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跪在這里好好地反省,什么時候知道錯了,什么時候再起來?!?/p>
她帶著徐白衣走了,留下我跪在這里被往來的下人圍觀。
我想起身,可我只要動一下,護衛(wèi)就會一腳踢在我的膝窩。
我狠狠地砸在地上,膝蓋底下已經(jīng)沁出了血。
我轉(zhuǎn)頭死死地看著他們。
“你們別忘了我是誰,敢攔著我?”
護衛(wèi)面無表情,“我們只聽公主的吩咐?!?/p>
我被他們壓著跪了五個時辰,底下的血已經(jīng)染紅了長衫,可我還是硬撐著想要起來。
在他們又一腳踢過來的時候,我身子一軟徹底暈了過去。
兩個護衛(wèi)面面相覷,這才給上官霓裳傳去了話。
“只跪了幾個時辰就暈了?肯定又是裝的!他就在府里,死不了,不用管他。”
再醒來的時候,我還躺在冰冷的地上。
護衛(wèi)不在,我顧不上膝蓋上的疼痛,踉蹌著扶著墻去了兒子的靈堂。
可等我看到兒子的棺木時,發(fā)現(xiàn)陪葬的匣子破了一個大洞。
兒子的陪葬品被人偷走了!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渾身的血液都好像凝固了。
我瘋了一樣去找管家質(zhì)問,卻得知是上官霓裳命人取走了兒子的陪葬品。
嘴里傳來濃郁的鐵銹味,我眼眶猩紅。
上官霓裳,你真是好狠的心。
干澀的眼睛已經(jīng)流不出眼淚,我回到兒子的靈堂前。
等辦完喪事后,我就帶著兒子的衣冠冢離開,永永遠遠地離開。
我為兒子立了靈牌,通知了族中長老,讓他們來參加葬禮。
然后拖著麻木的身體回到房中。
兒子的房中還保持著原樣,抄寫的講義還未完成,書桌上詩集還翻開著,紙上他字跡還清晰。
屋子里的一切都還照舊,唯獨少了我的兒子。
心口控制不住地抽痛,我抓著兒子的字帖跌坐在地上。
渾渾噩噩的,不知道過了多久。
嘭的一聲門被推開,上官霓裳怒氣沖沖地進來,直接將我拖到了廳堂。
“陳跡,你真是好樣的!上午我剛說完,現(xiàn)在你就真的給我布置了靈堂,還擺了
牌?”
“跪了幾個時辰,你還是沒長記性!竟然還通知族老,跟他們說參加孝兒的葬禮!”
上官霓裳怒極反笑,直接將我丟在了地上。
“既然你要鬧,那我就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