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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墨在守孝期內通奸一事很快就在皇城里傳開,連此前由宋知宴為他擔罪的事情也被翻出來做對比。
宮中的權貴們都在對這件事議論不休。
“還真別說,宋府那個宋知宴長得就是俊俏,比宮里好多個皇子還英俊。”
“要不是宋府現在都去南下隱居了,我還真想討宋知宴歡心呢,長得好,家境也富庶,誰和他成親了,真是天大的福氣。”
“可他現在人在哪?是不是也南下去投奔宋老侯爺了?”有人轉頭看向一旁的虞初晚:“三公主,你聽說過宋府南下的事情嗎?”
虞初晚什么都沒說,只是沉默地飲酒。
她面前還放著滿滿一壺烈酒,另外幾壺都已經空了。
其他人都小聲議論:“皇女中就這么一個清流也開始沾酒了,像受了情傷似的。”
“她不會還對她小爹有意思吧?現在她小爹鬧出這事,通奸,偷情,被官府抓起來了。”
“阿晚要是還對蕭墨有意思,憑她的能耐,早都能壓下這次的事,肯定是早斷了。”
皇女們都不懂她是怎么了,直到有位貴族在這時拿著畫卷走進來,他炫耀道:“我最近得了一副山水圖,出自南邊的大畫師之手,都來一同賞賞吧!”
有人說:“呦,還真是南城風光啊,這上面的美男子長得好像宋知宴!”
一聽這話,虞初晚的眼睛猛地亮起來。
她迅速起身,盯著畫中人出神。
山水圖上果然出現了宋知宴的身影。
他穿著一身青色的衣袍,同樣璀璨的翠玉帶子系在腰間,襯得他像是從天宮里來的仙君,連眼角處的淚痣都栩栩如生。
虞初晚忽然想起她初次見到他的那一天,也是這樣的裝扮,他穿著一模一樣的青色衣裳,遠遠地對她露出熱情的笑容。
她當時對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他在不顧虞、宋兩家的世仇與她示愛時,她也從未拒絕過。
也許,她從那一眼就對他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只是她不敢承認。
這么多年來,她一直告訴自己是愛蕭墨的,每當蕭墨坦言他是不得已才和她娘親結婚時,她都覺得是自己還不夠強大,如果她也像娘親那樣富有,蕭墨就會選擇她了。
她為此懊悔、自責,說什么也不能做離開蕭墨的事。
于是,她不停地傷害宋知宴,在他親吻她的時候,她拒絕,在他擁抱她的時候,她冷漠......哪怕他們成親后,她也避開與他同床,故意無視他失望的表情。
可他總是會說:“沒關系的,阿晚,我會等你,等你愿意接受我的那一天。”
一想到這,虞初晚的心痛得像是快要碎了,她急著確認了畫卷上的印章,果然是南邊。
恰巧在這時,侍衛也急急地沖了進來。在港口找了那么多日,他終于把近一個月內買下漁船之人的名單都拿給虞初晚。
“三公主,駙馬是南下了,不會錯的。”
看著名單上有宋知宴的名字,虞初晚終于露出了久違的笑意。
“安排船只,我現在就要南下。”虞初晚吩咐侍衛。
其他皇女好奇道:“三公主,怎么一聽宋知宴南下你就要追去?你們兩家可是世仇,看上誰也不能是他啊。”
虞初晚卻承認道:“他是我的夫君,我不該追他回來嗎?”
皇女們都愣了。
虞初晚不再多留,急切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