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林昭你還真敢來啊？"季明軒生日宴的包間里，沈若雪看著推門而入的男人，
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她今天穿著價值六位數的定制禮服，渾身珠光寶氣，
和三年前那個為了幾百塊錢都要和我吵架的女孩判若兩人。"我說小雪，
你這前男友臉皮可真夠厚的。"季明軒懶洋洋地靠在真皮沙發上，
手里把玩著限量版的打火機，"都三年了還陰魂不散，該不會還指望你回心轉意吧？
"包間里頓時響起一陣哄笑聲。我掃了一眼在場的這些人，都是些網紅圈和富二代圈的混子，
個個油光滿面，眼神輕浮。"林昭，你怎么混成這樣了？"沈若雪站起身，
上下打量著我身上普通的黑色T恤和牛仔褲，"三年前我就說過，攝影這行沒前途，
你偏不聽。現在好了吧？看看你這窮酸樣，再看看我現在的生活。"她說著轉了個圈，
炫耀著身上的奢侈品。"若雪姐現在可是千萬粉絲的大網紅呢！
"一個涂著厚重妝容的女孩尖聲道，"林哥，你知道若雪姐現在一場直播能賺多少錢嗎？
你一年的收入都比不上人家一天的！""就是啊，還不如趁早認清現實，
給若雪姐當個拍攝助理什么的，好歹也能混口飯吃。"另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接話道。
季明軒這時緩緩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兄弟，我不是針對你啊，
但是男人吧，得有自知之明。若雪現在跟著我，住的是江景別墅，開的是限量跑車，
用的都是頂級奢侈品。你能給她什么？""一臺破相機？"他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沈若雪這時嬌嗔地拍了拍季明軒的胸膛："軒軒，別這么說嘛，林昭好歹也是我的初戀呢。
"她說著看向我，眼中滿是同情和施舍般的憐憫："林昭，念在往日情分上，
我可以讓軒軒給你安排個工作，攝影助理怎么樣？包吃包住，月薪八千。""當然了，
"她話鋒一轉，"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什么條件？"我終于開口。
"以后別再糾纏我了。我現在的生活很幸福，不想被過去的影子打擾。"沈若雪說著，
主動挽住了季明軒的胳膊。季明軒得意地摟緊了她，挑釁地看向我："聽到了嗎兄弟？
識相的話就乖乖接受現實。"包間里的其他人也紛紛起哄："林哥，你就別自討沒趣了，
看看人家現在的層次，你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是啊，
這三年若雪姐可是脫胎換骨了，你還是那個窮攝影師。""我勸你還是實際點，
有份工作就不錯了。"我靜靜聽著這些話，心中沒有任何波瀾。三年前，
沈若雪為了所謂的"事業發展"，義無反顧地和我分手，投入了季明軒的懷抱。
當時她說得很委婉，什么"我們不合適"、"我需要更廣闊的舞臺"之類的。
但我早就知道真相。那個深夜，我收到了一段視頻。畫面里，沈若雪窩在季明軒懷里，
笑得張揚肆意："林昭這個人太無趣了，整天就知道拍照，一點情調都沒有。
雖然我們有感情基礎，但他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我這次主動分手，
等我在網紅圈站穩腳跟，有了足夠的資本，再回去收割他。以他那個性子，
肯定還會乖乖等著我。"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我確實心如死灰。但不是因為失去她而痛苦，
而是為自己曾經的盲目而羞愧。現在看著沈若雪一臉得意的樣子，我只覺得可笑。
"你們說完了嗎？"我淡淡開口。沈若雪一愣，顯然沒想到我會是這個反應。在她的設想中，
我應該痛苦、哀求、甚至下跪。"林昭，你什么意思？"她皺起眉頭。我伸出左手，
陽光透過包間的落地窗照在我的無名指上，那枚低調卻精致的鉑金戒指閃著溫潤的光澤。
"我已經結婚了。"包間里瞬間安靜下來。沈若雪瞪大眼睛，
不敢置信地看著我手上的戒指："你...你結婚了？""開什么玩笑，"季明軒撇了撇嘴，
"就你這個樣子，哪個女的瞎了眼會嫁給你？""就是啊，"那個涂厚妝的女孩尖聲道，
"林哥，不是我說你，騙人也要有點技術含量吧？隨便買個破戒指就說自己結婚了？
"我沒有理會他們的嘲諷，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快到了。"你們不信？"我看向沈若雪，
"三個小時后，金茂大廈頂樓，季明軒的生日party。我妻子會帶著我兒子一起到場。
""到時候，你們自然就知道了。"說完，我轉身離開包間。
身后傳來季明軒憤怒的聲音："媽的，裝什么裝！
等下老子就要看看你找了個什么樣的丑八怪當老婆！"沈若雪的聲音有些顫抖："軒軒，
他不會真的結婚了吧？""怎么可能？就他那個條件，能找到什么好女人？"季明軒不屑道，
"放心吧寶貝，等下我讓他知道什么叫現實。"我走出包間，呼吸著走廊里相對新鮮的空氣。
剛才那種壓抑的感覺終于消散了許多。掏出手機，我給蘇瑾言發了條微信："老婆，
今晚有個聚會，帶小包子一起來金茂大廈頂樓吧。有幾個不長眼的，需要你來處理一下。
"很快收到回復："OK，馬上到。誰敢欺負我老公？活膩了。"看著這條消息，
我忍不住笑了。蘇瑾言就是這樣，護短到了極點。三年前，當我處在人生最低谷的時候，
