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今日本該是我蘇清歌大婚的日子。鳳冠霞帔早已穿戴整齊，胭脂水粉也已描畫精致，
就等著花轎來迎。可我坐在這紅燭搖曳的閨房里，心卻如墜冰窖。"小姐，王府的人來了。
"丫鬟青荷推門而入，神色有些古怪。我強(qiáng)撐著笑容："是來迎親的嗎？"青荷搖搖頭，
欲言又止："小姐...是王爺親自來了，說是有要事相商。"定北王？蕭景琰的父王？
大婚當(dāng)日，他親自登門，這...我心中升起不祥的預(yù)感，
但還是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走吧，去見見王爺。"正廳里，定北王端坐主位，神色威嚴(yán)。
父親丞相大人陪坐一旁，臉色鐵青。姐姐白如霜也在，一身素雅長裙，眼中含著淚珠，
我見猶憐。"清歌見過王爺。"我恭恭敬敬地行禮。定北王看了我一眼，
嘆了口氣："清歌丫頭，委屈你了。"委屈我？什么意思？父親冷聲開口："清歌，
王爺來是為了你與景琰的婚事。"我心頭一跳："父親，可是婚期有變？""不是婚期有變。
"定北王緩緩道，"是景琰那孽子，執(zhí)意要娶如霜丫頭。"如遭雷擊。我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
腦中一片空白。蕭景琰要娶姐姐？那我呢？我算什么？"王爺，您開玩笑了吧？
"我勉強(qiáng)扯出一抹笑容，"我與世子早有婚約，怎么...""清歌，你別難過。
"白如霜忽然開口，眼中含著歉意，"是我對不起你，我和景琰...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真心相愛？我看著姐姐那張嬌美的臉龐，心如刀割。從小到大，她什么都比我好，
嫡女的身份，母親的寵愛，現(xiàn)在連我的未婚夫也要搶走？"那世子人呢？"我強(qiáng)忍著淚意，
"這種事情，不應(yīng)該他親自來說嗎？"定北王面有愧色："那孽子說，既然已經(jīng)決定，
就沒必要再見面徒增傷感。他讓我代為致歉，
并且..."他從袖中取出一張紙："這是休書，他已經(jīng)寫好了。"休書？
我盯著那張薄薄的紙，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幾行字。最后那個"蕭景琰"三字，我太熟悉了。
曾經(jīng)收到他的書信時，我會對著這個名字癡癡地笑很久。現(xiàn)在，這個名字卻如刀子一般，
狠狠地割在我心上。"清歌，你看..."父親欲言又止。我知道父親的意思。
蕭景琰是定北王世子，身份尊貴，父親不敢得罪。既然他執(zhí)意要娶白如霜，
父親也只能委屈我了。畢竟，我只是個庶女。可有可無的庶女。"我明白了。
"我緩緩接過休書，聲音平靜得連我自己都感到意外，"既然世子有了心上人，
清歌自然不會死纏爛打。""清歌..."白如霜想要說什么。"姐姐不必內(nèi)疚。
"我看著她，笑容溫婉，"既然你與世子兩情相悅，我這個外人退出也是應(yīng)該的。
只是..."我頓了頓，抬眼看向定北王："王爺，清歌雖是庶女，但也是丞相府的女兒。
世子如此羞辱于我，我需要一個說法。"定北王一愣："你想要什么說法？""我要遠(yuǎn)嫁。
"我一字一句地說，"既然在京城容不下我，那我就去別的地方。聽聞北疆邊關(guān)需要和親，
我愿意前往。"此話一出，滿堂皆驚。"清歌，你瘋了？"父親猛地站起，
"北疆那種苦寒之地，你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怎么受得了？""受不了也要受。"我淡淡道，
"總比留在京城被人當(dāng)作笑話強(qiáng)。"白如霜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但很快又恢復(fù)了擔(dān)憂的神情："妹妹，你這是何苦？就算景琰和我成親，
