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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務部的劉姐在午休時尖叫著摔了手機：“它，它在看我！”
屏幕上，一件標著“骨瓷餐具”的商品詳情頁里，模特的眼珠緩緩轉動，嘴角一點一點裂開。
同事小劉穿上了她新買的人皮大衣，她完全變了一個模樣，卻從來沒有人發現這詭異的一幕。
這天，她的胸口處出現了裂痕，源源不斷流出鮮血，無論怎么止都止不住。
而那些流過血液的皮膚，全都變得白嫩。
下班路上，我看到地鐵廣告牌全都變成了淘多多購物節的海報，海報上的模特卻沒有臉，只有一張張咧到耳根的嘴，還有那不停在轉動并且發出“咔咔”的脖子聲。
回到家，我發現手機上又彈出了一條消息：
“淘多多購物客服為您服務，發現您的賬戶存在異常，請配合處理。”
“否則，我們將親自上門為您處理。”
這個詭異的購物軟件已經滲透到了我的生活之中。
我不能夠再將它視為一個惡作劇的存在。
我開始拼命搜索解決方法，終于在一個被封的論壇里找到了帖子。
【淘多多購物狂歡規則怪談，只有一條生路。】
【所有規則都是真的！并且有漏洞！】
那是一個已經注銷了的用戶。
我還沒看完，一條短信就彈了出來。
【親愛的用戶，檢測到您正在嘗試違規操作。】
【您的賬戶已被標記為高風險用戶。】
【我們的客服專員將在今夜零點為您上門處理。】
午夜，門外果然響起了敲門聲。
我站在客廳內，手里面依舊握著那一把水果刀。
透過貓眼，我看到這一次來的只有一個人。
他身上穿著的的確是帶有客服字樣的工作服。
“親愛的用戶，檢測到您的賬戶異常。”
“淘多多客服專員為您上門處理。”
想起今天在論壇里看到的，不能開門，但是必須回應，否則它們就會默認你違約。
我清清嗓子，讓自己的人聲音盡量保持平穩。
“我的賬戶沒問題，你們搞錯了。”
門外沉默了幾秒。
突然，昨天消失的那個快遞員又出現了。
“親愛的用戶，您還有商品未支付。”
“但您已經逾期了。”
只見他緩緩抬起手，將早上被我踹進垃圾桶里的包裹貼在了貓眼上。
透過玻璃孔，我看到包裹表面的黑色字跡正在蠕動，像活物一樣重新排列，最終組成了一排新的文字。
【您的人皮大衣逾期未支付，現為您提供新的支付方式：肝臟，眼球，腎或是記憶。】
我的胃部一陣絞痛。
我知道，按照規則，我現在已經被標記了。
論壇里也說了，只要是規則就會有漏洞！
我翻出先前記下的規則，目光鎖定在關于客服的那一條規則上。
規則里只說過客服頭像變黑底紅眼，會詢問我的地址，但我可以謊報。
看看外面的那個客服，他剛才說的我賬號異常，那么……
如果是我，主動聯系客服呢？
結局又會是如何？
我顫抖地點開淘多多，找到了在線客服，飛快打字發送。
【我的賬戶異常，需要人工服務。】
果然，那頭像快速彈出并且黑化，變成了黑底紅眼，嘴角詭異上揚。
【親愛的用戶，請提供您的詳細住址，我們將派專員上門處理。】
我深吸了一口氣，規則果然有用！
【文華小區一棟110】
只見那邊停頓了幾秒，很快就回復了我。
【地址無效，請重新輸入。】
我冷笑了一聲，你當然識別不出來，因為我說的地址根本就不存在！
規則上說的沒錯！
既然你識別不出來，那我玩不死你！
我立刻連續輸了十幾個瞎編的地址。
客服的回復也開始混亂，最后直接變成了重復的亂碼。
【錯誤錯誤錯誤錯誤請重新輸入錯誤……】
此時此刻，門外的雜音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