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私生子跟人打賭輸了,揚言要拿下我女兒。
我得知后震怒將他送出國。
結果老公為了逼我交出私生子,在將女兒綁走。
揚言半小時內看不到私生子,就要引爆炸藥。
我看著視頻中女兒奄奄一息的模樣,心痛無比。
“她也是你的女兒,你怎么忍心毀掉她的前途?”
老公卻面如冰霜。
“凌徹更是我的兒子,是我唯一的繼承人!他要是傷了半根汗毛,我讓你們全家陪葬!”
說完,他打開了炸彈裝置。
看著不斷閃動的倒計時,距離爆炸只剩下五分鐘。
我煎熬無比,嘶吼出聲,“他被我送去了倫敦的莊園。”
老公急匆匆地離開,卻沒注意距離爆炸時間所剩無幾。
等他與私生子一家重逢時,女兒卻永遠死在了這一天。
......
當我趕到現場時,只看見目之所及一片廢墟。
救援隊長滿臉遺憾的來到我面前。
“很抱歉,爆炸發現的太突然,我們沒能將您女兒救出來,請您節哀。”
濃郁的火藥味撲面而來,讓我雙腿發軟的癱坐在地上。
仿佛一切都只是幻覺。
早上出門之前,小憶還笑著抱住我,她說要報考離家近的學校,永遠陪在我身邊。
可不過短短幾個小時,她就死在了這片廢墟中。
巨大壓力下,我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再醒來時,醫生告訴我現場被破壞的太嚴重,小憶的尸體無法還原。
與此同時,墓地也打來電話,說我的銀行卡被凍結。
之前定下的墓地不能再為我保留。
我呼吸一滯,立馬給汪向東打電話。
電話很快就通了,男人的語氣充滿不屑。
“從今天開始我不會給你一分錢,也不會再給你任何傷害小徹的機會!”
我知道,他恨我花著他的錢,卻要將他兒子送出國。
可小憶也是他的女兒,是他親手殺掉的女兒!
我聲音哽咽,
“我從沒求過你什么事,但今天算我求你了,借我五萬好嗎?小憶她......”
還不等我說完,電話就被他直接掛斷。
我依稀聽見女人的撒嬌聲。
“向東哥哥,要不你還是把錢給她吧,否則她下次再拿阿徹出氣怎么辦?”
我靜靜站在原地,只覺得渾身血液倒流,冷的厲害。
圍著我的醫生瑟瑟發抖。
他們曾見過汪向東雨夜狂奔,只為送發熱的我去醫院,見過我難產病房外,不信神佛的汪向東跪地祈禱我們母女平安。
如今,也見證了汪向東將我棄如敝屣。
“夫人,沒有墓地,尸體怎么辦?”
我心痛到無法呼吸:“火葬吧。小憶怕黑,我不想讓她在停尸間呆太久。”
夜里抱著骨灰盒失眠的夜晚,汪向東卻發來消息。
【上午只是哄哄小嬌,我已經替你道過歉了。她年輕,你讓著點她。】
【還有小憶,讓她過幾天也給小嬌和凌徹道個歉。】
發來的還有五萬的轉賬。
門外保鏢送來他所謂的補償。
“夫人,您的婚戒不是掉鉆了嗎?汪哥去非洲給您淘了最大的粉鉆。”
可汪向東不知道,為了湊夠火化錢,我賣掉了那枚曾看的比命重的戒指。
2
爆炸過去幾天后,我返回原先的家。
還沒走近,卻發現門口被記者圍得水泄不通。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推了我一把,語氣不滿的抱怨。
“你誰呀,耽誤了汪先生和夫人的采訪你擔待得起嗎?”
“那可是天才少女小憶的父母,我們就是為了采訪而來的。”
小憶參加科技大賽蟬聯冠軍,的確提過會有采訪這一茬。
可她的父母在哪?
在我震驚的目光中,汪向東從邁巴赫上下來,一起推開車門的還有沈小嬌和汪凌徹。
“這就是我的妻子還有兒子。我們都為小憶感到驕傲。”
他們在攝像機和閃光燈的拍攝中步步邁入家門。
記者感慨:“果然是郎才女貌,怪不得汪先生金屋藏嬌二十年。”
二十年了,原來二十年我都沒換來一個名分。
為了讓沈小姐名正言順,他真是煞費苦心。
可他有沒有想過,小憶被說成別人的孩子,她會不會難受痛苦!
