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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袁明溪什么時候成了你的妻子?”
顧應庭呆住了,我公公也是瞠目結舌。
微塵拿出一份婚姻登記協議。
“只要簽了,她就是我妻子 。”
我們齊齊看向那協議,上面新郎一欄,赫然寫著“秦昭”二字。
他就是秦昭?
原來首富公子不是什么犯人和精神病。
而是低調捐款數十億的慈善家微塵。
“我簽。”
我抽出顧應庭胸前鋼筆,在新娘一欄鄭重寫下名字。
又沾過被鞭子抽出的血,按上手印。
顧應庭眼神像要殺人。
“你這是重婚。”
我冷笑,“是你親手簽了離婚協議,你忘了嗎?”
他發著狠道:“你祖訓不準離婚,你不可能敢把協議交上去。”
我懶得廢話,“一個月后離婚證就下來了,你記得領。”
秦昭攬著我走出顧家,我們與三十多名保鏢擦肩而過。
有秦家的人,也有袁家的人。
“別出人命。”秦昭低聲囑咐。
“是。”
身后傳來一片打砸聲,顧父叫喊連天。
“你們居然敢打人?顧家也不是好欺負的。”
可程顏和她媽的慘叫,立馬打臉他的自信。
“啊!老顧,你快喊人來救我們!”
“爸,別讓他們打我,我懷著哥哥的孩子呢。”
顧父被打的自身難保,“你還有臉說?”
“都是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害我們得罪袁家。”
“現在連秦家都結了梁子,你滿意了?”
顧應庭和幾個保鏢打了平手。
氣喘吁吁,死死拉住我車門。
“袁明溪,你演的好大一出戲,可惜,我不信你敢離開。”
轟——
秦昭的超跑一下竄出去,我連頭也不回。
婚紗拖尾和卷發在空中舞動,我終于又找回了自己。
我問秦昭:“為什么市面上沒有你的消息和照片?”
“怎么?你真以為我是精神病,或者殺人犯?”
我沉默了。
的確,秦家和袁家一樣,因為遭人嫉妒就常被誹謗。
我祖輩出身市井,但身上并沒有人命。
那秦昭家不也是一樣?
他見我難為情,就笑著把我的發絲別在耳后。
“但行好事,莫計名聲。”
福德和報應,天理自有定論。
我和秦昭先去了爺爺牌位前。
借著這紅光,我越看越覺得秦昭眼熟。
他給爺爺上香,語氣卻像老友。
“老爺子,您的孫女婿以后就是我了,把她交給我,您盡管放心。”
香火明滅,他拉我的手,我卻默默躲開了。
和秦昭第一次接觸,我還說不上喜歡。
他也不強求,放開我的手,只露出志在必得的笑。
可我們剛從蒲團上起身,就見顧應庭狼狽出現在門口。
“一天了,袁明溪,演夠了就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