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報復我,妹妹的未婚夫故意讓我懷孕流產二十七次。只因我和懷孕七個月的妹妹逛街時,
意外遇到流氓,妹妹被流氓玷污,一尸兩命。我爸狠狠給了我一巴掌:“為什么死的不是你?
!”我媽踩著我的手指,厭惡的說:“你就這么嫉妒你妹妹嗎?嫉妒到要毀了她你才甘心嗎?
”傅宴洲說要讓我嘗嘗妹妹死時的痛。第一次懷孕時,傅宴洲帶著朋友,圍觀我被惡犬撕咬。
第二次懷孕時,傅宴洲和小情人耳鬢廝磨,故意開車將跟隨在車后的我拖行數十公里。
……直到第二十七次懷孕,傅宴洲惡劣的灌下我五十四度的烈酒……身下一片血色,
我哭著問他怎樣才能不恨我。他冷笑一聲:“除非那晚死的是你。”可后來,我真的死了,
他們又后悔了……醫生滿臉愁容,拿來一份檢查報告:“小姑娘,你才二十幾歲,
怎么能這么糟蹋自己的身體?”“你已經是肝癌晚期了,還少了一個腎,又流產這么多次,
已經大大耗空了你的身體……”“以你現在的身體情況,我建議你先住院化療。
”醫生又問:“你老公呢?你的情況他知道嗎?”我有些失神。就在剛剛,
傅宴洲的新情人蘇韻的朋友圈更新了。「雖然釣不到魚,但是能釣到傅總的心~」
配圖是兩人的曖昧照,蘇韻做了美甲的手親昵的放在傅宴洲的腹肌上。上面斑駁的紅痕,
可想而知剛才的激烈。昨天我躺在醫院手術一整天,他們便纏綿了一整晚。
清宮的灼燒感再一次襲來,像是被麻繩擰住般墜痛,我蒼白著唇,
淡淡的對著醫生說道:“他不需要知道。”即使他知道,他應該恨不得我早點死。
七年前的一個雨夜,七個月身孕的妹妹想吃我做的米糕。我因為臨時加班來遲一步。
她提前下樓,卻被幾個變態盯上。妹妹被折磨致死,一尸兩命。
爸媽將所有過錯都怪在我身上。一向疼愛我的奶奶,在知道妹妹的死后,氣到住院,
撒手人寰前對我留下一句遺言:“我對你很失望。”從今往后的每一天,我都活在地獄里。
媽媽抓著我的領子,怨怪我:“你為什么要大半夜去給歡歡送米糕?你這個害人精,都是你,
是你害死了她!”爸爸不信我的解釋:“怎么偏偏就那天要加班?
你是不是嫉妒我跟你媽更喜歡歡歡,所以見不得她好過?”“害死你妹妹不夠,
還把你奶奶氣死了,喪門星!你出生的時候我就該掐死你!”傅宴洲紅了眼眶,
掐住我的脖子:“你知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再有幾個月就出生了,
你知不知道她全身上下沒一塊好皮!”“前幾天,我還聽見胎動了,
我很快就能聽見孩子喊爸爸了。”“林知禾,你該死!”第一次流產時,
我整個小腿上都是狗咬的齒痕。傅宴洲難紓尊降貴看我一眼,眉眼柔和:“疼嗎?
