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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能！她只是和我鬧脾氣，不可能出事的！”
“這么大的事情，怎么會沒人通知我？你們干什么吃的！”
“假的！這一定是假的！”
傅恒舟像是一頭失控的猛獸，眼眶通紅，怒火無處發泄，只能一直怒吼著。
助理低著頭，戰戰兢兢，畢恭畢敬。
“這......傅總，我給您打過好幾次電話了，但您都沒有接。后來我又打給了沈小姐，她說你正在結婚，等你忙完了，她一定代為轉告。”
傅恒舟想起來了，婚禮期間助理的確給他打過幾個電話。但那個時候，他忙著應酬，沈清歡也在一旁不停催促，他就沒把事情放在心上。
“但您的婚禮都結束了，我還沒等到消息，警方那邊又催得緊，就只好來找您了。傅總，白小姐還在停尸間等著呢。咱們趕緊出發吧。”
傅恒舟回想起，昨天他坐在邁巴赫里，隱約看見的地上那抹破碎又蒼白的身影。
他的臉色驟然蒼白，心跳飛快，“帶我去見小柔，快！”
坐在車上，傅恒舟整個人都在發著抖。
來到了停尸間，傅恒舟站在門口，看著里面蓋著白布的尸體，甚至邁不動腿。
周身的血液仿佛就此凝固，心臟疼得他無法承受。
不知過了多久，傅恒舟終于回過神來，上前掀開了白布。
白柔是跳樓自殺的，臉著地，此刻已經容顏盡毀，認不出她原來的模樣了。
傅恒舟摸上了她冰冷的右手，上面戴著一個小金鐲。
金鐲子的內側刻著幾個英文字母——“FHZ&BR”。
這是傅恒舟恢復記憶，回到傅家以后，連夜親手制作的鐲子。
他還記得當初親手為白柔戴上時，她臉上的喜悅之情。
躺在這里的人就是白柔無疑。
眼淚落在冰涼的鐵板上，傅恒舟緊緊握著白柔的手，“是我不好。我沒有保護好你。”
“可你為什么這么傻？為什么要尋死？為什么你什么都不告訴我？”
“你不是好好待在地下室里的嗎？為什么又會跑出來跳樓了？！”
“為什么......到底是為什么？！”
四周很安靜，再沒有人會給他回應。
看著傅恒舟發瘋的模樣，助理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提醒道：“傅總，您是承認這就是白小姐嗎？警方那邊已經在催了，時間不多了。”
傅恒舟臉色慘白，狠狠瞪了助理一眼，“查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那傅總......”
“還有，通知小柔的爸媽。”
出了這么大的事，不論如何，都該通知他的父母的。白柔是他們唯一的孩子。
助理一一應下，不禁再次提醒道：“那傅總，我們進行下一步程序？時間不多，您不能在這里逗留太......”
“滾！我要和小柔待在一起！”
傅恒舟朝著助理怒吼著，嚇得助理轉身就跑，只留下他一個人停尸間。
回憶像浪潮一般席卷淹沒了傅恒舟，他再也忍不住了，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
哭過以后，他靜靜看著躺在那里的白柔。
“小柔，你一定很冷吧。”
傅恒舟記得，白柔最怕冷了。
他毫不猶豫翻身上床，緊緊抱住了冰冷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