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欣賞著她扭曲的表情,一筆一畫的烙下弟弟的名字,
“現(xiàn)在,我讓你永遠記住他?!?/p>
“??!~,江昊...!我錯了,饒了我吧!”她像條蛆蟲般扭動著,鼻涕混著血水糊了滿臉。
“我把林允澤送走...送得遠遠的!我們重新辦婚禮...辦最盛大的!”
“你放了我,我保證,一定讓你當最幸福的新郎,你說什么,我都答應……”
“噓——“我蹲下身,用桌上的紙巾嫌惡的擦了擦她臉上的污漬,“現(xiàn)在說這些,弟弟聽不見了哦?!?/p>
“你應該去地底下,親自給他說,看他原不原諒你!”
鐵棍再次燒紅,我對準她的膝蓋。
“你是不是老讓他跪???看來你很喜歡跪著,那就一輩子跪著吧!”
我抄起鐵棍,狠狠的砸向她的膝蓋,將她的髕骨砸的粉碎。
陸錦瑤徹底昏死過去。
警笛聲刺破夜空時,陸錦瑤的指尖還在神經質地抽搐。
我仔細調整著他們扭曲的四肢,確保每處骨折的角度都和弟弟尸檢報告上一模一樣。
可不能讓他們死啊,那太便宜了。
我要他們活著感受弟弟每一分痛苦。
當警察破門而入時,我已經蜷縮在墻角,滿臉驚恐的模樣。
指甲縫里還殘留著血漬,正好在臉上抹出幾道血痕。
“救救我......”
我抖得像個破布娃娃,淚水沖開臉上的血污,“他們瘋了,要殺我......”
滿屋焦肉味中,警察的嘔吐聲此起彼伏。
冰涼的手銬戴在我的手上,我瑟縮著,像個被驚嚇住的孩子乖乖的跟著上了警車。
重癥監(jiān)護室里,林允澤和陸錦瑤最終還是活了下來。
林允澤仰躺在病床上,喉嚨里插著粗硬的呼吸管。
每一次艱難的吸氣都像是拽著砂紙在肺葉上來回摩擦,發(fā)出破風箱般嘶啞的聲音。
他的嘴唇干裂發(fā)紫,嘴角還殘留著凝固的血沫,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讓他的胸腔劇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會徹底崩斷。
曾經那張能言善道哄得陸錦瑤神魂顛倒的嘴,如今只能無力地張著,再也吐不出半句甜言蜜語。
真遺憾啊,他再也不能用這張嘴哄人了。
而陸錦瑤則像個木乃伊一樣,被牢牢束縛在特制的病床上。
她的膝蓋處纏著厚厚的紗布,可黃褐色的膿水仍舊不斷滲出,浸透了繃帶,散發(fā)出一股腐爛的腥臭。
“陸小姐傷口感染嚴重,必須再次清創(chuàng)?!弊o士面無表情地掀開她身上的被子。
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胸口上赫然烙著一個歪歪扭扭的“昊”字,焦黑的皮肉翻卷著,像是某種扭曲的詛咒。
主治醫(yī)師皺著眉,伸手揭開了她膝蓋上的紗布。
陸錦瑤的身體猛地一顫,喉嚨里擠出不成調的嗚咽,眼球在青紫的眼眶里瘋狂顫動,卻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她的嘴唇干裂發(fā)白,不停地蠕動著,像是在重復著什么。
護士好奇地俯身湊近,側耳聽了半晌,才皺著眉直起身,語氣里帶著一絲困惑和嫌惡:
“說的好像是……‘我錯了,我變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