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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笑聲，讓我頭皮發麻。
我僵硬的轉過頭，身后的張悅正以一種什么都知道的目光打量著我。
這讓我感覺，像是一直在穿著皇帝的新裝，羞恥又恐懼。
因為，女兒不是丟了，而是被娘給賣了。
兩年前，那個小雨淅瀝的日子，張悅在加班，便讓我去接丫丫放學。
風嗚咽，我拉著丫丫的手，丫丫手里拿著張悅給她買的棒棒糖，一路上開心又可愛。
直至雨幕中，出現了娘的身影，她裹著雨衣，皮笑肉不笑。
“今天丫丫生日，我帶她去買身衣服。”
她這樣對我說，接過丫丫。
然后，丫丫再沒回來。
娘說丫丫丟了，可我知道，是她弄沒了丫丫。
但對張悅，我說的卻也是丫丫丟了。
因為，她是我娘......
“什么秘密呀老公，難不成你也有秘密武器?”
張悅說著不著調的話，深邃的瞳孔卻已然看透了我的內心。
這件事，無法善了。
沉悶的衛生間，我點燃一根煙，膽顫的看著她，艱難開口。
“你想怎么做?”
“我只要我的女兒回來呀。”
就我們兩人交流，她依舊不愿褪去偽裝，披著瘋瘋傻傻的殼，毫不在意的站著尿尿。
好似，真把自己當成了不正常的人妖。
“如果，丫丫已經死了呢？”
我這句話，讓原本笑嘻嘻的張悅愣住了。
思索一番后，她回應我。
“應該不會，畢竟我把婆婆弄成這樣，她都沒死。”
......
報警，已經不現實。
雖然能抓了張悅，但我也會以包庇罪入獄。
這是兩敗俱傷的辦法，不可取。
所以我只能任由買了新手機的張悅，拉著我一起再次打開那個人妖論壇。
叮!
“尊敬的顧客，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助您的？”
“我有一個完美的胚胎人，我需要一整套畜生器官......”
“沒問題，尊敬的顧客，這是一個偉大的創舉!我們將不會收取任何費用，同時也將不負責任何后果......”
僅憑文字，我能感覺到客服的情緒很激動。
張悅口中所謂的完美胚胎人，是他們對人彘的另一種叫法。
顯然對此，張悅早有打算。
而人妖論壇，對此也似乎期盼已久。
只是不負責任何后果，讓我心悸，再次想起醫生的話。
一種畜生器官，已然能引起很大的后遺癥。
各種不同的畜生器官，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關鍵時刻，我無法鎮定。
這一切，必須要中止!
我拿起娘，滿臉哀求。
“你到底把丫丫弄哪去了?張悅要把你弄成不人不鬼的怪物，現在說還來得及!”
我歇斯底里，不斷逼問。
張悅在一側冷眼看著，沒有阻止。
似乎只要娘愿意說，一切就真的可以結束。
但由于身位擋住視線的問題，她并沒有看到，我捂住了娘的嘴。
我與娘貼著臉，我看著她如泥潭般的眼窩，嘴角微微勾起，以一種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緩緩開口。
“可千萬不能說喲娘，等你變成怪物，就弄死這個瘋女人!她把你害成這樣，只有她死了，一切才能真的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