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突然病重住院，老公卻說家里沒錢，讓我賣掉陪嫁首飾給婆婆治病。我照做了，
可婆婆還是去世了。葬禮上，小姑子當著所有親戚的面罵我：「都怪你這個掃把星！
要不是你舍不得錢，我媽早就治好了！」七大姑八大姨也跟著指責我。
老公卻站在那里一句話都不為我說。我忍無可忍，當場甩出一沓醫院繳費單：「你們看清楚！
我賣了嫁妝花了二十萬給婆婆治病！」「可你們知道他背著我干了什么嗎？」
我又拿出一份銀行流水和轉賬記錄給大家看。瞬間，所有人都沉默了。小姑子臉色慘白，
七大姑八大姨也不敢吱聲。老公跪在地上求我：「老婆，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1那天下午，我正在廚房準備晚飯，突然聽到客廳傳來一聲重響。我沖出去一看，
婆婆倒在沙發旁，臉色煞白，雙眼緊閉。「媽！媽！」我趕緊跪下搖她的胳膊，手都在顫抖。
老公從公司趕回來，我們立刻把婆婆送到市人民醫院。急診科里人來人往，
我和老公坐在走廊里，心提到了嗓子眼。三個小時后，醫生終于出來了。
他的表情很嚴肅：「患者是急性心肌梗塞，情況很危急。」「需要盡快進行心臟搭橋手術，
否則隨時有生命危險。」我的腿一軟，差點坐到地上。「那手術費用……」老公顫著聲音問。
醫生推了推眼鏡：「保守估計需要三十萬，而且要盡快。」三十萬！
這個數字像雷電一樣劈在我們頭上。我和老公面面相覷，腦子里一片空白。2回到家后，
老公像瘋了一樣翻箱倒柜找錢。存折、銀行卡、現金，全部攤在桌上。「定期存款五萬，
活期三萬，還有這些零錢……」他一邊數一邊額頭冒汗。「加起來總共八萬二千塊。」
八萬二，距離三十萬還差得遠。老公癱坐在椅子上，雙手抱頭：「這可怎么辦？
差了二十多萬啊。」我的心像被刀子扎一樣疼。婆婆平時對我那么好，
把我當親女兒一樣疼愛。每次我和老公吵架，她總是護著我；每次我生病，她比老公還著急。
「要不我們去借錢？」我試探著說。「借？跟誰借？借得到二十萬嗎？」
老公的聲音帶著絕望。他突然抬起頭，眼神有些閃躲：「要不……」「要不什么？」
「要不你把你外婆留給你的那套首飾賣了？」我的心臟漏跳了一拍。外婆的首飾？
那可是我最珍貴的東西啊！我搖頭搖得像撥浪鼓：「不行，那是外婆留給我的念想，
我答應過她要傳給女兒的。」老公的眼里閃過一絲不耐煩：「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乎這些？
」「我媽現在躺在醫院里生死未卜，你卻舍不得一套首飾？」我的眼淚刷地就下來了。
3那套首飾，是外婆在我結婚那天親手給我戴上的。玉鐲、翡翠項鏈、珍珠耳環，
還有一枚傳了三代的金戒指。外婆握著我的手，眼中含淚：「丫頭，
這些都是咱們家的傳家寶。「你外公當年就是用這枚戒指向我求婚的。
「你媽媽結婚的時候戴過，現在傳給你。「以后你也要傳給你的女兒，讓它們一代代傳下去。
」我當時哭得稀里嘩啦，發誓一定要好好保護這些首飾。這些年來，我從來不舍得戴，
全都小心翼翼地鎖在保險柜里。每次看到它們，就像看到外婆慈祥的笑臉。
可是現在……我顫抖著手打開保險柜，那些首飾靜靜地躺在里面，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外婆，對不起。」我在心里默默說道。老公站在我身后，聲音很輕：「老婆，
我知道這些對你很重要。」「但是媽她……」我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婆婆躺在醫院里，
生命垂危。而我卻在這里為了一堆首飾猶豫不決。我還是人嗎？「好，我賣。」
我咬著牙說道，每個字都像是從心臟里擠出來的。「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什么條件？」
「以后我們有了女兒，你要給我重新買一套一模一樣的，傳給她。」老公用力點頭：「好，
我答應你。」我小心翼翼地把首飾裝進盒子里，就像抱著一個即將遠行的孩子。「外婆，
您在天有靈，應該會理解孫女的選擇吧？」眼淚吧嗒吧嗒地滴在首飾盒上。為了救婆婆，
我愿意付出一切。就算是把心頭肉割下來，我也認了。4第二天一早，我們就去了古玩街。
我抱著首飾盒，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寶德當鋪」，這是人家推薦的，說老板識貨，
