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里，東宮燈火通明。沈清雅跪在冰冷的青石地面上，單薄的白衣已被夜露打濕，
貼在身上冷得刺骨。她抬頭看著高坐在龍椅上的男人，
那張俊美無雙的臉龐在燭火搖曳中顯得格外冷漠。"殿下，臣妾真的沒有害楚側妃。
"她的聲音已經啞了，從申時跪到子時，整整四個時辰。蕭瑾言垂眸看她，
眼中沒有一絲溫度："傾城說你在她的安胎藥里下了紅花，現在她小產了，你還要狡辯？
"沈清雅心如刀絞，她想起三年前初入東宮時，這個男人是如何溫柔地對她說："清雅，
孤會護你一世周全。"可現在，他連看都不愿多看她一眼。"殿下，臣妾與楚側妃無冤無仇，
為何要害她？"沈清雅死死咬著唇，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顫抖。"無冤無仇？"蕭瑾言冷笑，
"你嫉妒孤寵愛她，嫉妒她懷了孤的骨肉，所以下毒手！"沈清雅身子猛地一顫，
眼中涌出淚水。是的，她嫉妒。她嫉妒楚傾城一入宮就得到了蕭瑾言全部的寵愛，
嫉妒那個女人能讓向來冷漠的太子展露笑顏，更嫉妒楚傾城懷上了他的孩子。而她，
堂堂太子正妃，在東宮三年，竟連蕭瑾言的一個孩子都沒有。"就算臣妾嫉妒，
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沈清雅強撐著最后的倔強，"請殿下明察。"蕭瑾言站起身，
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證據確鑿，你還要狡辯到何時？來人，將太子妃押入冷宮，
沒有孤的命令，不許踏出一步！"沈清雅瞳孔驟縮，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殿下，
我們夫妻三年...""三年又如何？"蕭瑾言打斷她的話，"孤給過你機會，
是你自己不珍惜。"話音落下，兩個嬤嬤上前，一左一右架起沈清雅。她掙扎著回頭，
想要再看他一眼，卻只看到蕭瑾言轉身離去的冷漠背影。那一刻，她的心徹底死了。
冷宮位于東宮最偏僻的角落，常年無人打理，處處透著荒涼蕭瑟。沈清雅被推進屋內，
身后傳來鐵鏈鎖門的聲音。她緩緩坐到床邊，撫摸著小腹。就在今日清晨，
太醫剛剛確診她有了身孕。她原本想著晚上告訴蕭瑾言這個好消息，
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她的孩子，還能保住嗎？夜更深了，
沈清雅蜷縮在冰冷的床榻上，腹部傳來陣陣絞痛。她知道，這是要小產的征兆。
可是這冷宮深處，誰又會來救她？遠處傳來楚傾城銀鈴般的笑聲，
她正在向蕭瑾言撒嬌："殿下，你真的要把她關在冷宮嗎？
傾城心里還是有些不忍...""傾城心善。"蕭瑾言寵溺地摸摸她的頭，"放心，
孤不會讓她再傷害你。""殿下對傾城真好。"楚傾城依偎在他懷中，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那我們的孩子...""會有的。"蕭瑾言吻了吻她的額頭，
"孤會給你一個盛大的冊封儀式。"楚傾城心中冷笑，太子真是好騙。她根本就沒有懷孕，
更沒有小產，一切不過是她設計的一場戲。目的只有一個——除掉沈清雅這個礙眼的太子妃。
冷宮中，沈清雅疼得渾身冷汗，她用力按住小腹，卻無法阻止生命的流逝。
"我的孩子..."她哭得撕心裂肺，"對不起，是母親沒有保護好你..."血跡蔓延，
染紅了床榻。那一夜，太子妃沈清雅失去了她的第一個孩子。而東宮的另一邊，
蕭瑾言正在與楚傾城纏綿悱惻，對這一切毫不知情。2三日后，沈清雅才見到了太醫。
