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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鼻子一陣刺痛,一摸便是一手鮮血。
他朋友卻滿臉贊許。
“牛逼啊,想不到應庭真對幫派千金非打即罵。”
我心里涼透了,想不到愛了一場,卻成笑話。
我一直追著他,把自己捏成他要的形狀。
可現在,我只想做回自己。
“我不會去。”
“好,袁明溪,我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
他抱著程顏和眾人去了醫院。
屋里空了,只剩一片狼藉。
我叫來保潔,把家里的一切都扔出去。
我陪嫁來的家具家電,都迎合他的喜好。
即便我離開,也不想便宜程顏。
打開窗子,清風卷去所有晦氣。
顧應庭一連多日沒回家。
有天,我接到一通電話。
“是袁明溪小姐嗎?我是秦昭。”
他聲線悅耳,我聽著很是熟悉。
難道他不像傳言中那么可怕?
“我是來跟你商量婚禮事宜的。”
他居然同意娶我?
或許是爺爺冥冥之中的安排。
我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秦先生,你介意旅行婚禮嗎?”
他突然笑了。
“再好不過了,那你選了日子,我去接你。”
溝通不過三分鐘,但我心情莫名舒暢。
回想以往,我給顧應庭打電話,他不等我說完就被程顏叫走。
而婚禮時,我穿婚紗他說沒有程顏端莊,穿旗袍他說沒有程顏氣質。
我想去度蜜月,他說太忙。
可次次出差,他都帶著程顏。
我累了,不想再裝乖賣傻。
當天,我便身穿黑西裝,來寺廟選改嫁日子。
“微塵大師,這是香油錢。”
黑皮箱里是一疊疊鈔票。
“感謝香主,我只是微塵的助理,捐款會有公示的。”
誰知,身后傳來冷漠腔調。
“捐再多錢,佛也不會讓惡人如愿。”
只見顧應庭進來,嫌棄看著我的穿著。
“袁明溪,顏顏差點被你害的一尸兩命。你以為捐錢我就能原諒你?”
“我不是來求這個。”
“那你來求什么?”
我剛要說改嫁的事,程顏就興高采烈跑來。
“嫂子,你替寶寶掛個祈福牌吧?你也是他媽媽。”
顧應庭:“還是顏顏懂事,你還不快去。”
他們一唱一和,默認只要我去掛牌子,就能大人不記小人過。
微塵助理皺眉不悅,“佛門凈地,別犯口業!”
我也不想壞了規矩,便接過牌子,隨手替程顏掛上。
反正我自己也要掛姻緣牌。
上面寫著我和秦昭,寓意百年好合。
可我掛好后,顧應庭抬頭盯著姻緣樹。
“你在求姻緣?”
“摘了,別給我用下流招數。”
微塵助理呵斥,“你號稱佛子,怎么滿嘴胡扯。”
顧應庭面上掛不住了。
“是她德行惡劣,配不起佛門。”
他一抬手就把我的牌子薅下來。
但凡看一眼,他就會知道上面寫著秦昭。
可他抬手把牌子扔下山崖!
“你......”
算了,我的心意到了,佛自會明了。
離開時,顧應庭摟著程顏走在我前面。
雨天山石太滑,我差點摔下去。
顧應庭反應快,回身攬了我一把。
掐到我西裝內細軟的腰肢,他像觸電一樣縮回去。
臉色漲紅,他略微用上衣擋了擋下身。
我歪唇笑他。
六根清凈的佛子,可不是第一次對我起反應。
“顧應庭,你就那么自信,我姻緣牌上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