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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柔睡眼惺忪,出聲反問,“她要吃宵夜,管我什么事?家里不是有傭人嗎,找我做什么?”
給仇人半夜做宵夜?想都別想!她不去給沈清歡下毒就不錯了。
傅恒舟被她噎了一下,剛想說話,身后卻又傳來了沈清歡的聲音。
只見她拉住了傅恒舟的衣袖,“恒舟,沒事的,我不吃一頓問題不大。胃痛我忍一忍,一晚上很快就過去了。”
傅恒舟臉色陰沉,直直盯著白柔,“沒聽見嗎?起來,給清歡做宵夜。”
“傅恒舟,你知不知道她對我的父母......”
傅恒舟卻一口打斷了她,上前一步,將她扯下了床鋪,“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了,沈家和傅家是世交,我對清歡多些照顧也是正常的。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懂事了?”
白柔摔在地上,對上了沈清歡挑釁的目光,疼得說不出話來。
沈清歡突然臉色一白,捂住腹部就往后一倒。
傅恒舟慌忙扶著她,“怎么樣?是不是胃痛了?很難受嗎?”
沈清歡搖了搖頭,卻是疼得瑟縮在傅恒舟懷中。
傅恒舟滿臉憎惡看著白柔,“白柔,這下你滿意了?這是命令,不容你拒絕。”
多么諷刺啊,曾經他能因為半夜她的一句話,想吃小籠包。
他就連夜起床揉面,折騰了一宿,就為了讓她吃上新鮮現做的包子。
現在卻為了她的仇人,強迫她半夜起來做宵夜。
白柔扯了扯嘴角,機械地走到廚房,卻見到了灶臺上放滿了空運過來的長腳蟹。
她自幼在山里長大,整日與雞鴨鵝為伴,連河鮮都很少見,更別談是海鮮了。
長腳蟹還在灶臺上不停動著長著毛的蟹腿,讓白柔一下犯了難。
“忘了,白小姐可是村姑,以你的身份,估計也沒見過這長腳蟹,更別提是做了。這是菜譜,你好好看看,照著做就是了。”
說著,沈清歡將一份菜譜扔到了她的面前。
白柔看了一眼菜譜,上面沒有圖片,只有一大堆她看不懂的英文。
沈清歡存心就是要她難堪。
沈清歡裝作驚訝,假惺惺道:“哎呀,忘記了,白小姐可是連英語都不懂呢,看不懂這菜譜。那怎么辦?我的宵夜要吃不成了。”
白柔猛地轉過頭,對上了沈清歡泛著寒光的雙眸。
沈清歡一步步靠近她,嘴角上揚,“我本以為你會知難而退。你不會以為一直這樣死皮賴臉,我就拿你一點辦法沒有吧?”
話音剛落,她抓起了白柔的手就往長腳蟹伸去。
長腳蟹的蟹鉗一下就狠狠鉗住了白柔的左手。
“啊——!!!”
十指連心,劇痛瞬間順著指尖直達心臟,白柔疼得小臉都皺在一起。
她想要抽出手,將長腳蟹丟到一邊。
長腳蟹直接飛到了沈清歡的臉上,對著她的臉頰就來了一下。
沈清歡卻是直接倒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
傅恒舟聽到聲音沖了進來,將沈清歡擁入懷中,“怎么了?”
沈清歡捂著臉頰,哽咽道:“沒事......都怪我,不應該進來廚房打擾白小姐的。我這不是想著她可能不會做長腳蟹,所以好心給她拿份菜譜,誰知道她......”
傅恒舟立即看向白柔,面若冰霜,“白柔,你就非要這么不懂事?這么容不下清歡嗎?”
白柔迎上他的目光,冷笑起來,“這不是我做的。但你有一點說對了,我不只是容不下她。我還恨不得她死,將她千刀萬剮!”
“啪”的一聲,傅恒舟揚起手就扇了她一巴掌。
“白柔,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我就成全你!”
他抱著沈清歡出去處理傷口。沈清歡窩在他的懷中,回頭給了她一抹勝利的微笑。
下一刻,黑衣保鏢沖了進來,圍住了白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