"太子妃，您這是..."太醫看到她蒼白的臉色，震驚不已。"無妨。"沈清雅淡淡地說，
聲音虛弱得如游絲，"勞煩你向殿下回稟，就說臣妾身體無恙。
"太醫猶豫了一下："太子妃，您流產了。"沈清雅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但很快就恢復平靜："本宮知道。""這件事，臣是否需要稟報殿下？""不必。
"沈清雅搖頭，"殿下日理萬機，莫要為了本宮這點小事分心。"太醫嘆了口氣，
開了幾服安胎的藥方便離開了。沈清雅接過藥，苦笑一聲。安胎藥？孩子都沒了，
還安什么胎？她將藥方撕成碎片，任由它們飄散在風中。此時的東宮正殿，
蕭瑾言正在和楚傾城賞花。"殿下，這菊花開得真美。"楚傾城指著花園中的金菊，
笑得天真爛漫。"喜歡嗎？"蕭瑾言溫柔地看著她，"孤讓人給你移一盆到房中。
""真的嗎？傾城太高興了！"楚傾城撲進他懷里，"殿下對傾城最好了。"蕭瑾言抱緊她，
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和楚傾城在一起的時候，
他感覺自己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太子，而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不像和沈清雅在一起時，
她總是恭恭敬敬地叫他"殿下"，讓他感覺距離很遠。"對了，沈清雅怎么樣了？
"楚傾城故作關心地問道。蕭瑾言皺了皺眉："孤已經三天沒見她了，
想必她在冷宮里已經反省清楚了。""要不，讓她出來吧？"楚傾城善解人意地說，
"畢竟她是太子妃，一直關在冷宮也不好。"蕭瑾言看著她，眼中滿是疼愛："傾城真善良，
她都那樣害你了，你還替她說話。""傾城只是不忍心..."楚傾城低下頭，"而且，
傾城也不想因為自己，讓殿下為難。"蕭瑾言更加心疼她了，當即決定："那就讓她出來吧，
不過，她必須向你道歉。"楚傾城心中得意，面上卻作出為難的樣子："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蕭瑾言霸道地說，"她做錯了事，就應該道歉。"很快，
沈清雅就被帶到了花園。三天的冷宮生活讓她憔悴了許多，臉色蒼白如紙，
身形也消瘦了不少。"臣妾見過殿下。"她行禮時身子搖搖欲墜，
卻依然堅持完成了標準的禮儀。蕭瑾言看著她，心中有一瞬間的不忍，
但很快就被理智壓下："起來吧。""多謝殿下。"沈清雅站起身，目光掃過楚傾城時，
眼中沒有一絲波瀾。楚傾城有些失望，她還以為沈清雅會失態呢。"沈清雅，你做錯了什么，
知道嗎？"蕭瑾言冷聲問道。沈清雅沉默了一下："臣妾知錯。""既然知錯，
就向傾城道歉。"蕭瑾言命令道。沈清雅看著楚傾城那張精致的臉，心中涌起一陣惡心。
但她還是開口了："臣妾向楚側妃道歉。""這就完了？"蕭瑾言不滿，
"你差點害死她的孩子，就這樣輕飄飄一句道歉？"楚傾城連忙說："殿下，算了吧，
太子妃能道歉，傾城已經很滿足了。"她越是這樣大度，就越顯得沈清雅心胸狹窄。
蕭瑾言果然更加不悅："不行，你必須跪下道歉！"沈清雅身子一震，
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殿下，臣妾是太子妃...""太子妃怎么了？做錯事就要承擔后果！
"蕭瑾言毫不留情，"跪下！"沈清雅死死咬著唇，眼中涌出淚水。三年夫妻，
他竟然讓她給一個側妃下跪？"殿下，臣妾...""孤再說一遍，跪下！