你還是我的好妹妹啊。"好妹妹？我忍不住笑了。從小到大，她搶走了我所有的一切，
母親的關(guān)愛，父親的重視，下人們的討好，現(xiàn)在連我的夫君也要搶走，還要我當(dāng)她的好妹妹？
"姐姐說得對，我們永遠(yuǎn)是好姐妹。"我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所以我更應(yīng)該成全你們，
不是嗎？"定北王沉思良久，終于開口："清歌丫頭，你確定要去北疆？那里條件艱苦，
而且...""而且什么？""而且那位將軍，聽說脾氣暴烈，相貌丑陋，還有暴力傾向。
"定北王如實說道。我心中冷笑。蕭景琰寧可讓我嫁給這樣的人，也不愿意娶我？
看來我在他心中，連一個陌生的丑陋男人都不如。"無妨。"我淡然道，
"只要能離開京城就好。""清歌..."父親還想勸說。"父親，女兒心意已決。
"我向父親跪下，"女兒不孝，不能為府里帶來好的聯(lián)姻，但也不愿成為府里的負(fù)累。
請父親成全女兒。"父親看著我，眼中閃過復(fù)雜的神色。半晌，他長嘆一聲："罷了，
既然你執(zhí)意如此，為父也不攔你。"定北王也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回去就安排。
三日后，和親隊伍出發(fā)。""多謝王爺成全。"我起身行禮。等眾人都散了，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著滿屋子的紅色裝飾，忽然覺得格外刺眼。青荷走進(jìn)來，
眼眶紅紅的："小姐，您真的要去北疆嗎？那里天寒地凍的...""不去又如何？
"我苦笑，"留在這里看他們夫妻恩愛？"青荷咬了咬唇："小姐，奴婢陪您一起去。
"我看著這個從小跟著我的丫鬟，心中一暖："傻丫頭，北疆那么苦，你何必跟著我受罪？
""奴婢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青荷堅定地說，"無論小姐去哪里，奴婢都跟著。
"我伸手握住她的手，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三日后，和親的隊伍果然出發(fā)了。
我坐在馬車?yán)铮高^簾子最后看了一眼這座生活了十七年的京城。城門口，
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百姓，都在議論丞相府庶女遠(yuǎn)嫁北疆的事情。"聽說是因為世子悔婚，
她才賭氣遠(yuǎn)嫁的。""真是可憐，好好的大家閨秀，卻要嫁到那種苦寒之地。""可不是嘛，
聽說那個北疆將軍又老又丑，脾氣還暴躁..."我閉上眼睛，不再去聽那些議論。
馬車啟動了，我的新生活，也開始了。蕭景琰，既然你不要我，那我就讓你看看，沒有了你，
我蘇清歌也能活得很好。甚至，比在京城更好。第二章北疆的風(fēng)比我想象中更加刺骨。
經(jīng)過一個多月的顛簸，我們終于到達(dá)了邊關(guān)要塞——雁門關(guān)。這里是大周的最北端，
再往北就是胡族的領(lǐng)地了。下了馬車，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高聳的城墻和城墻上巡邏的士兵。
他們都穿著厚重的鎧甲，腰間掛著長刀，一個個神情嚴(yán)肅，殺氣騰騰。"夫人，
您就是新來的將軍夫人吧？"一個副將模樣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神情恭敬。
我點點頭："正是，勞煩副將了。""夫人客氣，我叫程遠(yuǎn)，是將軍麾下的副將。
將軍正在處理軍務(wù)，讓我先帶夫人去府邸安頓。"程遠(yuǎn)為人和善，
一路上給我介紹著雁門關(guān)的情況。這里常年駐扎著三萬精兵，主要負(fù)責(zé)防御胡族入侵。
將軍沈慕白年僅二十五歲，卻已經(jīng)在邊關(guān)立下赫赫戰(zhàn)功，深受將士們愛戴。
