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深夜十一點，我坐在客廳沙發上，手里捧著已經涼透的咖啡。蕭景琛又沒回家。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十五次了。電話打過去，鈴聲響了很久才接通，背景音嘈雜，像是在酒吧。
"喂？"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耐煩。"景琛，你什么時候回來？
"我盡量讓聲音聽起來輕松。"公司有急事要處理，今晚可能回不去了。"又是這個理由。
我想說什么，電話已經掛斷了。看著手機黑掉的屏幕，我苦笑了一下。結婚三年，
他的理由從"應酬"變成了"加班"，現在干脆連編都懶得編。起身走向臥室，
經過梳妝臺時無意中瞥見了什么。蕭景琛的抽屜半開著，里面露出一個精美的首飾盒。
我愣了一下。這個盒子我從沒見過。猶豫了幾秒，我還是打開了抽屜。首飾盒是蒂芙尼的，
里面躺著一條鉆石項鏈，做工精致，一看就價值不菲。但這不是給我買的。
因為我對蒂芙尼過敏，蕭景琛知道這件事。我們交往的時候，他帶我去蒂芙尼專柜，
我試戴項鏈時脖子起了紅疹，他當時還特意記在手機備忘錄里，
說以后絕對不會給我買蒂芙尼的東西。那這條項鏈是給誰的？手指輕撫著項鏈，
鉆石在燈光下閃閃發光，刺得我眼睛有些疼。或許我想多了。也許是公司年會的獎品，
或者是要送給客戶的禮物。我這樣安慰自己，把項鏈放回盒子里，關上抽屜。第二天早上，
蕭景琛回來了。他進門時頭發有些凌亂，襯衫皺巴巴的，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
不是我用的那款。"昨晚的會議開得很晚。"他邊說邊往浴室走，"我先去洗個澡。
""等等。"我叫住他，"你抽屜里的項鏈是什么？"蕭景琛的腳步頓了一下，
轉過身看著我，表情很自然："什么項鏈？""蒂芙尼的鉆石項鏈。""哦，那個啊。
"他撓撓頭，"公司年會的獎品，忘了告訴你了。準備拿去退掉換現金。"解釋得很合理，
但我總覺得哪里不對。"你確定？""當然確定。"蕭景琛走過來，在我額頭上輕吻了一下，
"怎么突然這么敏感？是不是最近工作壓力太大了？"我搖搖頭："沒有，就是隨便問問。
"蕭景琛進了浴室，很快傳來水聲。我站在原地，心里莫名不安。如果真的是年會獎品，
為什么要藏在抽屜里？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而且最重要的是，
蕭景琛的公司根本沒有年會這個說法，他們公司每年只有春節聚餐和中秋晚宴。
我記得很清楚，因為每次活動我都會陪他參加。所以，他在撒謊。午飯時間，
我借口送文件去了蕭景琛的公司。前臺小姑娘認識我，熱情地打招呼："蕭太太，
您來找蕭總嗎？""他在辦公室嗎？""蕭總出去談客戶了，大概下午三點才回來。
"我點點頭，裝作不經意地問："對了，你們公司最近有什么活動嗎？
我想給景琛準備點東西。"小姑娘想了想："沒有什么特別的活動啊，
就是下個月有個客戶答謝會。""那年會呢？""年會？我們公司沒有年會，只有春節聚餐。
"果然。我的心沉了下去。"蕭太太，您臉色不太好，要不要我給您倒杯水？""不用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走出公司大樓，我站在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忽然覺得很茫然。
結婚三年，我以為我了解蕭景琛，以為我們的婚姻很穩定。但現在，
一條項鏈撕開了一個口子，讓我看到了一些我不愿意看到的東西。手機響了，
是蕭景琛發來的微信："今晚又要加班，別等我了。"我盯著這條消息看了很久，
最后回了一個"好"字。然后刪掉重新打："注意身體。"發送。走回停車場的路上，
我想起了一個細節。昨天蕭景琛回來時，身上的香水味很特別，是一種很年輕的花香調，
不像是在商務場合會接觸到的味道。更像是貼身接觸才會留下的味道。我停下腳步，
掏出手機。既然他今晚又要"加班"，那我就去看看，他到底在哪里加班。第二章晚上八點，
我開車來到蕭景琛公司樓下。整棟寫字樓燈火通明，但蕭景琛所在的十八層，
大部分辦公室都是黑的。我打電話給他。"喂？""景琛，還在加班嗎？""對啊，
可能要到很晚。"我看著樓上黑漆漆的辦公室，心如死灰。"那你忙吧，注意休息。
