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霜在床上昏睡了幾天,直到五月二十號那天才醒。再次醒過來時,
秦月霜已經(jīng)躺在醫(yī)院里了。睜開眼的第一時間,
秦月霜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家那哭的雙眼通紅的母親蘇越蘭。
看著自家母親那哭的通紅的眼睛,秦月霜一時之間有些恍惚,不知道現(xiàn)在到底是在做夢,
還是回到了現(xiàn)實里。秦月霜嘗試著坐起身子,可肩膀上的疼痛讓秦月霜坐不起來。
只是稍微動了動,就覺得有一股撕裂般的疼痛撕扯著自己。這股疼痛讓秦月霜差點尖叫起來。
蘇越蘭看見秦月霜這副模樣,立刻心疼的扶著她坐起來:“霜霜,你這到底是怎么了?
偷偷跑出去,不告訴我跟你爸,甚至誰都沒告訴,幸虧你沒出什么事情,要不然,
你讓我和你爸怎么活呀!”蘇越蘭心疼的扶著秦月霜,語氣里帶著哽咽。天知道那天晚上,
她突然看見渾身是血的秦月霜被人抱著送回家時,心里到底有多害怕。
她當時都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甚至還探了探秦月霜的呼吸。
蘇越蘭至今都不知道到底是誰把秦月霜送回來的。秦月霜聽著自家母親那哽咽的聲音,
心里有些難受。不過,想到把她送回來的人,秦月霜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明明她在接近死亡的那一刻,還看到了郁遲舟臉上的淺笑,可為什么,
她現(xiàn)在還會完好無損的出現(xiàn)在醫(yī)院里呢?難道,是舟舟救了她嗎?如果是這樣,那舟舟……,
是不是心里還有她呢?想到這個可能,秦月霜突然覺得干勁十足,就連傷口都不痛了。
秦月霜雖然是秦家的獨生女,可自從那次車禍后,秦月霜身體一直不太好,
三天兩頭就要調(diào)養(yǎng)。以至于后來的秦月霜一直很討厭去醫(yī)院看病 。可……,
就是這么害怕去醫(yī)院看病的秦月霜,自從嫁給薄司夜之后,
卻要依靠著醫(yī)院里那股熟悉的消毒水味相伴著才能入睡。昏睡的這幾天里,
秦月霜一直依靠著葡萄糖生活,整個人憔悴了一圈。蘇越蘭站在病床前,
望著秦月霜那慘白的臉色,心疼的握著她的手:“霜霜,餓了嗎?
我讓你爸給你做的烏雞湯馬上就要好了,你爸給你送過來了,這會已經(jīng)到路上了,
我下樓去接一下他,你在床上躺會,不要亂動哈。”囑咐完,蘇越蘭就替秦月霜掖了掖被角,
然后匆匆忙忙的離開病房。留下秦月霜一個人待在病房里,盯著手腕上的傷口發(fā)呆。門口,
一身白色西裝的郁遲舟坐在輪椅上,安安靜靜的等在醫(yī)院走廊上。
陰郁的眉眼上透著隱隱的不耐??粗暨t舟臉上的表情,
沈瀾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尖:“郁總,抱歉,我真的不知道威威的零食里摻了藥,
也不知道威威吃了摻藥的零食會暴躁成這樣。”沈瀾透過病房門口的那條縫隙里望過去,
看見了臉色慘白的秦月霜,輕聲安慰:“郁總,別太擔心,秦小姐一定會好的。
”輪椅上的郁遲舟聽到沈瀾的話,不耐煩的瞥了她一眼,擰了擰眉心:“沈助理,
別管太寬了,不好,而且,我不擔心她,我只是害怕,害怕秦月霜死的太過輕易,
嘗不到痛苦而已,還有,知道是誰送她來醫(yī)院的嗎?我明明將她丟在獅園的。
”她倒是不知道了,誰的手竟然敢伸這么長。聽說秦月霜出事,郁遲舟就想過來看看。
她過來,只是想看看,秦月霜這種人,到底會不會遭報應。她覺得,像秦月霜這種人,
怎么能這么輕易就去死呢?這么容易就死,豈不是太便宜她了?想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