"蕭瑾言的聲音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沈清雅閉上眼，緩緩跪了下去。那一刻，
她的自尊被徹底碾碎。楚傾城心中狂喜，面上卻露出不忍的表情："太子妃快起來吧，
傾城受不起...""你受得起！"蕭瑾言冷冷地說，"她害了你，就該跪！
"沈清雅跪在地上，感覺周圍的宮人都在看她的笑話。堂堂太子妃，給一個側妃下跪，
這事傳出去，她還有什么臉面活在這世上？"殿下，臣妾已經道歉了，可以起來了嗎？
"她強忍著屈辱問道。蕭瑾言看了看楚傾城，楚傾城點點頭："太子妃起來吧。
"沈清雅這才顫抖著站起身，腿腳已經有些發麻。"以后不許再有這樣的事！
"蕭瑾言警告道，"否則，就不只是關冷宮那么簡單了。""臣妾知道了。"沈清雅低著頭，
聲音空洞。蕭瑾言滿意地點點頭，拉著楚傾城離開了。沈清雅站在原地，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最后一絲溫暖也消失了。從這一刻起，她的心徹底死了。
3回到寢殿，沈清雅讓所有宮人都退下，獨自一人坐在鏡前。鏡中的女子面容憔悴，
眼神空洞，哪里還有半分當年清水出芙蓉的模樣？她想起三年前，
十五歲的她怯生生地走進東宮，蕭瑾言溫柔地拉起她的手："從今以后，你就是孤的妻子了。
"那時的他，眼中有光。那時的她，心中有愛。可現在，一切都變了。"娘娘，奴婢進來了。
"春兒小心翼翼地走進來，看到沈清雅的樣子，心疼得掉眼淚，"娘娘，您要保重身體啊。
"春兒是她的貼身宮女，從沈府一路跟到東宮，對她忠心耿耿。"春兒，你說，
人的心會不會真的死掉？"沈清雅喃喃自語。"娘娘，您別這樣想..."春兒哽咽道，
"太子殿下只是一時被那個狐貍精迷惑，等他清醒過來，就會重新對您好的。
"沈清雅苦笑："一時迷惑？春兒，你看他對楚傾城的樣子，那是迷惑嗎？
那是真心實意的寵愛。"春兒不知該如何安慰，只能默默陪在她身邊。這時，
外面傳來腳步聲。"太子妃，楚側妃求見。"沈清雅愣了一下，楚傾城來做什么？
"讓她進來。"楚傾城款款走進，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姐姐，傾城來看您了。
"一聲"姐姐"叫得極其做作，沈清雅卻懶得糾正。"楚側妃有何指教？"沈清雅語氣平淡。
"姐姐這是說的什么話？"楚傾城坐到她對面，"傾城是來向姐姐道歉的。""道歉？
"沈清雅挑眉，"你有何錯？""今日讓姐姐下跪，傾城心中實在過意不去。
"楚傾城說得情真意切，"雖然是殿下的意思，但傾城也有責任。
"沈清雅看著她虛偽的表演，心中涌起一陣惡心："楚側妃言重了，你可沒有錯。
""姐姐真善解人意。"楚傾城眼中閃過一絲譏諷，"不過，傾城還有件事要告訴姐姐。
""何事？"楚傾城撫摸著小腹，故作羞澀地說："傾城又有身孕了。
"沈清雅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顫："恭喜。""多謝姐姐祝賀。"楚傾城得意洋洋，"殿下說，
要給這個孩子最好的一切。還說，要冊封傾城為貴妃呢。"沈清雅心中一陣刺痛，
面上卻不動聲色："那確實要恭喜楚側妃了。""傾城只是想讓姐姐提前知道，
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楚傾城站起身，"畢竟，姐姐馬上就要向傾城行禮了。
"貴妃的位份比太子妃還要高，確實需要太子妃行禮。
沈清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本宮明白了。"楚傾城滿意地離開，沈清雅坐在原地，
許久沒有動彈。春兒氣得渾身發抖："娘娘，這個賤人太過分了！分明是來羞辱您的！
