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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呦,這不是三公主嗎?平時清心寡欲的,一看見小爹就火氣這么大啊?”王侯夫人老謀深算,三言兩語間看透一切:“你現在繼承了虞府全部,不會連你小爹也繼承了吧?”
眾人跟著哄笑,蕭墨立刻對虞初晚搖了搖頭,她因此而壓住怒火,對王侯夫人微微一笑,拿起酒杯主動化解干戈:“各位都是長輩,我剛才稍有冒犯,罰酒三杯。”
亭外的宋知宴望見這一幕,心口劇痛。
人人都知道虞初晚滴酒不沾,可她今天卻為了蕭墨連喝三杯!
這群王侯夫人們卻要蕭墨也喝三杯才罷休,虞初晚攔在蕭墨身前,替他說道:“我這位小爹身子不好,喝不了酒,他的,我代勞。”
“三公主今天破了酒戒,干脆多喝幾杯!”
王侯夫人們一杯杯地灌給她,虞初晚一連喝了十幾杯,到了最后,酒壺都空了,王侯夫人們都佩服起虞初晚的酒量。
“我今天陪大家喝了高興,各位日后也不要再找我小爹的麻煩。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虞初晚留下這句,便和蕭墨出了亭子。
她根本沒看到外面的宋知宴,甚至不小心撞到他,令他退后幾步,一不小心,被身旁
的樹枝刮破了頭,鮮血順著臉頰淌了滿身。
婢女嚇壞了,趕忙喊了人來,要送他去醫館。
而宋知宴抬起頭,被血水模糊的視線中,他看到虞初晚和蕭墨頭也不回地離開,根本都不記得國公府還有一個他。
他就是為了這樣無情的女子甘愿私定終身,把這一切瞞著爹娘、兄長和所有人。
明知虞府當年害慘了宋府,險些把宋老侯爺送進天牢,可他卻對虞初晚愛的義無反顧。
宋知宴為此而自嘲地笑了,他在心中說,宋知宴,你真是自作自受。
一炷香的功夫后,宋知宴被送到了醫館。
他獨自處理了頭上的傷,郎中為她敷了厚厚的草藥。
當天夜里,他一個人在醫館里度過,醒來時天已經亮了,他默默回去公主府,卻發現虞初晚不在。
寢房里的床鋪沒被動過,說明她昨晚根本沒有回來過。
宋知宴心神不寧,他起身前去虞老王妃府上,偷偷從后門進去時,他找到蕭墨的房間,聽到里面傳來他的笑聲:“阿晚,你一整夜都在陪我,要是被宋知宴發現了,他一定會惱火。”
虞初晚的聲音傳出:“就算他會惱羞成怒,我也不在乎。只要你高興就好。”
這話令宋知宴心中憤怒不已。
他就是這樣被虞初晚和蕭墨兩個人騙進這場冷冰冰的親事,他曾經為虞初晚付出了那么多,努力變成他喜歡的樣子,連最喜歡的烈酒都不肯再喝一口,只因她不喜歡酒的味道。
可到頭來,她還是選擇陪在蕭墨身邊。
想到這,宋知宴怒火中燒,他喘著粗氣平靜了一會兒,走出府去,他一路來到衙門,擊鼓鳴冤。待官吏們出來時,他說:“我要告狀,虞老王妃的丈夫現在正在府中和女子廝混,請官爺們去抓奸夫賤婦。”
三年守孝期還沒過,對于虞府這樣的名門來說,蕭墨想要迫不及待地和虞初晚在一起本就是大錯。
可回去公主府等了一個時辰,也沒有相關消息傳出來。
就在宋知宴感到奇怪的時候,侍從傳來通報,竟然是虞初晚的吩咐。
她要侍從告訴宋知宴:“三公主要駙馬現在去城頭茶館,即刻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