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所有人連警方都認定季恩媛已經(jīng)死亡,一張照片或許也說明不了什么,但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盛銘也要親自去驗證。
當晚他就買了第二天一早去北市的機票。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把公司的工作也全都做成表格交接給了助理。
在候機時他還沒忘記要和季恩雅退婚的事,只是不能再當面好好說了。
他給她發(fā)了退婚的消息,然后就把手機關機,放進了皮箱最里層,拿出新手機和新電話卡。
到北市是四個小時之后,剛過十點。
他曾很多次來北市出差,對這里也倒還算熟悉。找了個酒店安置好行李,就去4s店臨時提了一輛車,然后開到了文氏大廈樓下。
一樓旋轉(zhuǎn)門時不時有人進出,但始終沒有那道期盼著的身影。
倒是在十二點后,確實看到一張相對熟悉的臉,是那張照片上另一個主角文少。
文棲隅去開臨時停在路邊的車,盛銘猶豫下,不遠不近地跟在后面,直到到了一座山的腳下,文棲隅往山上開,盛銘停了下來。
過了二十分鐘才跟著開上山,山路盡頭只有一座私人莊園,門口有保安,盛銘不能沉不住氣,只在離很遠的地方掉頭又回到了山下蹲守。
盛銘這次莫名產(chǎn)生一種“第六感”——照片上那個女人一定就住在山上的莊園里。
文棲隅應該是回去吃了頓午飯便下了山去公司,車上只有他一個人,盛銘便沒跟去公司,而是繼續(xù)在山腳下蹲守。
第二天又蹲了一天,山上除了文棲隅便沒有別的車下來過,就在盛銘忍不住懷疑自己的判斷的第三天,終于看到一輛沒見過的白色賓利開了下來。
駕駛座上的人看不太清,但能確定是個女人,盛銘壓抑住激動連忙跟了上去。
賓利開進文氏大廈的停車場,盛銘依然把車停在能看清停車場里情況的路邊。
等了會兒,文棲隅出現(xiàn)在停車場,賓利駕駛室的門也打開。
盛銘一下子屏住呼吸,看到里面的女人下了車,看到臉的那一刻,他的心臟狂跳,像是一個不注意就會跳出胸腔。
真的就是季恩媛,這世上不可能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只能是季恩媛。
可還沒等盛銘做出反應,季恩媛已經(jīng)快步撲到文棲隅懷里。
盛銘整顆心都抽痛在了一起。
清醒了一些,很多問題也一個接一個蹦出腦子。
季恩媛是怎么活下來的?
她為什么會在北市,為什么不回南市?
為什么認識文棲隅,又為什么成了他的未婚妻?
剛確定那是季恩媛的時候他可以用“她是被文棲隅強迫的”來欺騙自己,可看到她熱烈地撲到那男人懷里時,他還怎么騙?
到底有什么事是他所不知道的呢?
在他糾結這些問題的時候,文棲隅和季恩媛已經(jīng)坐上另一輛車開出了停車場。
盛銘捏緊方向盤,又跟了上去。
今天周五,文棲隅只上了半天班,就想著開車帶季恩媛到山里的溫泉酒店度假放松一下。
兩個半小時的車程,到溫泉酒店的時候也不到吃晚飯的時間,兩人就想在房間里休息了一會兒。
而盛銘在他們進了房間后,鐵青著臉進了隔壁房間。
兩個小時候后,季恩媛挽著文棲隅去了酒店餐廳用餐。
吃到一半,文棲隅的手機響了,簡單說了幾句掛斷電話便對季恩媛說:“我回房間給助理傳一個文件,在電腦里,你先吃著,等我。”
說完,親了下她的額頭便去了樓上。
季恩媛安靜地繼續(xù)埋頭吃飯,沒一會兒,面前突然站了一個人。
她抬頭,與那人對上視線,遲疑著問道:“先生,您有什么事嗎?”
聞言,仔細觀察她神色表情的盛銘猛然怔住。
為什么......她好像不認識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