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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被抓包了。
我輕咳一聲,故作鎮(zhèn)定:“我爸說,這個項(xiàng)目由你來協(xié)助我?”
他側(cè)眸看我,唇角微勾:“不是協(xié)助,是合作。”
“有什么區(qū)別。”
“區(qū)別就是——”他忽然俯身,逼近我,嗓音低沉,“這次,你得聽我的。”
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我猛地后退一步,后背抵上電梯壁,瞪他:“江宴!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
他低笑一聲,直起身,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口:“怎么,五年不見,膽子變小了?”
我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在電梯門開的時候同手同腳走了出去。
“快...快開會了,別耽誤了正事。”
身后,江宴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
三個月后,蘇氏集團(tuán)總部大樓。
我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指尖輕敲著剛簽完的并購合同。
身后,江宴懶散地靠在辦公桌邊,修長的手指轉(zhuǎn)著一支鋼筆。
“恭喜蘇總,第一個項(xiàng)目就超額完成。”他唇角微勾,眼底帶著幾分戲謔,“唉,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看來我這個‘合作伙伴’,可以功成身退了?”
我轉(zhuǎn)身,挑眉看他:“怎么,江總想跑?”
他忽然伸手扣住我的手腕,輕輕一拽,我猝不及防跌進(jìn)他懷里。
“跑?”他低笑,呼吸灼熱 地拂過我的耳尖,“我等著你娶我呢。”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但還沒等我開口,辦公室門突然被敲響。
助理推門進(jìn)來,臉色有些難看:“蘇總,覃浩和他母親在樓下鬧事,保安攔住了,但他們不肯走,說......”
“說什么?”我冷聲問。
“說您要是敢離婚,他們就死在公司門口。”
江宴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但我卻笑了。
“正好,”我拿起外套,對江宴眨眨眼,“江總,陪我去離個婚?”
覃浩一家被保安攔在大廈外。
短短幾個月,覃浩已經(jīng)憔悴得不成 人樣,西裝皺巴巴的,頭發(fā)凌亂,眼底布滿血絲。
而覃母更是狼狽,扯著嗓子在人群中大喊大叫:“蘇念!你這個沒良心的賤人!我兒子哪里對不起你?!”
我踩著高跟鞋,在保鏢的簇?fù)硐伦叱龃髲B。
覃浩一見到我,立刻撲過來,卻被保鏢一把攔住。
“蘇念!”他紅著眼,聲音嘶啞,“我們還沒離婚,還是法律上的夫妻!你的錢現(xiàn)在全都是我們夫妻共同的財(cái)產(chǎn)!你信不信我去法院告你!”
我挑眉,裝作有些為難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覃浩聞言果然一臉喜色,
“識相的話,就趕緊拿兩千萬給我!”
下一秒,卻被一本離婚協(xié)議砸在臉上。
我冷笑:“就憑你?一條喪家犬?”
覃母沖上來就要撕協(xié)議,卻被保鏢直接按住。她歇斯底里地尖叫:“你敢離婚?!我兒子被你害得破產(chǎn),你現(xiàn)在想甩了他?!沒門!”
我懶得廢話,直接對律師使了個眼色。
律師上前,冷聲道:“覃先生,如果您拒絕簽字,我們將以‘婚姻欺詐’和‘挪用共同財(cái)產(chǎn)’的罪名起訴您,證據(jù)確鑿,您至少面臨五年刑期。”
覃浩臉色瞬間慘白。
不,他還不能坐牢!
覃浩下意識看向我,卻看見我已經(jīng)走遠(yuǎn)的身影。
圍在四周的保鏢兇神惡煞地看著覃浩,他顫抖著手,最終在協(xié)議上簽了字。
覃母見狀,捶胸頓足地指著我大罵:“蘇念!你不得好死!你這種女人,活該沒人要!你以為江家真看得上你一個破鞋?我看他們就是圖蘇家的錢!”
我還沒說話,江宴已經(jīng)冷著臉一步上前。
“啊——”
慘叫聲響起,覃母愣住了。
江宴踩著覃浩斷掉的手指,聲音冰冷。
“嘴巴放干凈點(diǎn),你罵蘇念一句,我就斷你兒子一根手指。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還是你兒子的骨頭硬。”
看著慘叫的覃浩,覃母胸口劇烈起伏,突然兩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媽!”覃浩忍著痛驚慌失措地?fù)溥^去。
救護(hù)車趕來時,醫(yī)生搖了搖頭:“中風(fēng),送晚了,以后恐怕得癱著了。”
覃浩癱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
一個月后,我和江宴的婚禮如期舉行。
婚禮當(dāng)天,陽光明媚,我穿著定制婚紗,挽著父親的手走過紅毯。江宴站在盡頭,一身黑色西裝,眉眼溫柔,向我伸出手。
在所有人的祝福中,江宴低頭吻住我。
“終于娶到你了。”他在我耳邊低笑,“我的‘壓寨夫人’。”
我紅著臉掐他:“誰是誰的夫人?”
他挑眉,忽然一把將我打橫抱起,在賓客的起哄聲中大步走向婚車。
“回家再討論。”
陽光下,跑車轟鳴著逐漸駛離。
我看著周圍的景色,微笑著摘掉了頭紗。
突然,江宴一個急剎——
跑車猛地停下,輪胎摩擦地面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我下意識抓住車門扶手,抬頭看去——
覃浩帶著覃宴禮,像兩條喪家之犬般攔在車前。
他們早已沒了當(dāng)初的意氣風(fēng)發(fā),眼神陰郁地盯著我。
“蘇念!”覃浩拍打著車窗,面容扭曲,“我媽已經(jīng)死在醫(yī)院了!現(xiàn)在你滿意了吧?!”
江宴眼神一冷,剛要下車,我卻按住了他的手。
“我來。”
我推開車門,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覃浩見我下車,眼中閃過一絲希冀:“念念,我知道錯了!你看我現(xiàn)在一無所有,我媽也癱了,你就當(dāng)可憐可憐我......”
“可憐你?”我冷笑一聲,“當(dāng)初你帶著白薇薇登堂入室的時候,怎么不可憐可憐我?”
覃宴禮突然沖上來,死死抱住我的腿:“媽媽!你別不要我!爸爸天天打我,我好想你......”
我低頭看著這個曾經(jīng)對我惡語相向的孩子,心中毫無波瀾。
“小禮,”我蹲下身,平靜地看著他,“還記得你最后一次叫我媽媽時,說了什么嗎?”
覃宴禮愣住了。
“你說,‘我才不要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做媽媽’。”我輕聲道,“這句話,我記一輩子。”
他的臉色瞬間慘白。
聞言,覃浩突然暴怒:“你這個毒婦!連孩子都不放過!”
說著就要沖上來。
“砰!”江宴一拳將他揍翻在地。
“再靠近我太太一步,”江宴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口,眼神冰冷,“我不介意讓你和你媽一樣躺著過日子。”
覃浩捂著流血的鼻子,突然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蘇念!我求求你!給我一筆錢就好!我保證再也不出現(xiàn)在你面前!”
我轉(zhuǎn)身走向跑車,頭也不回地說:“你配嗎?”
跑車重新啟動,后視鏡里,覃浩像條死狗一樣癱在地上,而覃宴禮站在原地,眼神怨毒地看著我們遠(yuǎ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