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滿??戳寺飞谎?,又轉過頭繼續問道,“那你為什么會來這里?又怎么會落到山崖下?”
秦雙抿抿唇,昨天那兩個人的話她還記憶猶新,顯然,她是被買通了殺手才被綁架的。
可是,誰會害她?她一時分解不清。
她轉過思緒,笑了笑,道,“叔叔,昨天的事情,是個意外,我很謝謝你們救了我,您能借我一個電話嗎?我想聯系我家里人。”
程滿??戳怂谎郏瑳]答話,轉過頭沖路生喊道,“臭小子,站那兒干嘛,還不過來!”
秦雙順著程滿福的眼睛轉過去,只見那個叫路生的男人慢吞吞的走了過來,他的個子很高,黑黑的頭發搭在額前微長,穿著簡陋,可是身材卻挺拔修長,不敢看她的眼,就在那里干杵著。
她能斷定,昨天晚上在山崖下救她的男人就是他,可是,為什么,總感覺他看她的眼神有些恍惚。
“你叫路生?”還沒等路生答話,秦雙首發提問,絕美的面容很是柔和。
路生看了她一眼,輕輕點頭,“是!”
“昨天你救了我,謝謝你!”她微微笑道。
路生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不,不用謝,你……”
他抬頭望了程滿福一眼,又把目光放回秦雙身上,小心道,“你好點了嗎?”
他在指她的身體。
秦雙揚起唇,點了點頭道,“好多了,謝謝你,昨天晚上,辛苦你了!”
聽了秦雙的話,路生的臉紅的更厲害了,心里仿佛一百只小鹿在亂撞,不知所措的看了看程滿福一眼,才結結巴巴道,“不……不辛苦,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說完后,他慌不擇路的跑了出去,高大的身影,一下就不見了。
瞧著他傻乎乎的樣子,程滿福嘿嘿一笑,罵道,“臭小子,就是臉皮薄,怪不得連個媳婦都談不上?!?/p>
秦雙抿唇笑笑,見路生跑遠后,默默沉下臉,心里變得很亂,昨天的事情,還記憶猶新,她被人追殺,無奈才跳的崖,可是后面的事情,她渾然不知,如果追殺的人是有人特意安排的,那會是誰?
這些事,她一定要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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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程滿福的藥鋪躺了一會,又進來一個女人,是程滿福的妻子,姓陳,叫陳秀蓮,臉色布滿褶皺,是個很老實的村婦。
她很溫和,也很和藹,帶了一些衣服給秦雙換上后,和她交談幾句就離開了。
秦雙有些苦惱,這里的人沒有手機,也沒有電話,她根本無法聯系家里人,還有青玉哥,如果知道她失蹤了,會不會很著急?
沒過一會兒,秦雙聽到了外面的一陣交談聲,又等了一會兒,那個叫路生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手上端了一碗面,是青蔥味的雞蛋面,他們這里很窮,沒什么好的吃食,這碗面是他專門去家里煮好端過來的,雞蛋也是他去附近的農家買來的。
小心翼翼的把手上的面端到秦雙面前,他靦腆的笑了笑,低聲道,“給你吃面!”
秦雙道謝接過,等目光接觸到他的手指,才發現發現他的手簡直粗糙的可以,修長的手指上滿是老繭,有些地方還有洗不掉的污垢,一看就是長期做體力活導致的。
發覺秦雙正盯著他的手指看,他愣了下,趕忙把手縮了回去,秦雙也適當的暼開眼。
“你叫什么名字?”趁著吃面的空檔,秦雙問。
“我……”路生有些緊張的抿抿唇道,“我叫路生……”
“路生?”秦雙吃著面的動作停下,什么亂七八糟的名字,路生?
秦雙還想問什么,路生又給她倒來了一碗水放在了她的面前,“喝點吧!”
看著面前陶瓷碗裝的涼白開,秦雙有些不適應的皺緊細眉,這碗水怎么說呢?說不干凈也還行,說干凈嘛,清透的水面間還浮著一些細微的灰塵,配著灰撲撲的瓷碗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秦雙是富家小姐,談不上頂級,好歹也是豪門千金,平時養尊處優慣了,哪里有過這種待遇。
可是一想到這里的環境,還是忍著不適應喝了下去。
而且,這個男人看著挺好的,她不想讓人覺得她在擺架子。
“路生,昨天很謝謝你,但是我是意外才落在這里的,你們這里是什么地方,有車給我回去嗎?”
吃完面,趁路生收拾的空檔,她又趕緊問。
她現在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心里有些著急。
男人收拾碗筷的手頓了頓,沒有答話,沉默幾秒后才忽然又道,“你是大城市的人?”
他說話帶了點口音,好歹還算帶了點普通話的影子。
秦雙趕緊點了點頭道,“是,我家在帝都,你聽說過嗎,這里有沒有到帝都的車?要怎么走?”
她又連問了好幾個問題,路生看著她著急的模樣,心里有些不適,半晌后,默默的暼過臉,把碗收好道,“我也不知道帝都在哪里?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走!”
他是山里人,哪里知道帝都這么高大上的地方,帝都,好像在課本里見到過,可是他從來沒有去過。
“沒關系!”她搖了搖頭,又道,“你可以送我去警局,或者幫我打個電話聯系我家里人,他們會來接我的!”
她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讓青玉哥知道她的消息。
路生僵著臉,盯著她黝黑的目光有些不明。
“怎……怎么了?”秦雙被她盯的有些不適應。
他眉心微動,半晌后,端起碗轉身走了出去,順便還關上了門。
“喂……你……”
直到外面沒有了動靜,秦雙才泄氣的躺在床上,不明白他突然的態度所為何意。
可是現在在這個連個名字都不知道的地方,對她來說,不知道是好是壞。
她試著動了動腳,很痛,應該是骨折了,她又試圖動了動身上,說實話,她也不明白為什么身上總有一種不明所以的酸痛感,特別是下體,有一種被人狠狠……
如果是這樣,她為什么一點記憶都沒有?她搖了搖頭,應該不至于,這里的人看著挺好的,應該不至于侵害她,而且她昨天從山崖上摔下來,那么高的地方,不可能只有摔斷腿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