沈慕白...這個名字怎么這么耳熟？"程副將，敢問將軍的全名是？""沈慕白，
京城將軍府的公子。"程遠(yuǎn)回答。我心頭一震。沈慕白？竟然是他？
我怎么可能不記得這個名字？小時候，沈慕白經(jīng)常來我們府里，他比我大兩歲，總是護(hù)著我，
陪我玩耍。后來他去了軍營，我們就很少見面了。再后來，我有了蕭景琰的婚約，
就更沒有聯(lián)系過。沒想到，我要嫁的人竟然是他。那些傳言說他又老又丑脾氣暴躁，
完全是胡說八道。沈慕白從小就長得很好看，性格也溫和，怎么可能會是傳言中的樣子？
看來蕭景琰為了讓我知難而退，故意傳播了假消息。將軍府很大，布置得也很雅致，
一點都不像傳說中的粗糙模樣。青荷跟著我一起參觀，連連感嘆："小姐，
這里比京城的府邸還要氣派呢。""確實不錯。"我點點頭。"夫人，將軍回來了。
"程遠(yuǎn)忽然走進(jìn)來稟報。我整理了一下衣裳，跟著程遠(yuǎn)往正廳走去。心中有些忐忑，
畢竟多年未見，也不知道沈慕白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正廳里，
一個身穿黑色錦袍的男子背對著我站著，身材頎長，肩膀?qū)掗煛Ｂ牭侥_步聲，
他緩緩轉(zhuǎn)過身來。我看清他的容貌時，忍不住輕輕吸了一口氣。多年不見，
沈慕白越發(fā)英俊了。劍眉星目，鼻梁挺直，薄唇微抿，整個人散發(fā)著成熟男人的魅力。
最重要的是，他的眼中沒有任何的失望或者不滿，反而帶著淡淡的溫柔。"清歌，
你還是那么美。"他開口了，聲音低沉磁性。我有些不好意思："慕白哥哥，多年不見，
你...你都不怪我嗎？""怪你什么？"他走近了幾步，
"怪你愿意來到這個苦寒之地陪我？""可是...可是我是被迫來的。"我如實說道，
"蕭景琰他...他悔婚了。"沈慕白的臉色變了變，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敢悔婚？
""算了，都過去了。"我搖搖頭，"既然來了，我就會好好過日子的。""清歌。
"沈慕白忽然握住了我的手，"無論你是因為什么原因來的，我都很高興。從小到大，
我就喜歡你，現(xiàn)在你終于能嫁給我了，我很開心。"他喜歡我？從小到大？我愣愣地看著他，
心中涌起一陣暖流。原來在我為蕭景琰癡心一片的時候，身邊一直有個人在默默關(guān)注著我。
"慕白哥哥...""不用有壓力。"他松開我的手，溫柔地笑著，"我知道你心里還有他，
我不急。慢慢來，總有一天你會發(fā)現(xiàn)，我比他更值得托付終身。"我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
蕭景琰拋棄我的時候那么絕情，連面都不肯見，而沈慕白卻這么溫柔體貼。"謝謝你。
"我輕聲說道。"我們之間不需要說謝謝。"他笑了笑，"你先休息吧，
明天我?guī)愕教庌D(zhuǎn)轉(zhuǎn)，熟悉一下這里的環(huán)境。"回到房間，青荷興奮地說："小姐，
將軍人真好！比那個薄情的世子強(qiáng)一萬倍！"我點點頭，心中確實這么認(rèn)為。可是為什么，
我還是會想起蕭景琰呢？想起他的音容笑貌，
想起他曾經(jīng)對我說過的那些話...我用力搖搖頭，告訴自己要忘記他。他既然選擇了姐姐，
我也要開始新的生活。沈慕白對我很好，或許，我真的可以在這里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
第三章在雁門關(guān)的日子過得很平靜。沈慕白每天都很忙，要處理軍務(wù)，要巡視邊關(guān)，
但只要有空，他就會陪我。他帶我看過邊關(guān)的日出日落，帶我品嘗過當(dāng)?shù)氐奶厣朗常?/p>
還教我騎馬射箭。在他的悉心照料下，我蒼白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人也變得開朗了許多。