"掛掉電話，我坐在車里，不知道該怎么辦。要直接去質問他嗎？可是我沒有證據，
他肯定會否認。要請私家偵探嗎？那樣的話，連我自己都覺得可笑。正猶豫間，
手機微信響了。是蕭景琛發來的定位，顯示在一家高檔餐廳。消息內容："陪客戶吃飯，
會比較晚。"我看著這個定位，決定過去看看。半小時后，我到了那家餐廳。
這是一家私密性很好的日料店，包間都有單獨的入口，很難被發現。我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兒，
最后還是走了進去。"小姐，請問您預約了嗎？"服務員客氣地詢問。"我找人，蕭景琛，
應該在包間里。"服務員看了看預約記錄："蕭先生在櫻花包間，不過他說了不要打擾。
您是？""我是他妻子。"服務員愣了一下，表情有些尷尬："這樣的話，您跟我來吧。
"跟著服務員走過長廊，我的心跳得很快。也許真的是商務宴請，也許我想多了。
櫻花包間在走廊盡頭，門虛掩著。服務員停下腳步，小聲說："蕭先生就在里面。
"我點點頭，讓她先走。走到門口，我深呼吸了一下，準備推門。就在這時，
里面傳來了說話聲。"景琛，你什么時候跟你老婆離婚啊？我等得好累。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很年輕，帶著撒嬌的語調。我的手僵在門把手上。"快了，
她最近工作很忙，我找個合適的時機跟她提。"這是蕭景琛的聲音。"你每次都這么說，
都三個月了。"女人的聲音有些不滿，"我肚子里的寶寶已經兩個月了，不能再等了。
"寶寶？我感覺天旋地轉，差點站不穩。"雪兒，別急，我會處理好的。
"蕭景琛的聲音很溫柔，這種溫柔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了，"項鏈好看嗎？""好看，
我很喜歡。"女人笑了，"不過下次別這么破費了，我又不是為了錢才跟你在一起的。
""傻瓜，你值得最好的。"我聽不下去了。輕手輕腳地離開餐廳，坐在車里，我渾身顫抖。
原來那條項鏈真的是給別人的。原來他們已經在一起三個月了。原來她還懷孕了。而我，
像個傻子一樣，還在為一條項鏈而糾結，還在為他的晚歸而擔心。手機響了，
蕭景琛發來消息："客戶喝多了，我送他回家，可能會更晚。"我看著這條消息，忽然笑了。
笑著笑著，眼淚流了下來。回到家，我坐在客廳里發呆。三年的婚姻，三年的信任，
原來都是假的。我開始回想這幾個月蕭景琛的反常。經常加班，很少回家吃飯，
對我也越來越冷淡。我以為是工作壓力大，還特意給他燉湯，給他按摩，想要幫他緩解壓力。
現在想來，我真的很可笑。凌晨兩點，蕭景琛回來了。他躡手躡腳地進門，以為我睡了。
"還沒睡？"看到我坐在客廳，他愣了一下。"睡不著。"我看著他，"客戶送到了？
""嗯，送到了。"他走過來，在我身邊坐下，"你怎么了？臉色不太好。""景琛。
"我轉頭看著他，"我們談談吧。""談什么？""我們的婚姻。
"蕭景琛的表情僵了一下："怎么突然想談這個？""你覺得我們的婚姻怎么樣？
""挺好的啊。"他伸手想要抱我，被我躲開了。"真的挺好嗎？"我盯著他的眼睛，
"那為什么你要背著我買蒂芙尼的項鏈？為什么你要撒謊說是年會獎品？
"蕭景琛的臉色變了："婉清，你在說什么？""我今天去你公司了，前臺告訴我，
你們公司沒有年會。""可能是她記錯了。""那你今晚真的是在陪客戶嗎？""當然。
"我拿出手機，打開錄音："那你聽聽這個。"我把在餐廳門口錄下的對話放給他聽。
隨著錄音的播放，蕭景琛的臉色越來越白。"婉清，聽我解釋...""還要解釋什么？
"我站起來，"三個月，蕭景琛，你們在一起三個月了，她還懷孕了。
""我...""我不想聽你的解釋。"我看著他，"我只想知道，你還愛我嗎？
"蕭景琛沉默了很久，最后低下頭："對不起。"這兩個字，已經是最好的答案了。
第三章第二天早上，我沒有去上班。蕭景琛也沒有。我們坐在餐桌兩端，
中間放著昨晚都沒動過的晚餐。"婉清，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我不生氣。
"我打斷他，"我只是覺得累。"蕭景琛看著我，欲言又止。"她叫什么名字？"我問。
"白雪兒。""多大了？""二十三。""在你公司工作？""是我的秘書。"我點點頭，
原來就是那個總是穿著白色套裝，長得很清純的女孩。我見過她幾次，
