒有欺負我,不用您去教訓!”畢竟,
我要親自教訓。蘇祈白一連養了半個月的傷,養到好不容易攢到了一點錢全花光了,
只能繼續去餐廳端盤子。我攔住了他。快零下的天氣,他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破外套,
嘴唇凍的發紫,卻還是冷冷的看著我:“許大小姐,是上一次不夠解氣?
還想讓人將我往死里打嗎?”“祈白,你誤會了。”我走上前,一副心疼的模樣,
過去拉他的手臂:“其實我也想替你還錢,但這不是傷了你身為男人的自尊嗎!”上一世,
他認為在這個心比天高的年紀,我替他做的一切都是對他的一場侮辱,傷了他的自尊。這次,
我到要讓他看看。自尊在金錢面前有多一文不值。
蘇祈白臉色極其差勁:“所以你就讓人打我?”我撇了撇嘴,
管他信不信隨口撒謊:“我就是想借此機會在他們面前跟你撇清關系,
讓他們知道你不靠我也能好好活下去。”“這樣你傷的重了,
他們下次再下手也不會再沒輕沒重。”蘇祈白嘴角微抽。
我又立馬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祈白,對不起,是我太莽撞了,我下次絕不會這樣!
”“你不是要打工嗎!走吧,我陪你一起,我幫你一起還債!”聽了這話,
蘇祈白臉色才好了些。任由我陪著他到了餐廳。由于路上耽擱了,蘇祈白遲到了半個小時,
還讓經理一陣罵。我聽著老板嘴中蹦出的臟話,心情都好了不少。挨完罵后,
他黑著臉去干活。我在餐廳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磕著瓜子,看著他被顧客訓斥。
蘇祈白在這一期間一連欲言又止的看了我好幾次,都被我用無辜又懵懂的眼神逼回去了。
想讓我陪你一起打工?做夢!當然,除了看他干活,我還一不小心“手滑”,
摔壞了餐廳3個盤子,一個紅酒杯。餐廳是本市里最高檔規格的餐廳,
隨便一個餐具都上百甚至上千。服務員帶著經理來找我索要賠償時,
我指了指不遠處被顧客刁難的蘇祈白:“我沒帶錢。”“那是我男朋友,從他工資里扣吧。
”從那天開始,我在學校里裝作跟蘇祈白決裂。出了學校,我便“以替他一起還債”的名義,
看著他到處打工,看著吃癟的樣子,偶爾摔摔盤子,扣他的工資。日子過得好不快活。
我將這件事告訴閨蜜,閨蜜笑得前仰后合,
拍著我的肩膀說:“你就不怕發工資那天被他發現?”“不怕。”我玩味的笑道。因為,
他馬上就要完了。7.自從上一次挨打之后,蘇祈白就搬了家。起初,
他還不愿意告訴我新租的房子在哪兒。在我多次向他請求,又以每天給他送飯為借口,
他才勉為其難的將我帶了過去。嘖,真臟。我在內心肺腑,面上卻是撿了大便宜一般,
歡喜的將飯盒放在桌子上,笑道:“那我每天都來給你送飯!
”于是我又忍著不在飯里吐口水的沖動。一連給他送了幾天飯當舔狗。漸漸的,
蘇祈白也習慣每天等我的飯。直到我又一次提出去他家幫他做飯:“祈白,
我想每天給你做飯,這樣就能看見你。”我抱著他的胳膊撒嬌。蘇祈白勉強同意了,
我也慢慢開始隨意進出他家,與他的距離也越來越近。蘇祈白也懶得理我,畢竟他還要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