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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柔不敢再耽擱,當天就提出了出院。
她獨自一人回到了偌大的別墅里,直接沖進了沈清歡的房間,不斷翻找了起來。
可偌大的房間里,除了沈清歡的衣物,再無其他多余可疑的東西。
她還在費盡心思地翻找著兇器時,身后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白小姐,你是在找這把刀嗎?”
沈清歡手上拿著一把長刀,上面還有干涸的血,歪頭笑著看著她。
“你......你不是在馬爾代夫嗎?”
白柔僵在原地,忽然明白了——
這是一場戲。
一場沈清歡故意設下的局。
沈清歡握著刀一步步走進來,“我就是用這把刀,一刀刀捅死你的父母的。”
白柔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親眼看到自己的父母,身中數刀,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
“本來我還不想捅那么多刀,可你爸媽真命硬,受了我十多刀,還沒斷氣呢,還求著我饒你一命。讓我想想,他們最后是怎么求我來著......”
白柔渾身發抖,紅了眼眶,“沈清歡,我跟你拼了!”
她沖上去,一把掐住了沈清歡的脖子。
沈清歡手一松,長刀哐當一聲落在地上,被白柔掐得漲紅了臉,艱難喊道:“恒舟......”
傅恒舟沖進了房間,一腳踹開了白柔,護著沈清歡,“白柔,我之前已經跟你解釋得夠清楚的了!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喪心病狂,還要對清歡下毒手!”
“我沒有!下毒手的人是她!”
傅恒舟瘋了一般上前狠狠掐住了白柔的脖子,“我親眼所見,你竟還要狡辯!”
“你知道我為了和你在一起,承受了多大壓力嗎?”
“我跟你說過,我和清歡不過是逢場作戲,是商業合作,你為什么就不能忍一下?!”
白柔只覺得自己骨頭都要被他捏碎了,艱難出聲道:“傅恒舟,她殺了我......”
傅恒舟手上的力度更大了,讓她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漸漸地,她無法呼吸,意識渙散,很快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她發現自己身上綁著鐵鏈,被關在了地下室里。
傅恒舟挽起了袖子,面色鐵青,用長著刺的藤條抽在她的身上。
“啪!”
第一鞭落下,她被打得皮開肉綻。
“白柔,你知不知錯?”
“啪!”
第二鞭落下,她方才的傷口立即變得血肉模糊。
“白柔,你為什么不能學乖點?”
......
一下又一下,她的血染紅了地板。
不管傅恒舟說什么,身上有多疼,她都只咬緊了牙關——
“傅恒舟,我沒錯?!?/p>
第九百九十九鞭落下,她也終于徹底失去了意識。
傅恒舟坐在地下室外,身上沾了點白柔的血跡,眉頭緊皺,一根接著一根煙地抽著。
見狀,沈清歡走了過去,接過了傅恒舟手上的煙,“恒舟,你不要傷心了。白小姐也只是一時想不開,給她些日子,她會想明白的?!?/p>
傅恒舟倏地笑容,笑容冰冷,眼里只有寒意,“一時想不開就要掐死你?她的嫉妒心太強了!到現在她還在和我犟,死不認錯!”
“不好好去去她的銳氣是不行了!這樣的她,以后如何在傅家生存!”
傅恒舟將煙頭摔在地上,惡狠狠地盯著地下室的門,冷漠地下達最后的命令——
“從今天起,不要給她送飯!”
“她什么時候學乖了,什么時候再給她吃飯!”
“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