"清歌，你現(xiàn)在笑起來比以前更好看了。"沈慕白看著正在練習(xí)射箭的我，眼中滿含愛意。
我放下弓箭，有些不好意思："慕白哥哥，你別總是夸我。""實話實說而已。"他走過來，
幫我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發(fā)絲，"清歌，你知道嗎？看到你這樣快樂，
我比自己立下軍功還要高興。"我心中一暖。這段時間的相處，讓我越來越了解沈慕白的好。
他溫柔、體貼、有擔(dān)當(dāng)，雖然身在邊關(guān)，但滿腹文韜武略，談吐不凡。最重要的是，
他是真心對我好的。而蕭景琰...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想起他了。
"報——"忽然有士兵跑進(jìn)來稟報，"將軍，胡族有異動！"沈慕白臉色一變，
立刻嚴(yán)肅起來："什么情況？""探子來報，胡族大軍正在集結(jié)，看樣子是要大舉入侵！
"沈慕白眉頭緊皺："來了多少人？""至少五萬！"五萬？而雁門關(guān)只有三萬守軍，
這仗怎么打？"慕白哥哥..."我擔(dān)心地看著他。"清歌，你先回府，我去處理軍務(wù)。
"沈慕白握了握我的手，"別擔(dān)心，我會保護(hù)好你的。"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
我心中涌起一陣不安。五萬對三萬，這樣的兵力懸殊，真的能守住嗎？回到府中，
我坐立不安。青荷也察覺到了我的擔(dān)憂："小姐，您別擔(dān)心，將軍那么厲害，一定能打贏的。
""但愿如此。"我嘆了口氣。夜里，沈慕白很晚才回來，臉色很凝重。"情況怎么樣？
"我迎上去問道。"不太樂觀。"他揉了揉眉心，"胡族這次來勢洶洶，
而且他們似乎得到了什么內(nèi)應(yīng)，對我們的兵力部署了如指掌。"內(nèi)應(yīng)？"會是誰？
""還在查。"沈慕白嘆息，"清歌，如果真的守不住，我會安排人護(hù)送你回京城。""不！
"我斷然拒絕，"我不回去！""清歌...""慕白哥哥，我既然嫁給了你，
就是你的妻子。妻子怎么能在丈夫遇到危險的時候獨自逃跑？"我認(rèn)真地看著他，
"我要和你在一起，無論生死。"沈慕白眼中閃過感動："清歌...""而且，
我不是什么都不會的嬌小姐。"我接著說道，"我可以幫你處理一些文書工作，
也可以照顧傷兵。我要為守衛(wèi)雁門關(guān)出一份力。"沈慕白緊緊抱住了我："清歌，
有你在身邊，我什么都不怕。"第二天一早，胡族的大軍果然兵臨城下。我站在城墻上，
看著城外黑壓壓的敵軍，心中震撼不已。五萬人馬排列在平原上，旌旗蔽日，戰(zhàn)馬嘶鳴，
光是看著就讓人心生畏懼。"夫人，您怎么上來了？這里危險。"程副將勸道。"無妨，
我就看看。"我平靜地說。沈慕白正在和諸將商議戰(zhàn)術(shù)，見我上來，走過來道："清歌，
你下去吧，這里不安全。""我想看看敵軍的情況。"我仔細(xì)觀察著城下的胡族軍隊，
"慕白哥哥，你看那面大旗下的人，應(yīng)該就是胡族的首領(lǐng)吧？"沈慕白順著我指的方向看去，
點了點頭："那是胡族的王子特木倫，此人驍勇善戰(zhàn)，很難對付。"我繼續(xù)觀察，
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慕白哥哥，你看他們的糧草輜重，是不是太少了？"沈慕白一愣，
仔細(xì)看了看："確實...五萬大軍，糧草輜重怎么會這么少？""會不會是虛張聲勢？
"我分析道，"或者，他們打算速戰(zhàn)速決？"沈慕白眼睛一亮："清歌，你說得對！
他們肯定是想一鼓作氣攻下雁門關(guān)，然后就地籌糧。這樣的話...""這樣的話，
我們只要拖住他們，讓他們無法速勝，時間一長，他們自然就會退兵。"我接著他的話說道。
"聰明！"沈慕白贊賞地看著我，"清歌，你真是我的福星！"有了這個發(fā)現(xiàn)，
