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結婚,是你自己不檢點,婚檢查出宮頸癌,你還好意思怪我不娶你?」
宮頸癌,是我的軟肋。
傅晏每次都會拿這一點罵我。
我不禁后悔,如果沒把集團給他就好了。
就算是轉賣給別人,也能保證下半輩子錦衣玉食了。
不至于走到今天這一步。
可事到如今,我已沒有退路。
說什么都晚了。
我放下所有尊嚴朝他搖尾乞憐。
「我真的快要死了,求你救救我,哪怕是看在我之前對你好的份上。」
傅晏冷冷回了一句:「那你就去死好了。」
電話被掛斷,我的意識漸漸模糊。
我為他傾盡了所有。
卻沒想到,竟然捂不熱他那鐵石一般的心。
2
彌留之際,我竟然看到了死對頭。
跟我從小斗到大,有京圈太子之稱的祝淵。
「你來干什么?」
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剪短的寸頭可以看見完美的顱骨骨相。
真是一顆好頭。
就是沒長一張好嘴。
「七年不見,混這么拉了?」
我低低咳著,笑出了眼淚。
他打橫抱起我,身上溢出一股肥皂腌透的味兒。
聽著他胸腔傳來的擂鼓聲,我輕聲抱怨:「不要管我,讓我死吧。」
他的胡茬扎得我額頭一陣刺痛。
「閉嘴,男人婆!」
「我們以前可是說好的,等到二十五歲還沒結婚就要湊合過日子的!」
我笑著,咳著,呼吸漸弱。
「你怎么還……」
當真了呢。
救護車的聲音由遠及近。
死對頭的聲音由近到遠。
「你要讓我一直寡下去嗎?
「我等了你這么多年……出來之前我和他們夸下海口……我的未婚妻在外面等我……
「陸懷珉……」
3
我以為自己就這么憋屈的死了。
還好,上天給了我重來一次的機遇。
我回到了高三這年。
還是在女廁。
蘇軟軟正用濕漉漉的眼眸望著我,打濕的頭發像海藻一樣四散,襯得那張臉更加惹人愛憐。
「陸同學,學習不好才更要努力啊,不然以后沒男人要你怎么辦?」
不等我反應過來,傅晏像一陣風一樣躥進了女廁。
他緊張地脫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只有頭發被打濕的蘇軟軟身上,而后將她護在身后,一臉不悅地看著我。
「你笨就算了,心思怎么也這樣惡毒?軟軟只是學習好,剛好跟我挨在一起罷了,你怎么能因為嫉妒霸凌她?」
我看看自己已經濕透的校服,再看看蘇軟軟毫發無損的樣子,差點氣笑。
以前怎么沒看出來?
傅晏對蘇軟軟的愛幾乎要溢出來,對我的態度惡劣之至。
我一直以為是自己神經敏感,一度覺得自己誤會蘇軟軟而心懷歉意。
即使被他罵也樂在其中,以為這是和他關系親近的表現。
不然他為什么罵我,不罵別人呢?
可死過一次后,在看到傅晏的嘴臉,只覺可笑。
他傅晏,憑什么作踐我?
見我沒有反應,傅晏冷眼對我發號施令。
「還不去拿條毛巾過來,軟軟頭發都濕了,如果感冒了影響學習,你能擔得起全部責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