每次她看到我都會甜甜地叫一聲"蕭太太"。"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三個月前。
"蕭景琛的聲音很小，"一開始只是工作接觸比較多，后來...""后來你們就在一起了。
""婉清，我沒想過會變成這樣。""那你想過我嗎？"我看著他，
"當你決定背叛這個家的時候，有想過我嗎？"蕭景琛低下頭，沒有回答。
"孩子你們準備怎么辦？""我...我想要這個孩子。"我閉上眼睛，深呼吸。
我知道會是這個答案，但聽到的時候還是覺得很痛。"那我們離婚吧。
"蕭景琛猛地抬起頭："婉清，你不要沖動。""我沒有沖動。"我很平靜，
"既然你已經有了新的家庭，那我也應該退出了。""可是...""沒有可是。
"我站起來，"我會找律師處理離婚手續。""婉清，你聽我說，我可以跟雪兒分手，
我們重新開始。"我搖搖頭："晚了，景琛。從你選擇背叛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結束了。
""那孩子呢？她的孩子怎么辦？""那是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蕭景琛想要說什么，
我已經轉身上樓了。回到臥室，我開始收拾行李。三年的婚姻，我的東西并不多。
衣服、化妝品、幾本書，還有一些紀念品。收拾到一半，我看到了梳妝臺上的結婚照。
照片里的我們笑得很開心，我穿著白色婚紗，他穿著黑色西裝，就像所有幸福的新人一樣。
那時候我以為，這就是我的幸福，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現在想來，也許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我拿起照片，撕成兩半。一半是我，一半是他。我把他那一半扔進垃圾桶，
把我那一半放進行李箱。不是舍不得，只是想提醒自己，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收拾完行李，
我拖著箱子下樓。蕭景琛還坐在餐桌旁，看到我要走，他站起來："婉清，你要去哪里？
""回我媽那里。""那房子呢？""你們住吧。
"我看了一眼這個曾經以為會住一輩子的家，"記得把我的名字從房產證上去掉。
""婉清...""再見，蕭景琛。"我拖著行李箱走出門，沒有回頭。
身后傳來蕭景琛的聲音："婉清，你會后悔的！"我停下腳步，轉過身："蕭景琛，
后悔的人是你。"開車離開小區，我在紅綠燈路口停下。看著后視鏡里越來越遠的小區，
我忽然覺得很輕松。三年的婚姻結束了，但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我拿出手機，
給閨蜜蘇晴發了條消息："我離婚了。"很快，蘇晴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什么？你說什么？
""我和蕭景琛離婚了。""為什么？發生什么事了？"我把昨晚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蘇晴在電話那頭氣得跳腳："這個渣男！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
""你現在在哪里？""去我媽那里。""算了，直接來我這里吧，我剛好休假，陪你幾天。
"我想了想，點頭："好。"蘇晴住在市中心的一套公寓里，一個人住，很安靜。到了她家，
蘇晴給我泡了杯茶，然后坐在我對面。"你真的想好了？""想好了。""那就對了，
這種男人不要也罷。"蘇晴憤憤不平，"背著老婆找小三，還讓小三懷孕，簡直人渣。
""蘇晴。""嗯？""我想重新開始。""當然要重新開始，你還這么年輕，又有才華，
一定能找到更好的。"我搖搖頭："我是說工作。我想離開這個城市。
"蘇晴愣了一下："為什么？""這里的每一個地方都有我和他的回憶，我想換個環境。
""那你想去哪里？""我收到過上海一家設計公司的邀請，薪水比現在高一倍，
我想去試試。"蘇晴點點頭："這是個好主意，離開這個傷心地，重新開始。"晚上，
我躺在蘇晴家的客房里，盯著天花板發呆。明天我就要開始辦離婚手續，然后辭職，
然后離開這個城市。一切都要重新開始。說不緊張是假的，但更多的是期待。
我終于可以為自己活一次了。第四章第二天上午，我和蕭景琛在民政局見面。