他沒想過,因為他根本不知道他早就害死了自己的女兒!
我憤怒到身軀顫抖。
低頭將昨晚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發給他。
幾乎下一秒,我就感到銳利的目光砸在身上。
手機秒回:【胡鬧!】
我胡鬧?
女兒和身份都成別人的了,我不過是主動讓位置罷了。
當著采訪記者的面,汪向東走過來把我拉到角落。
“小嬌和凌徹回國,不過想要身份方面的彌補。要不是你之前胡鬧,我用得著這樣?”
“就算公開又怎樣?誰不知道你是我的正房?二十年了,我身邊不只有你沒變過嗎?”
他咄咄逼人,狠狠掐著我的肩膀。
“最近你怎么這么不乖?是不是小憶那個鬼丫頭讓你這樣的?”
我欲哭無淚。
當初在一起,他承諾我可以永遠做自己,可現在,他卻只要求我乖。
我必須二十年如一日的賢惠,而沈小嬌卻能躺在他懷里撒嬌。
我必須接受他的私生子和情婦,而沈小嬌卻被他摟著腰在媒體面前公開。
“汪向東,你知不知道小憶...”
沒等說完,沈小嬌便也跑到這邊,直接跪在我面前。
“姐姐對不起,這些年我一個人帶孩子,被周圍人指指點點,我只是想上電視讓他們知道我有老公,兒子有爸爸而已。”
“我不是有意搶你的位置,如果姐姐嫌棄,我立馬和凌徹滾回國外。”
她哭得梨花帶雨,汪向東扶起她攬在懷里。
看著圍過來的媒體,他惱羞成怒地咒罵我。
“你故意的是不是!”
媒體捕風捉影,詢問他和我的關系。
“不認識,能有什么關系!”
看著此情此景,我默默冷笑。
本想收拾了小憶的東西就離開,可當我邁進二樓最明亮的臥室時,卻發現汪凌徹躺在床上。
在他身邊,裝修工人正把每一件我精心挑選的家具砸爛搬走。
梳妝臺上,原本擺著骨灰盒的地方空空如也。
我大腦一片空白,再回神時已經死死揪住汪凌徹的衣領。
下一秒,一個巴掌扇過來。
我被汪向東打倒在地上,嘴角溢血。
“夠了!不就一個臥室嗎!凌徹可是我未來的接班人,他想要什么不可以!”
3
因為想要什么都可以,汪凌徹可以肆無忌憚毀壞女兒的遺物。
可以隨口拿女兒的清白打賭。
而我,只能旁觀。
但這次,我決不能再讓他糟蹋了小憶的骨灰。
我無視摔倒后手掌的缺口,從雜物堆里翻出來的只有缺失的一半盒子。
骨灰被捧在手中,我再也控制不住哭出來。
角落里,原本掛在墻上照片里的女兒靜靜看著這一切。
恍惚間,我覺得她也在哭。
對不起,媽媽保護不了你,就連你的骨灰都保不住。
“不就是一個臥室,至于嗎?我給你和小憶在郊外買個更大更好的,裝修和之前一模一樣。”
汪向東的話中毫無愧疚憐憫,只有“行了嗎?”的浮躁敷衍。
沈小嬌跪坐在我身邊,安慰我:“姐姐,別哭了。”
可汪向東看不見的角度,她又貼近我耳邊:“再和我搶,下次失去的就不只是孩子這么簡單了。”
緊接著,她極其“不小心”地打了個噴嚏。
女兒的骨灰就這樣在我面前被吹散。
我感覺渾身血液都凝固了,拉住沈小嬌剛想質問。
臉上卻再次傳來火辣辣的疼。
“不可理喻。”丟下一句話,汪向東摟著沈小嬌和汪凌徹離開。
他們關上了門,閉上的卻是我的世界。
我一遍遍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用手尋找著骨灰。
都是徒勞。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于撥通報警電話:“喂,關于之前的爆炸事件,我有線索了...”
