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劇本崩塌觥籌交錯的訂婚宴上,我含笑撫摸著無名指上那枚三克拉的鉆戒,燈光下,
它折射出的光芒晃花了我的眼。我以為我握住的,是未婚夫陸嶼安許諾的永恒。
他英俊、多金,是安瀾集團(tuán)的唯一繼承人,待我更是溫柔備至,滿足了我對愛情的所有幻想。
我叫秦臻, “臻”是“日臻完美”的臻。我的人生,也確實(shí)像我的名字一樣,
在遇到陸嶼安后,一步步走向了完美。可完美的劇本,
在我親手拉開那輛黑色賓利后座車門時,轟然崩塌。車內(nèi)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
一個是我馬上要托付終身的男人,另一個,是我認(rèn)識了十年、情同姐妹的閨蜜,宋清漪。
曖昧的喘息和刺鼻的香水味混雜在一起,像一把鈍刀,在我心口反復(fù)拉鋸。我沒有尖叫,
甚至沒有流淚。我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看著陸嶼安慌亂地推開宋清漪,
看著宋清漪那張畫著精致妝容的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挑釁。就在這時,
我的手機(jī)“叮”地一聲,屏幕亮起,是一條銀行通知短信。
“您尾號8848的銀行卡賬戶于23:56分轉(zhuǎn)出人民幣5,000,000元,
當(dāng)前賬戶余額為23.5元。”那張卡里,是我全部的積蓄,更是我們?yōu)榱嘶楹蠊餐睿?/p>
而設(shè)立的“夢想基金”。陸嶼安說,密碼設(shè)成我的生日,由我保管,代表著他的心意。
可現(xiàn)在,這顆心,連同我的夢想,被他親手掏空、碾碎。我關(guān)上車門,轉(zhuǎn)身離開,
沒有半點(diǎn)留戀。回到空無一人的婚房,我脫下高跟鞋,把自己重重摔進(jìn)柔軟的沙發(fā)里。
凌晨三點(diǎn),門鈴詭異地響了。貓眼里空無一人,只有一個黑色的方形盒子,靜靜躺在門口。
我拿了進(jìn)來,拆開。里面沒有我想象中的恐嚇信或者血腥警告,只有一枚通體烏黑的戒指,
材質(zhì)像是黑曜石,入手冰涼。戒指內(nèi)壁,刻著兩個字——“涅槃”。盒子底層,
壓著一張硬質(zhì)卡片,上面是用打印機(jī)打出來的一行字:“你的劇本,該換了。
”這行字仿佛帶著某種魔力,瞬間擊潰了我所有的偽裝。我終于抱著膝蓋,
在這座冰冷的“完美”婚房里,放聲痛哭。哭聲不是為了那對狗男女,
而是為了那個劇本里天真愚蠢的,名叫秦臻的女主角。哭到最后,我拿起那枚黑曜石戒指,
冰冷的觸感從指尖傳來,異常清醒。我將它緩緩套在了我的中指上,尺寸不大不小,剛剛好。
劇本?沒錯,是該換了。舊的劇本里,女主角已經(jīng)死了。從現(xiàn)在起,我要親手寫一部新的,
一部名為“復(fù)仇”的劇本。2 執(zhí)棋之手第二天,我撥通了陸嶼安的電話。
他大概以為我會歇斯底里,開口便是冰冷而不耐煩的警告:“秦臻,鬧得太難看,
對你沒好處。”“我的錢呢?”我平靜地問。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
充滿了鄙夷:“你的錢?秦臻,你真以為那點(diǎn)錢是你的?不過是我暫時放在你那里的零花錢。
沒有我,你什么都不是。”“我知道了。”我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哀莫大于心死,
當(dāng)一個男人連偽裝都懶得繼續(xù)時,任何話語都顯得多余。我坐在沙發(fā)上,
盯著手上那枚“涅槃”戒指,陷入沉思。這張卡片和戒指的出現(xiàn),絕非偶然。
是誰在暗中注視著我?是敵是友?正當(dāng)我百思不得其解時,一封匿名郵件彈了出來,
發(fā)件人是一串毫無意義的亂碼。“更換劇本第一步:撕掉配角的虛偽面具。”郵件附件里,
是一個加密文件。密碼提示是:“她最渴望的是什么?