是她主動出現在我身邊。那時我剛被沈若雪甩掉，事業也陷入瓶頸期，
整個人頹廢得不成樣子。蘇瑾言當時是我一個攝影項目的法律顧問，
負責幫我處理一些版權糾紛。第一次見面，她就直言不諱地說："你現在的狀態很糟糕，
但你的作品很有靈性。如果愿意的話，我可以幫你。"就這樣，我們從工作伙伴變成了朋友，
再從朋友變成了戀人。蘇瑾言從不要求我改變什么，她說她喜歡我眼中的世界，純凈而美好。
一年后，我們結婚。又一年后，小包子出生。現在，我的攝影工作室已經小有名氣，
專門為一些高端品牌和明星拍攝。收入雖然比不上蘇瑾言，
但也足夠讓我們一家三口過上舒適的生活。最重要的是，我們很幸福。三個小時后，
金茂大廈頂樓。季明軒的生日party現場裝飾得極其奢華，整個頂樓都被包了下來，
來賓都是些網紅圈和富二代圈的人。我一出現，立刻成了眾人關注的焦點。"喲，
林大攝影師來了！"有人起哄道。"快說說，你老婆在哪呢？不會是害怕了不敢來吧？
"沈若雪今天換了一身更加華貴的晚禮服，整個人光彩照人。她挽著季明軒的胳膊，
高傲地看著我："林昭，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現在承認你是在說謊，
我可以當什么都沒發生。""否則的話，"她頓了頓，"等下你被拆穿的時候，
場面可能會很難看。"季明軒哈哈大笑："就是啊兄弟，及時止損還來得及。
要是等下真的被戳穿，你這點可憐的面子也就徹底沒了。"我沒有理會他們，
而是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整個city的夜景。這個角度，很適合拍照。
我下意識地舉起相機，卻被季明軒一把打掉。"媽的，到現在還在裝！"他怒道，
"我最討厭你這種虛偽的樣子！"相機掉在地上，發出沉悶的碰撞聲。
我看著地上價值十幾萬的定制相機，心中怒火瞬間燃起。但還沒等我動作，
一個清冷的女聲從身后傳來："誰敢動我老公的相機？"所有人齊刷刷轉頭看去。
蘇瑾言穿著一身合體的黑色職業套裝，氣場強大，懷里還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小包子看起來四歲左右，長著一雙和我一模一樣的眼睛，正好奇地打量著四周。"媽媽，
這里好高啊！"小包子奶聲奶氣地說，"爸爸在哪里？"蘇瑾言掃視全場，
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眼中閃過一絲心疼："老公，你沒事吧？"我走過去，接過小包子，
在蘇瑾言額頭輕吻一下："沒事，就是有幾個不長眼的，需要你來教育一下。"這時，
全場已經徹底安靜了。所有人都用一種見了鬼的表情看著蘇瑾言。"蘇...蘇律師？
"有人顫抖著聲音開口。"是蘇瑾言！真的是蘇瑾言！""我的天，她怎么會在這里？
""等等，她剛才叫林昭什么？老公？！"沈若雪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作為網紅圈的人，
她當然知道蘇瑾言是誰。京城最頂尖的律師事務所"瑾言律所"的創始人兼合伙人，
專門處理各種商業訴訟和娛樂圈法律事務。她手下的律師團隊被稱為"法律界的地獄軍團"，
因為凡是被他們盯上的人，基本上都沒什么好下場。更重要的是，
蘇瑾言本人在業內以鐵血手腕著稱，有"法律女王"的稱號。
"不...不可能..."沈若雪喃喃自語，"他怎么可能和蘇瑾言結婚？
"季明軒這時也認出了蘇瑾言，整個人都在發抖。
他家的公司曾經因為商標侵權被蘇瑾言告過，最后賠了幾千萬才和解。"蘇...蘇律師，
您怎么會..."他說話都不利索了。蘇瑾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蹲下身檢查地上的相機。"德國手工定制，全球限量十臺。"她的聲音毫無溫度，
"價值十八萬八千元。"說著，她站起身，目光如刀子般掃過在場所有人："誰砸的？
"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不敢吭聲。季明軒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小包子這時奶聲奶氣地開口："媽媽，是那個壞叔叔砸的爸爸的相機。爸爸的相機很貴的，
是爸爸最喜歡的生日禮物。"蘇瑾言的眸子瞬間冷得像冰："是你？"她看向季明軒，
后者嚇得腿都軟了："蘇...蘇律師，我...我不知道...""你不知道什么？
"蘇瑾言打斷他，"不知道這是我老公的相機？還是不知道故意損壞他人財物是違法行為？
""我...我賠！我馬上賠！"季明軒顫抖著掏出手機，"您說多少錢，我立刻轉賬！
""你覺得這只是錢的問題？"蘇瑾言冷笑，"這臺相機是我送給我老公的結婚紀念禮物，
紀念意義無價。你賠得起嗎？"季明軒已經徹底慌了神："蘇律師，
我真的不知道林昭是您的丈夫，如果知道的話，我絕對不敢...""現在知道了？
"蘇瑾言的聲音更冷了，"那你剛才在包間里是怎么羞辱我老公的？"季明軒一愣，
隨即意識到蘇瑾言肯定早就知道了今天發生的一切。她來這里，就是為了給我出氣。
"蘇律師，我們...我們就是開個玩笑..."他想要辯解。"玩笑？
"蘇瑾言的眼中閃過一絲寒意，"那我也跟你開個玩笑。"她掏出手機，
撥通了一個號碼："老王，是我。季明軒，季氏集團的公子哥，你應該有印象。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