再次和汪向東相遇是半月后,我回別墅拿關鍵證據。
他對我的到來不聞不問。
以前相熟的保姆開的門,帶的路卻并非熟悉的樓梯走廊。
陰暗的地下室,我和小憶的東西和垃圾堆在一起。
我從最里面翻出了文件,還有一個小小的骨灰盒。
小憶的骨灰盒居然在這,原先誤以為骨灰的東西不過是小憶最喜歡的熏香。
我幾乎喜極而泣。
又怕沈小嬌他們再搞破壞,于是把盒子包在外套里離開。
沒想到還是被沈小嬌攔在門口。
她哭哭啼啼:“姐姐,你是不是拿了我什么東西?”
沒等說話,汪向東就要拉扯我的外套:“小嬌的鉆戒丟了,是不是你干的!”
我矢口否認,可他冷笑:“當初凌徹丟了不就是你干的?還想讓我再綁一次小憶?”
是不是所有東西丟了都要怪我!
還有,他怎么好意思提小憶!
在他的推搡下,骨灰盒從外套中掉出。
汪向東愣了一下:“一個破盒子藏什么藏?”
他把盒子當成了小憶裝香料的盒子。
想起小憶他又開口:“話說小憶呢?還為之前的事難受?我給她買了上好的沉香,過幾天讓她來取。”
“對了,順便電視臺也來采訪,讓她帶上凌徹一起采訪。凌徹要進軍娛樂圈,需要曝光度。”
汪凌徹學習不好,卻能去娛樂圈實現夢想。
我的小憶努力了這么多年,到最后卻被親生父親害死。
我咬著牙:“小憶她已經死了!被你的炸彈炸死了!”
汪向東撲哧一笑,步步朝我逼近。
然而他的腳踹到了骨灰盒。
露出了貼著小憶黑白照片的一面。
他的笑僵在嘴角。
4
汪向東難以置信地把骨灰盒捧起。
他送走過無數人,參加過無數次葬禮,他再清楚不過這是什么。
他顫抖地打開手中的木盒,下一秒卻直直砸向我。
“蘇雨雀,為了騙我,你連這種事都敢造假!”
我的額角鮮血淋漓。
但更讓我在意的是,原本應該裝在里面的骨灰不翼而飛。
我跪在地上,面對他鋪天蓋地的指責。
“是為了爭寵還是什么?是我這些日子太縱容你了,你和小憶明天都給我滾回來。”
在我愣神的功夫,沈小嬌抱著他的胳膊:“汪哥,別和姐姐生氣了,她只是一時糊涂。”
“只是姐姐,那枚戒指是二十年前汪哥交給我的,對我真的很有意義。”
二十年前?
原來那時候,他們就已經有染了?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連汪向東替我辯解的話都沒聽清。
沈小嬌哭哭啼啼:“可如果不是姐姐偷的,為什么會留下姐姐的戒指?”
她拿著一枚掉鉆的素圈戒指朝我控訴。
是當初我賣掉的那枚。
沒等我看清,靠近我的她就突然摔倒在地。“姐姐,就算你再生氣,也不能這樣對我啊。”
她的腿邊有鮮血流下,而我被汪向東重重一推,徹底失去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沈小嬌一盆涼水將我潑醒。
“汪哥居然只是把你關在地下室,沒意思。”
她捏著我的下巴,咬牙切齒:“假懷孕流產居然都不能讓他和你離婚,這種沒有愛的婚姻,你究竟要糾纏到什么時候?”
“悄悄告訴你,凌徹的生日其實比小憶還大,可為什么和他結婚的卻是你!”
她歇斯底里地掐住我的脖子,在我窒息時卻分開。
“不過那又怎樣?汪哥現在愛的是我,當初我不過隨口說句綁架小憶,他居然真的照做了。這次,你也一樣。”
我冷笑地看著她,無所謂汪向東的愛,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已經無法傷害我分毫。
可她卻被我的平靜觸怒:“別得意,我告訴你,小憶的骨灰早就被我沖進了廁所,當初炸彈也是我提前引爆的。”
“你們母女的唯一意義,就是為我和凌徹鋪路!”
聽到小憶的遭遇,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緒。
繩子居然輕易掙脫,眼見我馬上就能反擊,誰知進門的汪向東剛好看到這一幕。
“蘇雨雀,虧得小嬌好心給你送水,你就是這樣報答她的!”
沖進來的小弟把我按在墻上。
沈小嬌倒在地上,對我唇語:“這招真是對你屢試不爽。”
然而沒等他們有所動作,樓上的小弟沖下來報信。
“汪哥,警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