”我腦中瞬間閃過宋清漪那張充滿欲望的臉。她渴望什么?錢,以及嫁入豪門的虛榮。
我試著輸入“Money”,錯了。我又試著輸入陸嶼安的名字,還是錯了。我冷靜下來,
回想和宋清漪相處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她出身普通,卻對奢侈品如數(shù)家珍,
朋友圈里永遠(yuǎn)是名牌包和高檔餐廳。她曾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抱怨,說她父母重男輕女,
弟弟不學(xué)無術(shù),是個無底洞。我心中一動,輸入了她弟弟的名字“宋浩”。文件,
瞬間解開了。里面是一份詳細(xì)的調(diào)查報告。宋清漪的家庭早已被她那個好賭的弟弟拖垮,
高利貸的催收電話打爆了她父母的手機(jī)。她自己也以各種名義借遍了網(wǎng)貸,拆東墻補(bǔ)西墻。
附件里,甚至有幾張她被催收人員堵在巷子里的照片,神情驚恐,全無平日里的光鮮亮麗。
陸嶼安,就是她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明白了。送來戒指的人,在給我遞刀。
我沒有猶豫,將這些資料匿名發(fā)給了我認(rèn)識的幾個本地生活博主。
我沒有提及她介入我的感情,
只把她塑造成一個被原生家庭和個人虛榮心拖垮的“落難名媛”。不到半天,事情就發(fā)酵了。
宋清漪的社交平臺被攻陷,那些她精心營造的“白富美”人設(shè),在一張張催收截圖中,
碎得體無完膚。一個完美的演員,最怕的不是演反派,而是被人扒掉戲服,
赤身裸體地暴露在舞臺中央。我的手機(jī)再次響起,這次是宋清漪,聲音尖利,
充滿了怨毒:“秦臻,是你干的!你這個賤人!”我淡淡一笑:“彼此彼此。
好好享受你的新劇本吧,女主角。”說完,我拉黑了她的號碼。窗外陽光正好,
我卻感到一股寒意。這只“執(zhí)棋之手”到底是誰?他似乎對我了如指掌,
連宋清漪的軟肋都摸得一清二楚。他幫我,究竟是為了什么?3 惡犬反噬我的反擊,
徹底激怒了陸嶼安。對他而言,宋清漪是他的新歡,是我這個“前未婚妻”不該觸碰的逆鱗。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我租住的公寓樓下,陸嶼安帶著兩個保鏢,直接踹開了我的房門。
“秦臻,你膽子越來越大了!”他雙眼赤紅,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你以為搞臭一個宋清漪,就能傷到我?我告訴你,我能把你捧上天,也能把你踩進(jìn)泥里!
”我被他死死按在墻上,窒息感傳來,但我沒有求饒,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這張我曾深愛過的臉,此刻只剩下猙獰。“我從來就沒愛過你。”他湊近我耳邊,聲音殘忍,
“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么嗎?喜歡你的溫順,你的天真,你的百依百順。就像一條聽話的狗。
可惜,狗也會有咬主人的時候。”他松開手,我劇烈地咳嗽起來。“從今天起,
你的好日子到頭了。”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你現(xiàn)在住的房子,我買的。你的工作,
我們公司投資的項(xiàng)目。你猜,會發(fā)生什么?”第二天,我就接到了公司人事部的電話,
以“項(xiàng)目調(diào)整”為由,辭退了我。緊接著,房東也打來電話,說房子已經(jīng)賣了,
讓我三天內(nèi)搬走。陸嶼安的報復(fù),來得又快又狠。他要將我逼上絕路,讓我明白,沒有他,
我連在這個城市生存下去的資格都沒有。短短三天,我失去了工作,失去了住所,
卡里只剩下可憐的二十幾塊錢。我拖著行李箱,站在車水馬龍的街頭,
前所未有的迷茫和絕望席卷而來。就在這時,一封新的匿名郵件抵達(dá)。“舊的舞臺已經(jīng)拆毀,
新的舞臺為你而建。”郵件里只有一個地址,和一把電子門禁卡的二維碼。
下面還有一行小字:“復(fù)仇的第二幕:找到安瀾資本的‘影子賬本’。”安瀾資本,
陸嶼安父親陸伯淵一手創(chuàng)建的商業(yè)帝國。影子賬本?我心頭一震,這四個字背后代表的,
是足以掀翻整個帝國的驚天秘密。我抬頭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握緊了手里的行李箱拉桿。
我無路可退,只能選擇走進(jìn)這個為我準(zhǔn)備好的新“舞臺”。根據(jù)地址,