價格公道。當鋪老板姓李，五十多歲，戴著老花鏡，看起來還算和善。
我把首飾盒放在柜臺上，手都在發抖。李老板仔細看了每一件首飾，不時用放大鏡端詳。
「這翡翠成色不錯，水頭很好。「這珍珠也是天然的，光澤度很高。「這金戒指……」
他翻來覆去地看，「民國時期的工藝，很有收藏價值。」我的心砰砰直跳，
希望他能給個好價錢。李老板考慮了很久，終于開口：「這套首飾確實是好東西，
按市價估算應該值四十萬左右。」我眼睛一亮，四十萬！那就夠了！「但是……」
李老板話鋒一轉，「你們著急用錢，我也要考慮出手的風險。」「這樣吧，我給你們二十萬，
現金拿走。」什么？二十萬？我的腦袋嗡地一聲，差點站不穩。「李老板，這不公平啊！
您自己說了值四十萬，怎么只給二十萬？」老公急了。李老板搖搖頭：「做生意就是這樣，
現金收購都是這個價。「你們要是不急，可以拿去拍賣行，說不定能賣個好價錢。
「但是拍賣起碼要三個月，你們等得起嗎？」三個月？婆婆連三天都等不起啊！
我的眼淚刷地就流下來了。外婆的傳家寶，四十萬的東西，只能賣二十萬。這簡直是割肉啊！
但是我們別無選擇。「賣！」我咬著牙說道。李老板點點頭，從保險柜里拿出一摞摞鈔票。
我接過那二十萬現金，手重得像鉛一樣。這些錢，是用外婆的心血換來的。走出當鋪，
我再也忍不住，蹲在路邊哭得撕心裂肺。老公拍著我的肩膀：「老婆，別哭了，
媽會好起來的。」我們趕緊回醫院交了手術費。下午兩點，婆婆被推進手術室。
手術室門口的紅燈亮著，我們在外面等了整整六個小時。六個小時里，我一直在祈禱，
求老天爺保佑婆婆平安。晚上八點，手術室的門終于開了。主刀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
表情很沉重。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患者年紀太大，
心臟功能衰竭嚴重，手術過程中出現了意外。「她走得很安詳，沒有痛苦。」
醫生的聲音很輕。我的腦袋嗡地一聲，腿一軟就要倒下去。老公也癱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婆婆走了。我的好婆婆，那個把我當親女兒疼愛的婆婆，走了。我賣掉外婆的傳家寶，
卻還是沒能救回她。5三天后，婆婆的葬禮在村里的禮堂舉行。黑白相間的挽聯掛滿了墻壁，
空氣中彌漫著香燭的味道。親戚朋友們陸續趕來，整個禮堂里哭聲一片。我穿著黑色的孝服，
跪在婆婆的靈柩前，眼淚已經哭干了。突然，小姑子李小紅沖了過來，
指著我的鼻子就開始罵：「都是你！都是你這個掃把星！」「要不是你舍不得錢，
我媽早就治好了！」我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小姑子平時和我關系不錯，
怎么會這樣說我？「小姑子，你在說什么？我已經把能賣的都賣了……」「賣了？」
小姑子冷笑一聲，「你賣了幾個破首飾就了不起了？」「我聽說你那些首飾本來值四十萬，
你只賣了二十萬！「你要是早點賣，多賣點錢，我媽說不定就能住更好的病房，
找更好的醫生！「就是因為你心疼那些破爛玩意兒，耽誤了我媽的治療！
周圍的親戚們聽到這話，紛紛議論起來：「什么？她只賣了二十萬？」
「四十萬的東西只賣二十萬，這不是糟蹋錢嗎？」「就是！一看就知道這個媳婦心狠！」
「為了幾個首飾，連婆婆的命都不要了！」七大姑八大姨都圍過來，
指著我說三道四：「我就說嘛，這個媳婦平時看著老實，原來是個自私的！」
「娶個這樣的老婆真是倒霉！」「可憐我妹妹，攤上這么個兒媳婦！」我的臉火辣辣的，
像被人狠狠扇了幾巴掌。「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想要解釋，聲音卻啞得說不出話來。
「當時情況緊急，我們必須要現金，所以……」小姑子打斷我，「所以你就可以草菅人命？
「我媽對你那么好，把你當親女兒一樣疼，你就這樣報答她？「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我的眼淚又流下來了，心里比刀扎還疼。我轉頭看向老公，希望他能為我說句話。
但是老公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甚至，我看到他的眼神中也帶著一絲責備。
