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他擋下毒箭時笑著說:'要是我變成蝴蝶飛回來...' 一年后,
他對著肩頭藍蝶喚出那個刻骨銘心的名字..." "女追男隔層紗?錯!
是隔著一堵會武功的將軍府圍墻!看她如何翻墻送飯、女扮男裝、死纏爛打終成眷屬?
"第一章大梁國京城的春日詩會向來是才子佳人云集的盛事。今年更是特別,
連久居邊關的鎮北將軍裴戰都奉召回京,成了詩會上最引人注目的存在。"小姐!小姐!
快看那邊!"丫鬟綠竹拽著溫婉的袖子,激動得聲音都變了調。
溫婉正往嘴里塞第三塊桂花糕,聞言不耐煩地抬頭:"看什么看,
沒見本小姐正忙著填飽肚子......"話未說完,一塊糕餅渣卡在了喉嚨里。
二十步開外的梨花樹下,立著個身姿挺拔的男子。一襲玄色錦袍襯得他肩寬腰窄,
腰間懸著一柄古樸長劍。最要命的是那張臉——劍眉星目,鼻若懸膽,
微抿的薄唇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峻。溫婉猛地嗆住,捶胸頓足間把桌上的茶盞碰翻,
淡綠色的茶水潑了自己一身。"哎呀小姐!"綠竹手忙腳亂地掏帕子。動靜太大,
引得那男子轉頭望來。四目相對的瞬間,溫婉感覺胸口被什么重重撞了一下。
她呆呆地舉著半塊桂花糕,任由糕屑簌簌落在前襟上。
"那是......"她聽見自己聲音發飄。"鎮北將軍裴戰啊!聽說他二十有五還未娶妻,
京中多少貴女都......小姐?小姐您去哪?"溫婉已經提著裙擺沖了出去,
活像只看見肉骨頭的餓犬。裴戰正與兵部侍郎交談,忽覺一陣香風襲來。
轉頭就見個鵝黃色身影直撲而來,他本能地側身一閃——"噗通!
"溫婉結結實實摔了個狗啃泥。詩會上霎時鴉雀無聲。溫婉趴在地上,額頭抵著青石板,
滿腦子都是:完了,我的形象......"姑娘可還好?"頭頂傳來低沉男聲。
溫婉一骨碌爬起來,顧不上拍打衣裙,仰臉就笑:"裴將軍!我是溫家商行的溫婉,
今年十八,尚未婚配,最喜歡吃桂花糕和......""溫姑娘。"裴戰冷聲打斷,
"若無要事,裴某告辭。""有要事!"溫婉一把拽住他袖子,"我對將軍一見鐘情,
想請將軍......""松手。"裴戰臉色驟沉。
溫婉這才注意到四周投來的或譏諷或驚訝的目光。她訕訕松開手,
卻仍不死心:"將軍可有婚約?若沒有,不如考慮考慮我?我家很有錢的!
"裴戰額角青筋直跳:"裴某不喜女子近身,告辭。"望著裴戰大步離去的背影,
溫婉揉了揉摔疼的膝蓋,咧嘴笑了:"有意思,我就喜歡這樣的。"第二章次日清晨,
裴戰正在院中練劍,忽聽墻頭傳來窸窣聲響。他劍鋒一轉,直指聲源處——"將軍早安!
"溫婉騎在墻頭,手里拎著個食盒,笑得見牙不見眼。裴戰收劍入鞘,
冷聲道:"溫姑娘這是何意?""給將軍送早點呀!"溫婉晃了晃食盒,
"我家廚娘最拿手的蟹黃包,趁熱吃才......哎呀!"她一個不穩,
連人帶食盒栽了下來。裴戰下意識伸手去接,卻在最后一刻收住,
眼睜睜看著溫婉摔在草地上,蟹黃包滾了一地。"將軍好狠的心。"溫婉揉著屁股抱怨,
卻見裴戰轉身就走。她急忙爬起來追上去:"別走啊!
我還有備用的......"裴戰猛地轉身,溫婉剎車不及,一頭撞進他懷里。
堅硬如鐵的胸膛撞得她鼻尖發酸,卻聞到了一股清冽的松木香。"溫姑娘,"裴戰一字一頓,
"裴某再說一次,不喜女子近身。"溫婉仰著臉,眨巴著眼睛:"那將軍喜歡男子?
"裴戰:"......""開玩笑的!"溫婉從懷里掏出個油紙包,"喏,杏仁酥,
沒摔著。"裴戰盯著那包點心,眉頭緊鎖:"為何糾纏裴某?""因為喜歡啊。
"溫婉答得理所當然,"將軍生得好看,武功又好,
還會帶兵打仗......""裴某殺人如麻,非良配。""巧了,"溫婉笑瞇瞇道,
"我爹說我敗家如流水,咱倆絕配。"裴戰一時語塞,竟不知如何接話。趁他愣神,
溫婉把杏仁酥塞進他手里,一溜煙跑了:"明日再來!"第三章此后半月,
溫婉變著花樣出現在裴戰面前。有時她扮作賣花女,在裴府門口吆喝:"買花送將軍,
將軍送真心!";有時她蹲在裴戰必經之路上假裝崴腳;最離譜的是有一回,
她不知從哪弄來套兵服,女扮男裝混進了軍營。"那個新來的火頭軍怎么胸肌如此發達?
"老兵疑惑道。"報告將軍!"溫婉端著盤焦黑的炒雞蛋,昂首挺胸站在裴戰帳前,
"屬下特來送膳!"裴戰盯著她看了三秒,拎起她就往外走。"將軍輕點!我胳膊要斷了!