我找到了一處隱蔽的高檔公寓。用二維碼刷開門禁,走了進(jìn)去。房間不大,一室一廳,
裝修簡約,但生活用品一應(yīng)俱全。桌上,還放著一張新的身份證和一張無限額的黑卡。
身份證上的名字依舊是秦臻,但照片上的我,眼神里多了幾分我從未有過的冷冽和決絕。
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喃喃自語:“陸嶼安,你把我踩進(jìn)泥里,我就從泥里開出花來。
你這條惡犬,總有一天會嘗到反噬的滋味。”4 致命誘餌新的公寓像是一個安全的孤島,
暫時隔絕了外界的風(fēng)雨。我開始瘋狂地搜索關(guān)于安瀾資本的一切。
這個掌管著上千億資產(chǎn)的龐然大物,其內(nèi)部的防御體系,如銅墻鐵壁,無懈可擊。
想要拿到核心的“影子賬本”,簡直是天方夜譚。正當(dāng)我一籌莫展時,第三封郵件如期而至。
“撬開堡壘,需要找到那條最薄弱的裂縫。”附件里,是安瀾資本CFO,
財務(wù)總監(jiān)常鴻的個人資料。照片上的常鴻,五十歲上下,戴著金絲眼鏡,
一副業(yè)界精英的模樣。但資料的后半部分,
卻記錄著他那不為人知的另一面——無可救藥的賭徒。他在澳門輸?shù)袅松锨f,
甚至挪用公款去填補(bǔ)窟窿,只是做得極為隱秘。郵件的最后,是一段清晰的指令:“用這個,
去換你想要的。”我明白了。這是“執(zhí)棋者”遞給我的第二把刀,一把更鋒利,
也更危險的刀。這一次,我不再是躲在暗處的爆料者,而是要親自下場,與虎謀皮。
我的心臟狂跳,恐懼和興奮交織在一起。我正在從一個受害者,蛻變成一個真正的“玩家”。
我用新手機(jī)卡注冊了一個新的社交賬號,偽裝成一個在澳門**工作的“疊碼仔”,
通過一些特殊渠道,加上了常鴻。聊了幾天家常后,我“不經(jīng)意”地透露,
我手上有他上個月在貴賓廳里簽下的借款單據(jù)。常鴻瞬間慌了。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我趁熱打鐵,約他在一家偏僻的咖啡館見面,說是有“解決方案”可以談。
約定的時間是下午三點(diǎn)。我提前半小時到了咖啡館,選了一個靠窗的角落。我深呼吸,
努力平復(fù)緊張的心情。這不僅僅是一次交易,更是對我的一次考驗(yàn)。常鴻準(zhǔn)時出現(xiàn)了。
他臉色蠟黃,眼圈發(fā)黑,坐下后,眼神躲閃,不敢與我對視。“常總,別來無恙。
”我端起咖啡,微笑著開口。他緊張地搓著手:“你……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不想怎么樣,”我放下咖啡杯,身體微微前傾,壓低了聲音,
“我只想和常總交個朋友。我知道你最近手頭緊,或許,我們可以談一筆生意。
一筆能讓你一勞永逸的生意。”常鴻的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和警惕。
就在我準(zhǔn)備拋出我的“致命誘餌”時,我的余光忽然瞥見,咖啡館的另一個角落里,
坐著一個我絕不想看到的人。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面無表情,眼神像鷹一樣銳利,
正冷冷地注視著我們這邊。他叫阿K,是陸嶼安最信任的保鏢和“清道夫”,
專門為陸家處理所有見不得光的事情。我的血液瞬間凝固了。阿K為什么會在這里?是巧合?
還是……這是一個陷阱?那個神秘的“執(zhí)棋者”,是在幫我,還是在借刀殺人,
將我推向深淵?5 棋盤之上阿K的出現(xiàn),像一盆冰水,從頭頂澆下。我的大腦飛速運(yùn)轉(zhuǎn),
瞬間想通了關(guān)節(jié)。這不是巧合,更不是陸嶼安設(shè)下的陷阱。這是“執(zhí)棋者”對我的終極測試。
他不僅給了我誘餌,還故意引來了鯊魚。他想看看,面對真正的危險,
我究竟是會驚慌失措地逃跑,還是能冷靜地在刀尖上完成舞蹈。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滾燙的液體讓我的思緒更加清晰。我不能退,退一步,就是萬丈深淵。我沒有再看阿K一眼,
而是將目光重新聚焦在常鴻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常總,
看來今天我們有位‘觀眾’啊。”常鴻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當(dāng)然認(rèn)識阿K,那是陸家最鋒利的一把刀。“別緊張。”我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