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那是關景逸送給我的婚戒,結婚以來我從來沒有摘下過它。
“真的是你......”
站在一旁的莫遲宴在關景逸看不見的地方譏笑般勾了勾唇。
隨后,男人假惺惺的說:
“關總,找到了沈小姐,就讓她安息吧......”
關景逸聞言,帶著怒火抬起了頭,可卻因為連續(xù)兩周沒有休息好一倒頭暈了過去。
再睜開眼,“我”就變成了一罐骨灰和一張死亡證明。
“還有這個......”
關景逸接過護士遞過來裝在袋子里的戒指。
男人見狀,慌忙接過貼在胸口。
“不,不對!她的身上只有這個?還有沒有一條項鏈?”
關景逸像想到什么,連忙拉住護士詢問。
可得來的答案卻是否定。
一陣失落感襲來,關景逸苦笑一聲。
“都是我的錯......”
......
我在C城安頓下來,想找到莫遲宴將報酬給他時,他卻發(fā)來一張照片。
視頻中,一個麻袋套著頭的男人被綁在椅子上。
男人滿身狼狽,像是剛從水池中撈上來。皮膚裸露處有不少紅腫。
可我還是一眼認出了那個人,是關景逸。
我心中毫無波瀾,甚至玩笑般詢問莫遲宴。
[你和他有很大的仇?]
很快,對方回復[教教他怎么重新說話罷了]。
我猛然想起在游艇上關景逸的那一句“二手貨”。
不知為何,心下有些動容。
關景逸從不知道,我和莫遲宴是青梅竹馬,早在認識他之前就早已相識。
我在手工飾品店將那顆廢了我半條命的珍珠遞給莫遲宴時,他卻直勾勾看著我。
“珍珠我不想要了......”
我無奈的反問:
“那你想要什么?”
男人不說話,只一味的看著我。
我心下了然,側過頭輕聲說:
“再給我些時間可以嗎......”
......
在我以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要空虧一簣的時候,關景逸出現了。
那天下著雨,我剛剛將店門鎖上,轉身看到一臉憔悴的關景逸。
關景逸一個總裁,何時這么狼狽過。
我氣定神閑,心里止不住的發(fā)笑。
“沈情…我就知道你沒死......”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聲音嘶啞的不成樣子。
我一把甩開他的手,看好戲的說:
“沒有啊,沈情死了,我不是沈情......”
我可沒說錯,沈情卻實是死在了那場生日宴會。
而我早已成為手工飾品店的老板,沈幸。
對上我半是戲謔半是冷漠的目光,關景逸像是被燙到了般。
他滾了幾圈喉結,不相信的說:
“不,你就是沈情!你就是我的妻子......”
“沈情,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
男人果然一臉懊悔,我淡淡道:
“不是的,許柔兒剪斷我媽的遺物手鏈是我在無理取鬧,你和她冷眼看我在大庭廣眾之下赤裸,也說是我在裝清純......”
“你不是說一切都是我的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