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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歡激動地尖叫了一聲,“傅恒舟,你不得好死!”
“你以為你這么做,白柔就能原諒你了嗎?!她是寧愿死,也不愿意和你在一起!”
“你以為錯的只有我嗎?你才是那個真正的罪魁禍首!”
“要不是有你的默許,我又怎么會這樣欺負白柔?最該死的那個人,是你,傅恒舟!”
沈清歡狀似瘋魔,不斷詛咒著傅恒舟。
“你這輩子都不會得到你最愛的人!這就是你的報應!哈哈哈哈!”
沈父沈母的遺體燒成了灰,沈清歡也徹底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密不透風的房間里,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已經(jīng)包扎過了。
只是包扎得非常潦草,明顯只是為了讓她活命罷了。
她微微一動,身上各處大小不一的傷口就疼得她受不了。
她不禁有了尋死的念頭,求生欲日漸降低。
她開始希望沒有人來給她換藥,更沒有人會注意到她。
她非常虛弱,連說句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但傅恒舟又怎么會如此輕易就放過她?他不會讓她就這么輕易死去的。
每天都有人定時進來,給她換藥。動作粗暴,輕易就讓她身上結(jié)痂的傷口裂開了。
她不吃飯,每天就有人進來給她灌飯。
傅恒舟就在監(jiān)控里看著這一切。
他的邊上放著白柔的骨灰盒,看著骨灰盒的神情,悲痛又溫柔。
每次看著骨灰盒上的照片,白柔那熟悉的笑容,仿佛就讓他回到了過去。
過去他和白柔一起在村子里度過的時光,他們最相愛的時候。
他們在林間親吻,一起在夏日的晚上在山里捉螢火蟲。他趁著漫天螢火蟲,說著愛她,將她撲倒沾著露水的草地里。
可轉(zhuǎn)眼,一切物是人非。
“小柔,很快就輪到她了。那個親手害你的人。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你為什么不來我夢里?”
傅恒舟忍不住哭了。豆大的淚水砸在骨灰盒上。
白柔去世三個月了,沈家倒了整整一個月,沈清歡也被他關(guān)在這里這么久,可他仍就沒有夢到一次白柔。
起初,每到他晚上,他就很期待,總以為白柔會到他的夢里。
可每一個晚上,他都在悵然中醒來。夢里什么都有,就是沒有白柔。
她好像真的不要他了,連他的夢都不入一下。
過去的一切反倒像是他的一場夢,一場易碎的,久遠的夢。
助理走進來走進來報告道:“傅總,沈小姐的身體沒什么大礙了。”
傅恒舟仿佛沒有聽到一般,許久都沒有動作。
等到他情緒終于冷靜下來,他紅著雙眼抬頭,“是么?那就繼續(xù)吧,注意好分寸,別把人弄死了。”
沈清歡又被拖了起來,扔到了另一個掛滿刑具的地方,開始對她的新一輪折磨。
每次她都以為自己傷重要死的時候,傅恒舟又會命人把她救活。
就這樣反反復復過了半個月,她的保釋期滿,要重新回去上庭,接受法律的審判了。
她這才從傅恒舟的手上得以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