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幾個似乎這才意識到這個房間里，不只有她們幾個。
黃發女像是心領神會地一拍腦袋。
她突然提高音量。
“某些人不會連老婆追星都要管吧？”
“太沒用了，一個男人連女人的興趣愛好都支持不了。”
我猛地推開門，手里握著打印好的證據。
“興趣愛好？用員工血汗錢打賞的叫興趣愛好嗎？”
那份明顯的抄襲拼圖被甩到客廳茶幾上時，他們還不相信。
“那是誹謗！”年輕女孩尖叫著，“是有人眼紅主播火了，可以開演唱會了。”
我把調色盤一人一份甩到她們眼前。
“99%的相似度連和聲走向都一模一樣，你們所謂的男主播開的演唱會甚至還是全閉麥，原作者都已經起訴了。”
林小雨的臉色突然變得慘白。
她想起上周男主播在直播中的辯解。
“靈感撞車很正常，為什么別人那里是撞衫，到了我這就是抄襲呢，我真的沒有錯啊。”
當時她覺得這解釋合情合理，現在卻說不出什么滋味兒。
“你們知道原創設計有多么不容易嗎？你們居然還說這么令人心寒的話？”
門鈴再次響起，打斷了我。
我拉開門時，樓道里的聲控燈正好熄滅。
陰影中站著個戴口罩的男人。
等我看清他摘下口罩的樣子時，一下就愣住了。
這個男人和直播間里的男主播有幾分相似，但細看卻完全不同。
他的年輕輪廓更加柔和，沒有直播間里那種刻意營造的精致感。
黃發女最先反應過來尖叫一聲。
“天吶，是主播。”
她激動得幾乎跳起來，其他兩個姐妹也瞬間圍了上來，像發現獵物的狼群。
我皺眉，橫臂擋在門口。
“你這什么意思？影響力這么大的網紅，隨便跑到普通人家里？”
男人歉意地笑了笑，聲音溫和的近乎虛偽。
“我聽說小雨最近遇到了一些困難，想來看看她。”
我猛地回頭看向林小雨。
她臉色煞白，手指攪在一起，眼神有些閃爍。
前幾天她確實偷偷在直播間哭訴過，說我控制欲太強，連她刷禮物都要管。
但她也沒想到這個主播居然會直接找上門來。
還沒等我繼續質問，那三個粉絲已經歡呼著推開我。
像迎接救世主一樣把男人迎了進去。
“主播，你怎么會來？”
“天吶，我們居然能在小雨家見到你。”
“是不是小雨刷的禮物最多？”
“快進來坐。”
我的客廳瞬間變成了粉絲見面會現場。
他們熱絡地寒暄著，仿佛這里不是我家，而是某個線下應援場地。
我冷眼旁觀，盯著他的臉看了又看，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這個男人雖然和直播間里的主播有幾分相似，但氣質完全不同。
直播間的男主播總是帶著一種刻意的高冷感。
而眼前這個人笑容太自然，甚至有些刻意討好的味道。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震動。
是芝芝發來的消息。
我點開一看，血液瞬間凝固。
那張照片里有一個男主播形象的人正站在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