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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的路人叫來了救護車,姜笙玥這才撿回一條命。
還好只是輕微燙傷與腦震蕩,她身心俱疲沉沉睡了一覺。
不知過了多久,她臉上忽然被狠狠掌摑,火辣辣的痛覺逼著她不得不睜眼。
映入眼簾的是大樓廢舊的墻壁,她被拽著頭發(fā)按在電梯井邊緣。
姜笙玥瞳孔驀然放大。
朱彤按著她的脖子笑得眉眼彎彎:“廢話我就不多說了,乖乖把視頻交出來,否則......”
空蕩蕩的電梯井像是巨獸的深淵巨口,恐懼瞬間猶如毒蛇緊緊纏繞住姜笙玥的心頭。
這已經(jīng)是她第三次想殺她!
姜苼玥渾身抖得像篩子,幾乎差點尖叫。
她顫聲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朱彤一聲冷笑:“還裝?如果我連這點觀察力都沒有,我早就進去了,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已經(jīng)認出我了。”
多年的潛逃讓她倍加小心,只要一個眼神,她就能猜到對方有沒有懷疑。
朱彤神色一黯,她按著姜笙玥的脖子用力,往電梯井下按了按。
姜笙玥瞬間嚇得尖叫!
朱彤卻仿佛是被她的恐懼滋養(yǎng)的魔鬼,眼底笑意更深。
“不說是吧?好啊,那我就只好殺了你!”
畢竟,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朱彤眼底滿是瘆人的寒意,她狠拽著姜笙玥的頭,就要把她推下去。
電梯井中回蕩著她的尖叫,猶如巨獸在嚎叫。
這時,一陣鈴聲響起。
朱彤掏出手機,見來電顯示是季瑾年,當(dāng)即心中一動。
她停下了動作:“你覺得,你的好哥哥,好情人,會不會為了我把你扔給別人玩?”
姜笙玥臉上煞白,此時已經(jīng)被嚇得腿軟。
朱彤勾唇一笑,她掏出手機給季瑾年的兄弟發(fā)了個短信。
不過片刻,季瑾年的兄弟便著急忙慌地給季瑾年打電話:“我剛才看見你妹妹把朱彤拐走了,拐進廢樓,我怕驚動她,只好先出來給你打電話。”
季瑾年聲音一緊:“地址發(fā)我!”
“好!”
等到的時候,姜苼玥正把朱彤推下電梯井。
朱彤把在欄桿邊緣,身體正在往下墜。
朱彤驚呼:“救命!”
季瑾年立刻沖上來,將姜苼玥推了下去!
他腦子頓時轟隆炸開。
幼時那些記憶雖然模糊,但當(dāng)時那種恐懼卻清晰無比。
他連忙把人救上來。
此時季瑾年的那群兄弟也氣喘吁吁的趕到了。
朱彤靠在他懷里,瑟瑟發(fā)抖,兄弟們義憤填膺:“姜笙玥,彤彤對你還不好嗎,你居然想殺了她!”
姜笙玥躺在電梯井里奄奄一息,她沒想到,季瑾年居然有一天會把她推向電梯井。
全身的痛感仿佛要讓她裂開,她虛弱地喊:“我沒推她!”
卻還是因為虛弱,而弱不可聞。
季瑾年直直地盯著看著電梯井,臉色慘白,他腦子里閃過一點記憶碎片,抱著朱彤的手都在發(fā)顫。
季母無力的倒在血泊中。
而他被人推下電梯井,身體陡然懸空的感覺,時隔多年仿佛在他身上再一次上演。
他看著倒在電梯井中,血肉模糊的姜苼玥,季瑾年瞬間渾身血液倒流。
他喉嚨干渴異常,明明抱著哭訴委屈的朱彤,可安慰的話,竟然一句也說不出。
那場綁架案,他雖已經(jīng)記不清具體細節(jié),但這場噩夢的碎片卻無數(shù)次出現(xiàn)在他夢里。
所有的場景都是模糊的,只有恐懼真實存在。
他隱約記得有個女孩當(dāng)時就在電梯井里,陪著他度過至暗時刻,成為了他最后的安全感。
他記得,朱彤的臉就出現(xiàn)在電梯井上。
可這一刻,他卻莫名心悸。
他不明白,為什么他明明抱住他的光,可他心里卻更慌了。
電梯井下,姜笙玥口鼻都是血,已然是奄奄一息的模樣。
他突然呼吸一滯,強烈的窒息感籠罩著他。
模糊的記憶碎片再一次從眼前閃過。
記憶中,那個女孩割血喂他,最后鮮血染紅了她的裙子。
她當(dāng)時就是這么奄奄一息.....
他試探性開口:“彤彤,當(dāng)初我們被困電梯井,你是不是還割了手指給我喝血?”
朱彤心頭一緊,連忙露出手腕上的傷疤:“阿瑾你記錯了,我當(dāng)時割的是手腕,我當(dāng)時想,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她靠在他懷里艱難的哭。
季瑾年盯著她的傷疤愣神,卻沒有開口安慰一句。
朱彤眼神微黯。
他不會是想起什么了吧?
她忽然呼吸急促,一副驚恐的模樣:“阿瑾,帶我離開這兒,我害怕!”
季瑾年趕緊抱著朱彤離開。
電梯井里,劇烈的痛刺激著姜笙玥的腦神經(jīng),她的意識被迫回籠。
但很快,季瑾年的兄弟們就出現(xiàn)在了她的樓層。
他們嬉笑著,嘴里滿是胡言穢語:“這小身段,我可惦記很久了,今天非嘗嘗咸淡!”
姜笙玥想掙扎,可她的雙腿已經(jīng)動不了。
男人將一劑針管扎進她的手臂,姜笙玥身體很快就開始發(fā)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