”我和妹妹和傅宴洲是青梅竹馬。曾幾何時,我摔倒時,
那個陽光善良的大哥哥也會問我疼不疼。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一個疼字還沒說出口。
他拿出滾燙的煙戳在我的小腿上,“疼就對了。歡歡死的時候肚皮上全是煙疤,
這是你欠她的。”心底驟然涌起的疼痛,像海水般將我淹沒。到后來,我連嗓子都哭啞了,
傅宴洲還是不肯放過我。醫生又問我:“那你的爸媽呢?”我垂下眼睫,
聲音在發顫:“他們不要我了。”在被傅宴洲第一次折磨時,我求助過我的親生父母。
可我爸只是冷冷的看著我。“你怎么有臉來求我們?”“裝什么?這點痛都受不了,
你干脆去死好了!”“我真后悔生了你這無情無義的東西!歡歡對你那么好,你這個畜生,
竟然親手害死她!”我媽將熱油潑到我的臉上,我全身沒一塊好皮,痛到渾身打滾。
醫院下達病危通知書的時候,他們也仍舊覺得我在裝:“又來這套,別以為歡歡死了,
我們就會更愛你,歡歡永遠是我們心底最愛的寶貝女兒!”后來,第二次流產,
第三次流產……哪怕我再痛,我也沒找過他們。看著我紅了的眼眶,
醫生嘆息一聲:“不管怎么樣,你還是試著跟你老公聯系一下,后續治療費最少也要五十萬。
”有那么一刻,我想告訴傅宴洲,我得癌癥了,他以后再也沒辦法報復我了。
可一回家就聽見他跟兄弟聊天。“你真不去醫院看看林知禾?她流產那么多次,
身體恐怕吃不消。”我掐緊了掌心,目光緩緩落到傅宴洲臉上。卻窺見他露出淡漠的神情。
“嘖,放心。”“反正她已經流產那么多次了。”“不在乎多這一次。她命那么硬,
哪那么容易死?”可是,傅宴洲,你不知道的是,我真的快要死了。生日那天,
我給自己買了一個小蛋糕。我想,這可能是我死前過的最后一個生日了。我點燃蠟燭,
想到小時候跟妹妹過生日。我們生日是同一天,生日帽總是戴在她頭上,
爸爸媽媽總會讓她先吹蠟燭。我不滿,爸媽總說:“你是姐姐,要大度點,就應該讓著妹妹。
”妹妹貪玩不小心摔傷,媽媽臉色鐵青的責問我:“為什么沒照顧好你妹妹?
養你干什么用的?”可我為了保護她,背上落了很大一塊疤。我媽卻只顧著給妹妹檢查身體,
對我罵了句:“活該。”青春期時,我和妹妹同時喜歡上傅宴洲,
誰料他卻因為生病需要換腎。我甘愿換一個腎給傅宴洲。醒來后,
傅宴洲卻以為是妹妹給她換的腎,從此發誓會守護妹妹一輩子。我不甘心的問爸媽,
他們理所應當的指著我的額頭冷笑:“我們生你養你,用你一個腎怎么了?”“再說了,
你妹妹又不是外人,為了你妹妹的幸福,犧牲一個腎而已。”“你是姐姐,
不要總想著搶你妹妹的東西。”妹妹也紅著眼求我:“姐姐,你就讓我這一次好不好?
”于是,我讓出了自己的幸福。沒有人愛我。只有奶奶會在我生日的時候,
單獨給我拿一個蠟燭,讓我許愿,她總說希望她的乖孫女平安喜樂。
只有奶奶會在受傷時給我涂藥,說女孩子身上不能留疤。可是唯一愛我的奶奶,也恨我。
我誰都沒有了。我忍不住流淚時。傅宴洲突然闖進來,拿了一個禮盒遞給我。“給你的。
”我不可置信的抬眸。因為傅宴洲從沒送過我一樣東西,哪怕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緊跟著,
他說道:“就當是給你流產二十七次的禮物。”我沒忽略他眼底的惡趣味。“謝謝。
”我打開。里面染血的平安鎖無比刺眼,妹妹死時,就握著我送她的平安鎖。我送她時,
她開心的抱住我的胳膊說:“謝謝姐姐,我會一輩子戴著的,就像你在我身邊一樣!
”可現在,她卻躺在冰冷的墳墓里。眼見我的手在發抖,傅宴洲眼里一片陰鷙,冷笑,
“點蠟燭的時候有想過歡歡嗎?你還敢過生日,那歡歡呢?歡歡以后再也過不了生日了!