守軍的士氣大振。沈慕白重新制定了作戰(zhàn)計劃，以守為主，以拖待變。戰(zhàn)斗打響了。
胡族軍隊如潮水般向城墻涌來，守軍拼死抵抗。沈慕白親自上陣，手持長槍，
在城墻上殺敵無數(shù)。我也沒有閑著，在后方組織婦女們照顧傷兵，運送物資。
看著那些受傷的士兵，我心中既心疼又敬佩。為了保衛(wèi)家園，他們連命都不要。"夫人，
您歇歇吧。"青荷心疼地說，"您已經(jīng)忙了一整天了。""不累。"我擦了擦汗水，
"大家都在拼命，我怎么能偷懶？"戰(zhàn)斗持續(xù)了三天三夜，胡族始終沒能攻破城墻。
到了第四天，他們果然開始后撤了。"勝利了！我們勝利了！"士兵們歡呼起來。
沈慕白從城墻上下來，滿身血污，但眼中滿含喜悅。他大步走向我，
一把將我抱起來轉(zhuǎn)了個圈："清歌，我們贏了！""慕白哥哥，你受傷了！
"我看到他胳膊上的傷口，心疼不已。"小傷而已。"他不在意地笑笑，"清歌，
這次多虧了你，如果不是你發(fā)現(xiàn)了胡族糧草不足的問題，我們可能早就敗了。
"我搖搖頭："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jié)果。""不，你功不可沒。"沈慕白認(rèn)真地說，
"清歌，我要上報朝廷，為你請功。"為我請功？我一個女子，能有什么功勞？
但是沈慕白說到做到，他真的在奏折中詳細(xì)記述了我的貢獻(xiàn)，并請求朝廷嘉獎。一個月后，
朝廷的旨意下來了。皇上不僅嘉獎了沈慕白，還冊封我為"護(hù)國夫人"，賞賜無數(shù)。
更重要的是，朝廷決定在雁門關(guān)增派一萬精兵，并委任沈慕白為北疆總兵，
統(tǒng)領(lǐng)整個北疆的軍事。"清歌，你現(xiàn)在是護(hù)國夫人了！"沈慕白高興地說，"整個大周，
能得到這個封號的女子屈指可數(shù)！"我看著手中的詔書，心中百感交集。
當(dāng)初蕭景琰嫌棄我只是個庶女，配不上他的身份。現(xiàn)在，我卻成了護(hù)國夫人，
身份地位遠(yuǎn)超那些京城貴女。"慕白哥哥，這都是托你的福。"我真心實意地說。"不，
這是你應(yīng)得的。"沈慕白深情地看著我，"清歌，我愛你，不僅僅因為你的美貌，
更因為你的聰慧和勇敢。"那一瞬間，我忽然發(fā)現(xiàn)，
我對沈慕白的感情已經(jīng)從感激變成了真正的愛意。他是那么的優(yōu)秀，那么的值得托付終身。
而蕭景琰...他現(xiàn)在在我心中，已經(jīng)徹底成了過去式。第四章五年時光荏苒，
我在北疆的生活過得很充實。沈慕白對我的寵愛有增無減，我們夫妻恩愛，在邊關(guān)傳為佳話。
在我的協(xié)助下，他將北疆治理得井井有條，胡族再也不敢輕易犯邊。
我也在這五年中成長了很多。從一個不諳世事的嬌小姐，變成了能夠獨當(dāng)一面的護(hù)國夫人。
我學(xué)會了軍事，學(xué)會了理政，甚至學(xué)會了醫(yī)術(shù)，成了邊關(guān)將士們心中的女神。"夫人，
朝廷來人了。"這天，程副將前來稟報。"什么事？"我放下手中的軍務(wù)文書問道。
"說是有重要事情要和將軍夫人商議。"我點點頭，整理了一下衣裳，前去會見朝廷使者。
來人是戶部尚書的幕僚，神色恭敬："見過護(hù)國夫人。""大人客氣，不知朝廷有何吩咐？
""是這樣的，夫人。"幕僚說道，"皇上聽聞夫人在北疆政績卓著，深得軍民愛戴，
特意下旨召夫人回京述職。"回京？我心頭一跳。"敢問何時動身？
""皇上的意思是越快越好，最好十日內(nèi)就能啟程。
"我沉默了片刻："我需要和將軍商議一下。""當(dāng)然，當(dāng)然。
不過..."幕僚猶豫了一下，"聽說夫人當(dāng)年離京時，與定北王府有些恩怨？
"我淡淡一笑："都是陳年舊事了。""那就好，那就好。"幕僚松了一口氣，"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