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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極重一聲。
周執(zhí)野一拳頭砸到了方向盤上,臉色鐵青:“好樣的,溫凝霜,都學會用分手恐嚇我了!可笑至極?!?/p>
“你舍得分手么?你是異類,離開了我,根本沒辦法在人類社會生活!”
“如果不是十年前沁悠太懂事瞞著我,你以為現(xiàn)在坐在我身邊的會是你?”
“我警告你,無論你怎么鬧,這個婚禮我都會舉辦?!彼麥喩黻幊领鍤猓骸皾L下去,好好反省?!?/p>
外面下著傾盆大雨。
溫凝霜被趕下車,回到別墅時已經(jīng)淋成落湯雞。
保姆正在加班加點收拾:“溫小姐,周先生臨時說這兒要改成婚房,讓你從主臥搬出來。”
“哦,還不允許出現(xiàn)你們戀愛的痕跡?!?/p>
說罷,她把兩人親吻的拍立得合照丟到垃圾桶里。
桶里有茶水,茶漬在溫凝霜和周執(zhí)野中間形成一道無法泯滅的痕。
一如他們的現(xiàn)在。
......
翌日,溫凝霜是被冰水潑醒的。
她昨晚淋雨發(fā)了燒,渾身滾燙的厲害。
眼下又如至冰窟,她霎時不受控制地劇烈哆嗦起來,唇色發(fā)紫。
許沁悠雙手交叉在胸前,得意看著眼前的一幕。
“溫凝霜,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告,如果你不識相點離開執(zhí)野,我會讓你生不如死?!?/p>
溫凝霜喉嚨生疼,但她不是任人欺負的性子,抬起手就要扇她巴掌:“你知三當三,哪來的底氣?”
只是,生病的她渾身無力,手被許沁悠擋住,拍打到一邊。
“哈!竟然還想打我?”
許沁悠眼神驀地狠辣起來,掐開溫凝霜下巴往里灌下冰塊,逼她咽下:“你才是見不得光的小三!”
“我和周執(zhí)野青梅竹馬,趁虛而入的,是你這非人的賤種!”
冰塊滾入喉道,溫凝霜幾近窒息,臉色青紫趴在床邊大力咳嗽。
聽到樓下周執(zhí)野歸家的動靜,許沁悠彎出一個溫婉的笑,卻在此刻更讓人毛骨悚然。
“溫小姐,收拾好了就滾下來,好戲要開場了。”
溫凝霜不想下去。
可保鏢面無表情進入她的房間:“我是周先生派來保護許小姐的,全程聽任許小姐安排。”
“請你立刻更換衣服下樓。否則,我會親手給你穿上?!?/p>
溫凝霜將牙齒咬得泛酸,委屈和屈辱交織:“我現(xiàn)在還是周執(zhí)野的女朋友!”
“溫小姐現(xiàn)在還在做白日夢么?”保鏢眼中出現(xiàn)輕蔑:“下周要和周先生成婚的,是許沁悠許小姐?!?/p>
“而你?”他嗤笑出聲:“頂多算人人喊打的地下情/婦?!?/p>
這確實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溫凝霜扯出一抹嘲諷。
邁著疲倦至極的步子走下樓梯,許沁悠正收到昨晚的婚紗,驚喜道:“執(zhí)野,我很喜歡,謝謝你?!?/p>
隨后想起什么,她迅速緊張看向溫凝霜:“溫小姐不要誤會,這件婚紗的女主人只會是你,我只是借穿,等我死后,物歸原主?!?/p>
溫凝霜靜靜看她的裝揉造作,只覺得周執(zhí)野的眼光爛透了:“假惺惺。你穿過的東西我嫌臟?!?/p>
周執(zhí)野頓時臉色沉下:“溫凝霜,你給我閉嘴!”
又溫聲對許沁悠解釋:“別把凝霜說的放心上,快去試試婚紗?!?/p>
許沁悠去了更衣室,溫凝霜頭腦昏漲,脖間忽的一涼。
周執(zhí)野給她戴上了價值連城的項鏈,嘆了口氣:“昨晚是我口不擇言,這是賠禮,對不起?!?/p>
但溫凝霜不想要巴掌后的甜棗。
正要摘下,就聽見周執(zhí)野帶著命令口吻:“凝霜,婚禮上你當伴娘,多照顧沁悠,別讓她累到?!?/p>
“不可能。”溫凝霜和周執(zhí)野四目相對,毫不畏懼反駁他:“周執(zhí)野,我說過了,我要離開。還有六天?!?/p>
周執(zhí)野慍色漸濃,正要發(fā)火,更衣室里就傳出重物倒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