”“你的良心呢?歡歡死的那么慘,你怎么有臉過生日?!”妹妹死后,
我比任何人都要愧疚難過,每一個夜里,我都睡不到一個好覺,連床頭柜里全都是安眠藥。
因為妹妹,我從來沒有過一次生日。我沙啞著聲音問:“就這一次,可以嗎?”最后一次了。
我就要死了。讓我過一次生日好嗎?傅宴洲冰涼的手掌撫上我的側臉,
冷冷的吐出三個字:“你配嗎?”他猛地一把抓住我的頭發,將奶油蛋糕塞進我的嘴里,
里面伴著我剛剛點了一半的蠟燭。“不是喜歡吃蛋糕嗎?吃啊,怎么不吃了?”我滿臉狼狽,
臉上一片紅腫,眼淚嘩嘩的流,不停的道歉。不好的回憶涌現在腦海里。
小時候爸爸外出帶回甜點,妹妹手里拿了一個還不夠,又從我手里搶走了一個。我伸手去搶,
妹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爸一巴掌打的我直流鼻血。我媽那時擰著我的耳朵,
對我說了一句。“你怎么就那么下賤?”我躺在地板上,絕望的抱住自己。
傅宴洲不耐煩的嘖了一聲,轉身去抽屜里拿了藥膏,扔給我,“自己涂,
我可不想天天對著一張死人臉。”良久。我拿起藥膏緩緩擦拭了起來。臉上瞬間火辣辣的痛,
連呼吸都開始急促。那雙漆黑的眸子里滿是嘲弄,他一腳踩扁了藥膏,
“你該不會以為我會對你好吧?”熟悉的薄荷味飄散開來。我渾身的血液躥至顱頂,
他在藥膏里添加了會導致我過敏的薄荷——他不是第一次這樣作弄我。蘇韻愛吃手工酥餅,
他便命令我跑了全城去買,因為我慢了三分鐘。蘇韻一句:“餅涼了,我不想吃了,
我現在想喝R家的冰鎮果汁。”看著我氣喘吁吁跑回來,蘇韻又刁難:“啊,我忘了,
我今天姨媽期,不能喝冰鎮的。”蘇韻趴在他的肩頭,甕聲甕氣的撒嬌,“宴洲,
你老婆好壞啊,明明知道人家生理期,還給人家加那么多冰塊。
”“不是的……”我還沒來得及解釋,一杯冰涼的果汁將我從頭淋到腳。
傅宴洲厭惡道:“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惡毒。”度的空調里,我渾身瑟瑟發抖。他不知道的是,
今天也是我的生理期。我回想以前每次他對姐姐總是一張笑臉,甚至帶著些許溫柔。
哪怕他怕貓狗,也能對著姐姐養的貓露出溫柔的一面。可唯獨對我,他總是冷著一張臉。
我在他眼里,連貓狗都比不上。我不停的撓著喉嚨,臉頰漲紅,痛苦到極致。
翻箱倒柜卻怎么也找不到我的過敏藥。傅宴洲沒想真的弄死我,他臉上閃過一絲慌張,
“裝什么?你不會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心軟吧,你過敏藥不是一直放在……”話說到一半,
他心虛的變了臉色。我的過敏藥,早在他一個星期前帶給了蘇韻。蘇韻拿著過敏藥來時,
無辜的眨了眨眼,“不好意思啊知禾姐姐~上次傅總陪我出去玩,知道我對野花過敏,
就把這個藥帶給我了,你可千萬別怪傅總,要怪就怪我好了。”傅宴洲一聽到這話,
立馬為蘇韻撐腰:“她敢!”“她一個黃花老太婆,怎么好意思跟你一個小姑娘計較?
”我苦澀一笑,無論何時何地,傅宴洲總是會維護這個蘇韻,
只因她眉眼間與我的妹妹有幾分相似。我拿起藥膏,拖著疲軟的身體要去房間休息。
隔壁墻頭時不時傳來兩人曖昧的聲音。我吃了兩粒安眠藥才得以入睡,昏昏沉沉時,
被傅宴洲拉了起來。我十分不解,“有事嗎?”傅宴洲有幾分不耐煩。“去,
給蘇韻放洗澡水。”心口沒由來的刺痛,我反問:“你叫我起來就是為了給她放洗澡水?