""她確實很聰明。"沈清雅淡淡地說，"知道怎樣最能傷人。""娘娘，
咱們不能坐以待斃啊！"春兒急道，"您好歹也是沈家的女兒，沈大將軍的掌上明珠！
"沈清雅苦笑："父親遠在邊關，鞭長莫及。而且，他最看重的就是我的太子妃之位，
若是知道我現在的處境..."她不敢想象父親的反應。沈家世代忠良，
靠的就是她這個太子妃的身份維系與皇室的關系。如果她失寵，沈家也會跟著倒霉。"春兒，
你說，如果我死了，會不會一了百了？"沈清雅突然問道。春兒嚇得魂飛魄散："娘娘，
您千萬別這樣想！奴婢求您了！"沈清雅看著春兒淚流滿面的樣子，心中涌起一絲暖意。
至少，還有人真心關心她。"放心，我不會死的。"她握住春兒的手，
"我還要看著某些人的下場呢。"春兒松了口氣，但心中仍然擔憂。她家娘娘變了，
變得讓她有些陌生。夜里，沈清雅躺在床上，望著帳頂發呆。她想起了剛才楚傾城的話，
心中涌起一個瘋狂的念頭。既然蕭瑾言這么在乎楚傾城肚子里的孩子，
那如果這個孩子沒了...不，她不能這樣想。她雖然恨楚傾城，但不能傷害無辜的孩子。
可是，如果真相并非如此呢？沈清雅忽然想起一個細節，今日楚傾城說自己又有身孕了，
可她記得，太醫說楚傾城三天前才小產...三天的時間，怎么可能再次懷孕？
除非...沈清雅坐起身，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除非楚傾城根本就沒有小產過！
4第二日清晨，沈清雅讓春兒去打聽太醫院的消息。"娘娘，奴婢打聽到了。
"春兒回來后小聲匯報，"那日楚側妃小產后，太醫院并沒有派人給她診脈，
只是開了些安胎藥就算了。"沈清雅心中一動："連診脈都沒有？""是的，
聽說是楚側妃自己不讓診脈，說是身子虛弱，不便讓男人碰觸。"春兒壓低聲音，"娘娘，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蹊蹺？"沈清雅眼中精光一閃："很有蹊蹺。如果真的小產了，
為何不讓太醫仔細診治？除非...""除非什么？""除非她根本就沒有小產，
甚至根本就沒有懷孕！"沈清雅聲音發冷，"這一切都是她設計好的圈套！
"春兒倒吸一口涼氣："那娘娘豈不是被冤枉了？""何止是冤枉？
"沈清雅想起自己在冷宮失去的孩子，心中涌起滔天怒火，
"我因為她的誣陷失去了自己的孩子，還要給她下跪道歉！
"春兒也憤怒不已："這個賤人太狠毒了！娘娘，咱們要揭穿她！""揭穿？"沈清雅冷笑，
"憑什么？現在她又說自己懷孕了，誰能證明她是假的？""那娘娘打算怎么辦？
"沈清雅站起身，走到窗前："既然她喜歡演戲，那就讓她演個夠。""娘娘的意思是？
""我要讓她自己露出馬腳。"沈清雅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春兒，你去買些紅花回來。
""紅花？"春兒一驚，"娘娘，您要做什么？""放心，我不會用它來害人。
"沈清雅淡淡地說，"我只是要證明一些事情。"當天下午，沈清雅親自下廚，
為楚傾城燉了一盅燕窩。"太子妃親自下廚？"楚傾城看著端著燕窩的沈清雅，
眼中閃過一絲警惕，"這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聽說楚側妃有孕，身為太子妃，
我自然要關心。"沈清雅將燕窩放到她面前，"這是我特意為你燉的，放了不少滋補的藥材。
"楚傾城狐疑地看著燕窩："太子妃這么好心？""我們同為東宮女眷，自然要和睦相處。
"沈清雅微笑道，"況且，你肚子里懷的是殿下的骨肉，我豈敢怠慢？"楚傾城聽她這么說，
心中得意，端起燕窩就要喝。"慢著。"沈清雅突然說道，"這燕窩有些燙，我先試試溫度。
