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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離婚的事,很快就被顧家其他人知曉。
顧老夫人和顧黎深一塊找上門來的。
顧黎深站在公寓門口,滿眼嫌棄,上上下下打量一圈。
“離開我,你就住這種地方?”
“這種地方怎么了?兩室一廳,我一個人住剛剛好,不比顧家差。”
他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
“你說這破公寓,不比顧家別墅差?陸聲聲,我看你真是腦子壞透了。”
“我腦子壞也比你這個人心壞透了的人強。”
從前的我從來不會頂撞顧黎深。
他養尊處優的性子也不允許自己的伴侶用這樣頤指氣使的語氣跟他講話。
顧黎深接受不了我的轉變,自然不依不饒。
“陸聲聲,你現在真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好了!”顧母打斷我倆的爭吵,“你們兩個現在怎么回事,門都不進了就在門口吵嚷起來,一點體面得當都不講了?”
大門大戶規矩多,也丟不起人。
顧母冷著臉進了屋。
剛一落坐,就開始數落我。
“聲聲,我怎么不知道你何時變得這么牙尖嘴利,咄咄逼人了?都開始跟自己丈夫拌嘴了?”
顧家最講究男尊女卑,男人為天。
這種糟粕思想我從前就不認同,顧黎深先前也說過,我自由點做自己就好。
但是一個家庭氛圍早就定型,本就難以改變,我這么多年在顧家對顧黎深也是一直恭恭敬敬言聽計從。
但如今不一樣了。
我糾正道:“現在是準前夫。”
準前夫三個字顯然戳中顧黎深的痛楚。
他開始跳腳:“陸聲聲,你何必要強調準字,你以為我這次來找你是來低頭求你回去的?”
他的尊嚴臉面任何時候都重要。
這個我也清楚。
我對他笑:“不是最好。”
顧黎深被我的話噎住,表情都難看下去。
顧母開口問:“聲聲,你說你要離婚,那我問問你,你嫁到顧家幾年了?”
“四年。”
“四年,一個女人嫁人四年,肚子卻半點動靜都沒有,我今天來,就是想問問你,你離婚是因為你外面有人了,還是因為自己其實根本就沒有生育的能力。”
“畢竟結婚的女人為家庭生下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面對顧母的質問,我將目光投給顧黎深。
只見他緊抿著唇,滿臉高傲,一副不愿開口的模樣。
既然這樣,那我也沒什么好瞞著的。
“不要孩子這件事,你不應該問我,應該問你的寶貝兒子,是他說的,我們還年輕不用迫于老人的壓力就過早為人父母,所以他每次跟我同房都做措施。”
“而且,我離婚確實是因為外面有人了,不過不是我,是你的兒子在外面有人了。你如果有空別總是在顧家老宅待著,你應該去顧黎深的別墅去看看,他正在金屋藏嬌呢。”
“陸聲聲!”他呵斥我,“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我胡說八道?還有一件事,我們這么多年偶爾也有不做措施的時候,但也沒能懷上,不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我反正前段時間剛體檢過,一切正常。”
這番話無疑是對他的挑釁。
顧黎深猛地站起身,連都氣紅了。
“你在質疑我的能力?”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