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白柔不知道自己在地下室被關(guān)了多久。
她只知道,她身上的傷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已經(jīng)開始發(fā)炎了。
她發(fā)起了高燒,已經(jīng)在瀕死的邊緣。
地下室的門開了,進來的人是沈清歡。她笑得得意洋洋。
“白柔,我早說過的,你不離開恒舟,就要付出代價。”
“很快,就輪到你下去陪你父母了。”
她故意在白柔面前走了兩圈,炫耀著身上這件一流設(shè)計師為她量身定做的名貴婚紗。
“這是恒舟親自為我選定的婚紗,上面鑲嵌著上百顆南非鉆石。等我挽著他的手進入婚禮現(xiàn)場,在現(xiàn)場的燈光下一招,閃閃發(fā)亮,將會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那套婚紗,真美啊。
那本來是傅恒舟為她專門找人定做的。
當(dāng)初他帶她來京海的第二天,聽說意大利的一流設(shè)計師逗留在京海,就把人請來了,為她量身定做了這么一套婚紗。
白柔羞紅了臉,“傅恒舟,你還沒有求婚,我也沒有答應(yīng)要嫁給你呢。你這么急著給我做婚紗,你真不要臉!”
傅恒舟親昵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小柔,求婚會有的。我不止要給你一場驚動京海的求婚,還要你穿著最華貴的婚紗嫁給我。我要告訴全世界,你是我最愛的人。”
白柔笑了,笑得凄慘,聲音沙啞,“沈清歡,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沈清歡笑得一臉惡毒,卻是一步步靠近了白柔。
“今天我來,是告訴你兩件事。第一件事,我要和恒舟結(jié)婚了,就在今天。”
“我這個人是個喜歡熱鬧的,想要你一起來見證我的幸福。”
說著,沈清歡就解開了白柔身上的鎖鏈。
但她身受重傷,太虛弱了,根本就沒法站起來,一點反擊的動作都做不出來。
“這第二件事嘛,當(dāng)然是讓你一家團聚了。”
沈清歡從身后拿出了兩罐東西。
白柔一看那東西,臉色大變!那是她父母的骨灰盒!
她意識到沈清歡想做什么,想要爬過去阻止她,卻是只能重重摔在地上。
只見沈清歡打開了她父母的骨灰盒,伸手就將里面的骨灰全部揚了出來。
“不!不要——!!!”
做完這一切,沈清歡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與此同時,傅恒舟在一眾兄弟團的簇擁下,上了婚車,緩緩駛向了別墅。
他的好兄弟坐在前排,“你和清歡結(jié)婚,那白柔怎么辦?”
傅恒舟心煩意亂,揉了揉太陽穴,“我和清歡只是交易,只是舉辦婚禮,不會領(lǐng)證的。真正和我領(lǐng)證的人,只會是小柔。”
“可我聽說,你還關(guān)著她?”
“我罰她兩天,磨一磨她的性子,等她學(xué)乖了,就會放她出來了。”
“到時候,我就會跟她求婚。求婚儀式我都準(zhǔn)備好了。”
傅恒舟以為,一切都會在他的掌控中進行。
可他不知道,白柔已經(jīng)心灰意冷,連活著的念想都沒有了。
她在地下室緩了好一會兒,終于可以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將散落一地的骨灰撿回骨灰盒里。
她來到了別墅的頂層,抱著骨灰盒,看著底下的熱鬧。
傅恒舟穿著燕尾服,英俊瀟灑,牽著沈清歡的手,上了邁巴赫婚車。
爸媽,女兒不孝,沒能替你們報仇。
這輩子太累了。
她笑了笑,閉上了雙眼,抱著骨灰盒,一躍而下。
傅恒舟,再見了。下輩子不要再遇到了。
爸爸媽媽,我來找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