"說著，她端起燕窩喝了一口："嗯，溫度正好。"楚傾城看她都喝了，
這才放心地將燕窩喝完。"味道不錯。"楚傾城擦擦嘴，"多謝太子妃了。
""楚側妃喜歡就好。"沈清雅收起碗盞，"我先告退了。"看著沈清雅離去的背影，
楚傾城心中疑惑，這個女人今天怎么這么反常？不過轉念一想，大概是被打擊得失了心智，
想要討好自己求饒吧。想到這里，楚傾城心中更加得意。然而，第二天一早，
楚傾城就出事了。"不好了！楚側妃見紅了！"宮女慌張地跑來報告。蕭瑾言正在批閱奏章，
聽到這話立刻扔下筆："什么？快傳太醫！"很快，太醫就趕到了楚傾城的寢殿。"太醫，
傾城的孩子怎么樣？"蕭瑾言焦急地問道。太醫診了診脈，臉色古怪："殿下，
楚側妃并無大礙。""那為什么會見紅？"太醫猶豫了一下："楚側妃...并未有孕。
"這話如晴天霹靂，蕭瑾言愣在當場："什么意思？""楚側妃的脈象顯示，
她根本就沒有懷孕。"太醫如實說道，"之所以見紅，是因為服用了紅花等藥物導致的假象。
"蕭瑾言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你的意思是，她在騙孤？"太醫不敢說話，低著頭退到一邊。
楚傾城臉色蒼白，強辯道："不可能！我明明懷孕了！一定是有人害我！""害你？
"蕭瑾言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那你之前說的小產又是怎么回事？
"楚傾城支支吾吾答不上來。"來人！"蕭瑾言怒喝，"去查昨日楚側妃都吃了什么！
"很快就有結果了："回殿下，楚側妃昨日只吃了太子妃送來的燕窩。"蕭瑾言心中一沉，
立刻派人去傳沈清雅。沈清雅來到楚傾城的寢殿，看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楚傾城，
眼中沒有一絲意外。"太子妃！"蕭瑾言怒視著她，"你在燕窩里下了什么？
""臣妾在燕窩里放了紅花。"沈清雅坦然承認。"你...你真的要害死我的孩子！
"蕭瑾言氣得渾身發抖。"殿下，楚側妃根本就沒有懷孕。"沈清雅平靜地說，"不信，
你可以讓太醫再診一次脈。"蕭瑾言轉頭看向太醫，太醫硬著頭皮說："太子妃說得對，
楚側妃確實沒有懷孕。""這不可能！"楚傾城瘋狂地喊道，"我懷孕了！我真的懷孕了！
""既然沒有懷孕，何來的孩子？"沈清雅冷冷地看著她，"楚側妃，你的演技真是不錯。
"楚傾城瞬間面如死灰，她知道，自己的謊言被徹底戳穿了。蕭瑾言也漸漸反應過來，
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傾城，你真的沒有懷孕？"楚傾城哭得梨花帶雨："殿下，
傾城...傾城是愛你愛得太深了，才...""所以你就騙孤？"蕭瑾言的聲音如寒冰，
"那之前的小產也是假的？"楚傾城不敢說話，只是哭泣。蕭瑾言忽然想起什么，
轉頭看向沈清雅："那你呢？你有沒有在她的安胎藥里下紅花？"沈清雅搖頭："臣妾沒有。
""那她為什么會誣陷你？"沈清雅淡淡地說："或許，
楚側妃想要除掉臣妾這個礙眼的太子妃吧。"蕭瑾言看著楚傾城，
眼中的愛意漸漸消失："傾城，你告訴孤，這一切是不是你設計的？"楚傾城徹底崩潰了，
她知道再也瞞不下去了。5楚傾城跪在地上，淚流滿面地承認了一切。"殿下，傾城知錯了！
傾城只是太愛您了，不想看到您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所以你就誣陷她？
"蕭瑾言的臉色陰沉得可怕，"讓孤冤枉了自己的妻子？""殿下，傾城真的知錯了，
求您原諒傾城這一次..."楚傾城哭得撕心裂肺。蕭瑾言卻沒有一絲心軟，