我的心徹底涼了。連我的丈夫都不相信我，都覺得是我害死了婆婆。
可是我真的已經盡力了啊！為了救婆婆，我賣掉了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那些首飾，
是我和外婆之間的唯一紐帶。我寧愿割掉自己的肉，也不愿意賣掉它們。但是為了婆婆，
我還是賣了。可是現在，所有人都在指責我，都說是我害死了婆婆。我委屈得想死。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哭著喊道，「我已經盡我所能了！」但是沒有人聽我解釋，
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就好像我真的是個殺人兇手一樣。
6小姑子的話就像點燃了火藥桶，七大姑八大姨立刻炸開了鍋。
大舅媽第一個跳出來：「我早就看出來了，這個媳婦心眼小！「平時看著老實巴交的，
原來肚子里這么多花花腸子！」三嬸子也跟著附和：「就是！四十萬的東西只賣二十萬，
這不是明擺著不想救人嗎？「要是我，別說四十萬，就算是一百萬我也得想辦法賣個好價錢！
「我妹妹平時對她多好啊，把她當親生女兒一樣疼！「逢年過節給她買衣服買首飾，
比對親生女兒都好！「她就這樣報答的？」我的臉火辣辣的，心像被千刀萬剮一樣疼。
「不是的，當時情況緊急……」我想要解釋。三嬸子冷笑一聲，「緊急就可以草菅人命了？
「你知不知道那三十萬差得多少？才十萬！「你要是多賣十萬，
說不定我妹妹就能用進口的支架，住 VIP 病房！「那樣的話，手術成功率會高很多！」
我的眼淚刷地就下來了：「三嬸子，您怎么能這樣說我？「我已經把最珍貴的東西都賣了，
那可是我外婆的傳家寶啊！」小姑子尖聲叫道，「傳家寶能比我媽的命重要嗎？
「你心里到底有沒有我媽？有沒有這個家？」周圍的親戚們紛紛點頭。「就是，
再寶貴的東西能比人命重要？」「一看就知道這個媳婦心腸硬，平時裝得再好也沒用！」
「可憐我們家小華，娶了這么個老婆！」「你這個白眼狼！我妹妹對你那么好，
你居然這樣對她！」「你還有沒有良心？還是不是人？」我被罵得體無完膚，
整個人都在顫抖。「我真的已經盡力了……」我哽咽著說，
「我把外婆留給我的唯一念想都賣了……」小姑子冷笑，「你要是真的盡力，
為什么不去借高利貸？」「為什么不去找朋友親戚借錢？」
「為什么不把你那些化妝品、衣服、包包都賣了？」我愣住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確實，
我還有很多東西沒有賣。但是那些東西能值幾個錢？加起來最多幾千塊。
可是在這些親戚眼里，我就是自私，就是不肯為婆婆付出一切。
二嬸子也跟著說：「我聽說你還有個金手鐲，是你媽給你的陪嫁。」
「你為什么不把那個也賣了？」我的心一緊，那個金手鐲確實還在。
那是我媽媽唯一留給我的東西。媽媽去世的時候，就把那個手鐲戴在我手上，
說要保佑我一生平安。我怎么可能賣掉？「那個……那個不一樣……」我結結巴巴地說。
「不一樣？」小姑子的聲音更尖了，「什么不一樣？」「在你心里，
你媽留給你的東西比我媽的命還重要是吧？」「你就是個自私自利的東西！」
親戚們的指責聲越來越大，像潮水一樣向我涌來。「她就是假孝順！」「表面一套，
背后一套！」「娶個這樣的媳婦，真是家門不幸！」我站在人群中央，
像被圍攻的野獸一樣無助。我拼命想要解釋，但是沒有人愿意聽。
所有人都認定了是我害死了婆婆。我的委屈、我的痛苦、我的犧牲，沒有人理解，
沒有人在乎。7在這一片指責聲中，我轉頭看向老公。他是我的丈夫，
是這個世界上最應該理解我、保護我的人。我用帶著淚水和期待的眼神看著他，
希望他能站出來為我說句話。哪怕只是一句「夠了，別說我老婆了。」但是老公只是低著頭，
雙手緊握著，一句話都不說。「老公，你說句話啊！」「你知道我已經盡力了，對不對？」
老公終于抬起頭看了我一眼，但那個眼神讓我的心瞬間跌入冰窟。里面沒有理解，沒有心疼，
只有……失望和埋怨。「老婆......」他的聲音很輕，很無力，
「如果你當時再想想辦法……」我的腦袋嗡地一聲，差點站不穩。他居然也在怪我！
我的丈夫，我最信任的人，也認為是我害死了婆婆！「你……你也覺得是我的錯？」
我不敢置信地問。老公沒有正面回答，但他輕微點頭的動作我看得清清楚楚。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