"溫婉撲騰得像只落水的鵪鶉。裴戰把她丟出軍營大門,冷聲道:"再敢擅闖,軍法處置。
"溫婉揉著胳膊,卻笑得燦爛:"將軍方才摸到我胳膊了,是不是沒那么討厭女子近身了?
"裴戰:"......那是拎,不是摸。""差不多嘛。"溫婉湊近一步,"將軍,
你看我都這么努力了,不如......""不如什么?
""不如告訴我你喜歡什么樣的姑娘?我照著長!"裴戰閉了閉眼:"裴某喜歡安靜的。
"溫婉立刻抿緊嘴唇,眨巴著眼睛做乖巧狀。"......還要知書達理的。
"溫婉轉身就跑:"等我!我去背《女誡》!"第四章五月初五,端午佳節。
溫婉打聽到裴戰會去城南看龍舟,早早就在最佳觀賞位置支起了涼棚,備好了雄黃酒和粽子。
"將軍這邊請!"她老遠就揮手。裴戰本想繞道,卻被同僚硬拉著過去:"裴兄,
溫姑娘一片心意,何必辜負?"溫婉殷勤地遞上粽子:"我親手包的,蜜棗餡兒!
"裴戰遲疑地接過,咬了一口,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怎么了?不好吃嗎?"溫婉緊張地問。
"......粽葉沒剝。"眾人哄堂大笑。溫婉漲紅了臉,手忙腳亂地幫裴戰剝粽子,
卻不小心把糯米弄得到處都是。正尷尬間,一只彩蝶翩翩飛來,落在裴戰肩頭。
方才還冷峻自持的將軍瞬間僵住了。溫婉敏銳地察覺異常:"將軍怕蝴蝶?""胡說什么!
"裴戰聲音都變了調。那蝴蝶似有所覺,竟撲棱著翅膀朝裴戰臉上飛去。眾目睽睽之下,
威名赫赫的鎮北將軍竟后退三步,撞翻了身后的茶幾。溫婉一個箭步上前,揮袖趕走蝴蝶,
轉身就擋在裴戰面前,張開雙臂:"將軍別怕,我保護你!
"場面一時滑稽至極——嬌小的姑娘張開雙臂護著高她一個頭的將軍,而將軍臉色煞白,
竟真的躲在她身后。眾人目瞪口呆。回府路上,綠竹憂心忡忡:"小姐,您這樣揭將軍的短,
他會不會更討厭您啊?"溫婉卻笑得狡黠:"你不懂,知道一個人的弱點,才能真正走近他。
"第五章果然,第二日裴戰主動登門了。溫婉正在后院逗狗,聽說裴戰來了,
激動得一腳踩進狗盆里,濕著鞋襪就往前廳跑。"將軍是來提親的嗎?"她進門就問。
裴戰嘴角抽了抽:"裴某是來警告溫姑娘,若再四處宣揚......那件事,
休怪裴某不客氣。""哪件事?"溫婉裝傻,"是說將軍怕蝴蝶的事嗎?"裴戰臉色一沉。
溫婉趕緊湊過去:"開玩笑的!我誰都沒說,連綠竹都沒告訴。"她頓了頓,小聲道,
"其實怕蝴蝶沒什么,我還怕耗子呢。"裴戰神色稍霽,卻仍板著臉:"溫姑娘,
裴某常年征戰,實在不是良配。京中才俊眾多......""可他們都不是裴戰啊。
"溫婉打斷他,難得認真起來,"我知道將軍嫌我聒噪,嫌我不夠端莊,
可我是真心喜歡將軍。若將軍實在厭惡,我......我可以少來幾次。"說到最后,
聲音已經發顫。裴戰看著她微紅的眼眶,心頭莫名一軟。這半月來,
他早已習慣了這姑娘每日的胡攪蠻纏。今早沒見她在墻頭出現,竟有些......不習慣。
"裴某并非厭惡溫姑娘。"他斟酌著詞句,"只是......""只是什么?
"溫婉眼睛一亮。"只是婚姻大事......""那我們先不談婚論嫁!"溫婉急切道,
"將軍就當多個朋友,偶爾一起吃飯聊天可好?"裴戰看著她期待的眼神,
鬼使神差地點了頭。溫婉歡呼一聲,又要撲上來,被裴戰一個眼神制止:"保持距離。
""知道啦!"溫婉背著手蹦跳,"那明日我帶將軍去吃城南的羊肉鍋子?可香了!
"裴戰無奈搖頭,嘴角卻微微上揚。第六章就在溫婉以為勝利在望時,變故突生。
那日她照例去裴府送點心,卻見府門緊閉,管家說將軍奉旨入宮了。溫婉等到黃昏,
卻等來了裴戰被下獄的消息。"怎么回事?"她揪住裴戰的副將追問。
"有人誣告將軍通敵賣國,在府中搜出了與北狄往來的書信。"副將咬牙切齒,
"分明是栽贓!將軍對朝廷忠心耿耿......"溫婉轉身就跑。她動用家中所有關系,
終于打聽到是宰相龐籍下的黑手。原來裴戰曾彈劾龐籍克扣軍餉,這是報復。夜深人靜,
溫婉換上夜行衣,帶著重金買來的消息潛入天牢。牢中的裴戰衣衫染血,顯然已經受過刑。
"將軍!"她心疼得直掉眼淚。裴戰震驚抬頭:"你怎么來了?快走!""我不走!
"溫婉掏出傷藥給他涂抹,"我已經查到證據是龐籍偽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