他想起自己對沈清雅的種種誤解和傷害，心中涌起巨大的愧疚。"來人，將楚傾城拖下去，
杖責三十，打入冷宮！""殿下！"楚傾城驚恐地叫道，"您不能這樣對傾城！
傾城是真心愛您的！""真心？"蕭瑾言冷笑，"真心就是欺騙和陷害嗎？
"楚傾城被拖走時還在哭喊，但蕭瑾言再也不看她一眼。偌大的寢殿里，
只剩下蕭瑾言和沈清雅兩人。"清雅..."蕭瑾言走向她，眼中滿是愧疚，"孤錯了，
孤對不起你。"沈清雅后退一步，避開了他的觸碰："殿下言重了。""孤真的錯了。
"蕭瑾言聲音顫抖，"孤竟然相信了她的話，還讓你...""讓臣妾下跪道歉？
"沈清雅接過他的話，聲音平靜得可怕，"讓臣妾在冷宮里差點死掉？
"蕭瑾言心中一痛："冷宮？你在冷宮里出了什么事？"沈清雅看著他，
眼中沒有一絲溫度："殿下不是說過，不想為了臣妾的小事分心嗎？""清雅，你告訴孤，
在冷宮里到底發生了什么？"蕭瑾言急切地問道。沈清雅沉默了許久，
才開口："臣妾小產了。"蕭瑾言如遭雷擊："什么？你...你懷孕了？""是的，
那日太醫剛剛確診，臣妾原本想在晚上告訴殿下這個好消息。"沈清雅的聲音依然平靜，
"可惜，等來的卻是冷宮的囚禁。"蕭瑾言身子搖搖欲墜，他無法想象沈清雅當時的絕望。
"孩子...孩子沒了？"他聲音嘶啞。"嗯，沒了。"沈清雅點頭，
"在冷宮的第一夜就沒了。"蕭瑾言跌坐在椅子上，那是他的孩子，他的第一個孩子！
"清雅，孤不知道...孤真的不知道..."他痛苦地抱住頭。"殿下現在知道了。
"沈清雅淡淡地說，"那么，臣妾可以告退了嗎？"蕭瑾言猛地抬頭："不，你不能走！
孤要補償你，孤要對你好，比以前更好！""補償？"沈清雅笑了，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殿下打算怎么補償？給臣妾更多的寵愛？還是冊封臣妾為貴妃？
""孤可以給你任何你想要的！"蕭瑾言激動地說。"臣妾什么都不想要。"沈清雅搖頭，
"臣妾只想安靜地度過余生。""什么余生？"蕭瑾言不理解，"你還年輕，
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沈清雅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嘲諷："殿下，臣妾已經死了。
""什么意思？""那夜在冷宮，失去孩子的那一刻，臣妾就已經死了。
"沈清雅的聲音空洞無比，"現在站在殿下面前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蕭瑾言心中大恐："不，你沒有死！你還活著！我們可以重新開始！""重新開始？
"沈清雅搖頭，"殿下，有些東西失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比如信任，比如愛情。
""我愛你！"蕭瑾言急切地說，"我現在知道我愛的人是你！""可是臣妾不愛殿下了。
"沈清雅的話如利刃般刺進他的心臟，"從被關進冷宮的那一刻起，臣妾就不愛了。
"蕭瑾言不敢置信："不，你不可能不愛我！我們相愛三年！""那都是過去了。
"沈清雅轉身要走，"臣妾累了，想要休息。""不許走！"蕭瑾言拉住她的手腕，
"孤不允許你不愛孤！"沈清雅掙脫他的手："殿下，愛情是強求不來的。"她走到門口，
忽然停下腳步："對了，臣妾還有一事要請示殿下。""什么事？""臣妾想要和離。
"沈清雅頭也不回地說道。蕭瑾言如遭雷擊："和離？不可能！孤絕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