”傅宴洲冷冷的瞥了我一眼。“不然呢?”他諷刺的眼神幾乎讓我無地自容,
“你該不會以為我要跟你續睡吧?我對流產過的女人沒興趣。”清宮后的疼痛一陣陣襲來。
想到那個已經七個月大的孩子。我緊緊閉著唇,努力克制著顫抖的手,
第一次拒絕了傅宴洲:“我不想。”傅宴洲眼神幽暗,“別忘了,你欠歡歡一條命,
你難道就是這樣贖罪的嗎?”我的眼眶一點點泛紅,啞聲道:“幫她放水也可以,
除非你借我五十萬。”他的臉色瞬間陰沉,將幾張紅鈔票一股腦的砸在我的頭上,
“你也就值這么點了!”我沒說話,默默的將錢撿起。這點錢已經是我住院好幾天的費用了。
傅宴洲煩躁至極,冷笑,“你還真是虛榮。”浴室里,水聲嘩啦。蘇韻在旁邊露出個腦袋,
鎖骨上全是吻痕,俏皮一笑,“知禾姐姐,傅總怕我累著了,麻煩你啦~”我別開眼,
視線緩緩落在垃圾桶里。那是我一針一線給傅宴洲織的圍巾。
是我送給傅宴洲的第一個生日禮物。傅宴洲曾經說過,他一定會好好珍惜。
可如今卻被兩人用過的計生用品隨意玷污。蘇韻故意驚訝的捂住嘴:“宴洲,怎么辦啊,
圍巾好像被我弄臟了……”傅宴洲寵溺的撈住她的腰肢,只聽見一聲嬌呼。
“你要是喜歡這種廉價的垃圾,我再讓她給你織一條粉色的。”蘇韻嬌羞道:“這樣不好吧?
”“反正這個女人愛慕虛榮,給她幾百塊不就好了。”曾經他說過獨一無二的圍巾,
現在卻成了廉價的垃圾。可惜啊,傅宴洲,我沒辦法織完新的圍巾了。
因為我活不過這個冬天了。醫生說我的時間所剩無幾,催我趕緊交錢。自從妹妹去世后,
我已經三年沒有見過爸媽了。我局促不安的站在家門口,想著如何張口要錢治病,
幻想著他們會因為我得絕癥會再愛我一點。里面卻傳來我一輩子都不會想聽到的真相。
我爸問我媽,“你就真的打算一輩子不跟知禾往來?”我的心跳慢了一拍。“我們都清楚,
歡歡的死跟知禾壓根沒關系。你就不怕知禾知道當初那群混混是歡歡找來欺負她的?”原來,
當初妹妹擔心我將換腎的事告訴傅宴洲,故意找了混混想讓我身敗名裂,可沒想到我沒來。
妹妹心急之下下去查看,最終慘死……我死死捂住嘴,爸媽一直都知道真相,
卻一直讓我愧疚自責,也從不跟傅宴洲解釋……我媽心一橫,“我心里只有歡歡這一個女兒!
”我的心狠狠刺痛。可他們接下來的話更讓我如墜冰窟。
“我就是擔心宴洲會對知禾那死丫頭動心,才故意騙她奶奶是被她氣死的!
”“那老太婆臨死前還說相信知禾做不出來這種事,可我怎么能讓知禾知道,
要是她跑去調查當年的事,那我的歡歡在宴洲面前可怎么做人?!
”我整個人搖搖欲墜 眼淚大顆大顆的滑落。我整整愧疚了十年。
而我的親生父母卻為了林歡歡,掩埋真相,只為林歡歡死后也被傅宴洲掛念一輩子!
甚至還騙我奶奶是被我氣死的,讓我懊悔半生!午夜夢回,我總想問奶奶為什么不信我。
那十年,又算什么呢?!“所以呢?”“媽,爸,我這十年的愧疚又算什么呢?!
”我紅著眼眶,幾乎聲嘶力竭的問他們。爸媽被我嚇了一跳,他們沒想到我會突然出現。
第一反應居然是質問我:“你怎么會在這兒?”幾千個日夜壓抑的委屈,洶涌而來,
“歡歡是你們的女兒,難道我就不是嗎?”我媽臉上浮現一抹心虛,又理直氣壯,
“你都知道了?”“你不過是流過幾次產,可歡歡卻是失去了一條生命啊!
”我的雙眼一點一點濕潤,不甘心的問:“那當年為什么是我換腎給傅宴洲,
你們卻讓林歡歡冒名頂替?我在你們眼里到底算什么?”我爸不滿的瞪著我:“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