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小媛......小媛!”季恩雅上前叫住季恩媛。
季恩媛看著她,臉上沒有表情,也沒有反應(yīng)。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我是姐姐啊。”
季恩媛上下打量她幾眼:“我沒有姐姐。”
說完,拉著文棲隅就要越過她。
季恩雅一把拉住她的手:“你怎么能這么說呢?”
季恩媛回頭直直地看著她,仿佛要看透她靈魂深處。
季恩雅突然松了手,沒有了再拉她的勇氣。
妹妹的氣場強了很多,季恩雅莫名感到心虛。
她有什么臉自稱是她姐姐?
是她從前唾棄她,和她斷絕了關(guān)系。
雖然季恩媛沒了以前的記憶,她也沒辦法再讓她認(rèn)自己這個姐姐。
“你可以不認(rèn)我這個姐姐,但是父親呢?她才剛清醒過來不久,我們都以為你死了,他是真的很傷心。”
季恩媛像看陌生人一般看了她一眼,還是一言不發(fā)地走了。
盛銘從旁邊看著,只覺得有些地方很奇怪。
失去記憶,忘記了以前的事,再怎么說,親人找上來的時候,也不該是這種完全排斥的反應(yīng)。
可他還沒來得及細(xì)想,就看見季恩媛晃了一下,鞋跟太高,險些摔倒,文棲隅將她整個人摟進(jìn)懷里,才堪堪避免。
周圍全是起哄稱贊他們般配的聲音。
因驚憂提起來的心又重重沉下去,整個人仿佛都被一種酸澀的氣息浸泡著。
眼前的一幕,在提醒著他,季恩媛已經(jīng)是別人的未婚妻,愛上了別人。
不屬于他了。
他必須盡快把她搶回來。
盛銘從侍應(yīng)生的托盤里端過一杯酒,大步走到文棲隅面前,舉起杯。
“文總久仰大名,我是盛氏集團(tuán)的盛總。”
文棲隅掀起眼皮漫不經(jīng)心地看他一眼,本不想理,可周圍人都看著,他還是象征性地舉了下杯抿了一口。
季恩媛站在旁邊一臉戒備地盯著盛銘,眼里的厭惡滿得要溢出來。
盛銘的心臟被狠狠刺了一下,卻還是勉強笑了下:“文氏集團(tuán)是大企業(yè),或許可以和我們盛家建立長期合作關(guān)系。”
“到時候肯定好處多多。”
季恩媛扯了下文棲隅的西服袖子,文棲隅低頭沖她笑了笑,抬頭看盛銘時眼神又恢復(fù)一片漠然。
“不用了,你們盛家我還看不太上。”
說完,和季恩媛頭也不回地走遠(yuǎn),和其他企業(yè)老板說話去了。
盛銘皺眉眼神陰鷙地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半晌后,去旁邊樓梯間給助理打了十多分鐘的電話。
*
商會結(jié)束,季恩媛坐上文棲隅的車去酒店休息,兩人打算睡一晚再坐飛機(jī)回北市。
第二天一早兩人來到機(jī)場外面,剛要進(jìn)去,文棲隅的電話響了。
臉色不太好地接完,掛斷便對季恩媛說:“你先自己進(jìn)去,公司在這邊的業(yè)務(wù)出了點問題,我去安排一下,很快就回來。”
季恩媛點頭,讓他路上小心。
她拎著一個小型行李箱,拐過一個彎剛要上扶梯,不遠(yuǎn)處突然竄出來兩個人影,她直覺不好,剛要扔下行李箱跑掉,其中一人已經(jīng)到了跟前,脖頸一痛,眼前黑了下去。
再醒來時,入目是簡潔的白墻,周圍有淡淡地消毒水味。
這里是一家醫(yī)院。
剛回想起之前遭遇的事,就聽到房間里有爭吵。
“你怎么能用這種方式把她綁過來?”季恩雅的質(zhì)問聲。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找了國內(nèi)最好的腦科專家,我會讓她恢復(fù)記憶的,她記起我們就不會再離開了!”盛銘說。
“但是——”
“不用白費力氣了,”季恩媛打斷他們的爭論,躺在枕頭上歪頭看著他們,“我早就恢復(fù)記憶了,我只是單純不想和你們相認(rèn)。”
“因為我覺得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