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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日里,宋知宴都在房里孤獨地度過。
大面積灼傷的左手纏著繃帶,痛得他一直不敢活動。
這期間,虞初晚都在忙著處理春 宮圖的后續(xù),她無暇回來府上,只派人送來了名貴的茶葉做慰問禮物,是宋知宴一直很喜歡喝的茶。
可實際上,他也是因為虞初晚喜歡這種茶才去喝,但虞初晚之所以喜歡,是因為蕭墨喜歡。
望著被送來散發(fā)著清香的茶葉,宋知宴覺得那些東西根本不屬于自己,不要也罷。
到了第三日,是他的生辰,也是他準備登上漁船南下的日子。
虞初晚還是沒有回來,婢女說她這幾日都沒有回過府上。
宋知宴已經(jīng)不在意了,他把成親那日,虞初晚送他的定情玉佩摘下,放在梳妝臺的銅鏡前,然后提著自己的行囊出了公主府。
剛一出門,就看到蕭墨從車輦上走下來,他對宋知宴笑道:“我知道你今日離開,所以是來見你最后一面的。”
宋知宴的眼里閃現(xiàn)一絲怒意,他沉著臉地走向他,“蕭墨,你贏了,贏得漂亮。我的和離書今日就會被送到虞初晚的手上,她簽了名諱后,我和她的夫妻關(guān)系就會結(jié)束。”
“從此以后,再也沒有人能阻礙你們在一起,她不必再對著我替你守身,你們將無所顧忌了。”
“也希望你們不要再來打擾我,我和她的婚事永遠都會被隱藏,這段過往將被抹滅,宋、虞兩家將會繼續(xù)做死對頭。”
說完這些,宋知宴嘲諷地笑了一聲,從蕭墨身邊繞過,不打算多留。
蕭墨在他身后得意地說了句:“謝謝你識趣地把她還給我。”
宋知宴身形一頓,他冷下眼,坐上了馬車離開。
在車子前行的那一瞬,虞初晚的車輦也剛好回來。
兩輛馬車朝著相反的方向駛?cè)ィ沃缈聪蜍噧?nèi)的虞初晚,她卻沒有察覺到他的視線,快速地駛進了公主府。
宋知宴緩緩地轉(zhuǎn)回了臉,眼前閃現(xiàn)的不是自己和虞初晚的甜蜜過往,那些撲面而來的畫面都是她追趕著蕭墨的身影。
虞老王妃懷疑蕭墨有相好時,虞初晚為蕭墨求情,挨了一頓鞭子,替他在暴雨里跪了整整一夜......
蕭墨中了毒,虞初晚撇下同樣身體不適的宋知宴,急著去找蕭墨......
就連宋知宴的生辰,她也整整缺席了七年,每到那一日,她都會因蕭墨派人來找而離開。
宋知宴自嘲地笑了。
而笑著笑著,他的眼眶不由地泛紅。
他發(fā)誓這是最后一次為她心痛,今年,他的生辰再也不會期待虞初晚的出現(xiàn),他選擇主動離開,再也不需要她施舍般的關(guān)心。
而在這時,馬車駛出皇城大門,侍衛(wèi)發(fā)現(xiàn)了車內(nèi)的宋知宴,他趕忙追上來把一封書信交給她:“宋公子,三公主要我給你的。”
是虞初晚寫給他的寥寥幾語。
“今日是你生辰,記得用我送你的鑰匙打開廂房的柜子,有給你的驚喜。”
宋知宴冷笑一聲。
他面無表情地撕碎了書信。
等到馬車停到港口,宋知宴走向漁船,他抬頭看了一眼藍天,感覺今日的朝霞特別明媚。
他沉下眼神,終于放下了這一切。
再見了,虞初晚。
從今以后,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