他看起來憔悴了很多，眼睛里有血絲，應該是一夜沒睡。"婉清，你真的想好了嗎？
"他最后問了一次。"想好了。"我的回答很堅定。辦理離婚手續的過程很快，
不到一個小時就完成了。工作人員把離婚證遞給我們的時候，我看到蕭景琛的手在微微顫抖。
而我，出奇地平靜。"財產分割方面，房子我不要，車子我不要，存款對半分就行。"我說。
"婉清，房子是我們一起買的，你有權利...""我說了不要就是不要。"我打斷他，
"我只要屬于我的那些。"最后，我拿到了五十萬現金，還有一些投資理財的錢。雖然不多，
但足夠我重新開始了。走出民政局，蕭景琛追上我。"婉清，
以后...以后我們還能做朋友嗎？"我看著他，這個曾經發誓要愛我一輩子的男人，
現在卻問我們能不能做朋友。"蕭景琛，從今以后，我們就是陌生人。
""婉清...""祝你幸福。"我轉身離開，沒有再回頭。下午，
我去公司辦理了辭職手續。同事們都很驚訝，紛紛挽留我，但我意已決。
部門經理找我談話："婉清，你是我們部門最優秀的設計師，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
""謝謝您的栽培，但我已經決定了。""是因為薪水問題嗎？
我可以跟總經理申請給你加薪。""不是錢的問題。"我笑了笑，"我想換個環境，
挑戰一下自己。"經理看我態度堅決，也不再挽留："那祝你在新的地方一切順利。
"收拾好辦公桌上的東西，我最后看了一眼這間工作了三年的辦公室。這里有我的青春，
有我的夢想，也有我的眼淚。但從今天開始，這一切都將成為過去。晚上，
我給上海的那家設計公司打電話。"您好，我是江婉清，之前您邀請我加入貴公司，
請問這個邀請還有效嗎？"對方很驚喜："當然有效！江小姐，我們一直在等您的回復。
""那我什么時候可以入職？""如果您方便的話，下周一就可以。""好的，那就下周一。
"掛掉電話，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新的工作，新的城市，新的開始。蘇晴從廚房出來，
端著兩杯紅酒："慶祝一下？""慶祝什么？""慶祝你重獲自由。"我接過酒杯，
和她碰了一下："為了自由。"喝完酒，蘇晴忽然說："婉清，我有個朋友也在上海，
是個建筑師，人很不錯，要不要介紹給你認識？""現在還不想談感情。"我搖搖頭，
"讓我先適應一下單身生活。""也對，不急，先把事業搞好。""蘇晴，謝謝你。
""謝什么？我們是最好的朋友。"第二天，我開始收拾行李。
上海那邊的公司幫我找了公寓，家具齊全，可以拎包入住。我要帶的東西不多，
主要是一些衣服和工作用品。收拾的時候，我翻到了一本相冊。里面都是我和蕭景琛的合影，
從戀愛到結婚，記錄了我們五年的感情歷程。看著這些照片，我沒有哭，也沒有生氣，
只是覺得很陌生。照片里的那個女孩，笑得那么開心，那么單純，
仿佛世界上沒有什么能傷害她。而現在的我，已經不是那個女孩了。我把相冊扔進垃圾桶，
然后繼續收拾行李。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要向前看。下午，蕭景琛忽然打電話給我。
"婉清，我想跟你見一面。""我們已經沒有什么好說的了。""就最后一次，好嗎？
"我猶豫了一下："在哪里見？""咖啡館，我們第一次約會的那家。"一個小時后，
我到了咖啡館。蕭景琛已經在那里等我了，面前放著兩杯咖啡，
一杯是我平時喜歡的卡布奇諾。"你要離開這個城市？"他開門見山。"是的。
""為了躲避我？""不是為了躲避你，是為了我自己。"我坐下來，"蕭景琛，
我想重新開始，在一個沒有回憶的地方。""婉清，我知道我對不起你，
但是...""但是你還是選擇了她，對嗎？"蕭景琛沉默了。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還是那個味道，但心境已經完全不同了。"蕭景琛，我不恨你。"我看著他，"真的，
我不恨你。""那你為什么要離開？""因為我要為自己活一次。"我放下咖啡杯，
"這三年來，我的生活都是圍繞著你轉的，現在我想試試，沒有你的生活是什么樣的。
""會很辛苦的。""那也比現在好。"蕭景琛看著我，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緒。"婉清，
如果...如果我們重新開始呢？""你的意思是？""我跟雪兒分手，我們重新在一起。
"我笑了："蕭景琛，你覺得可能嗎？""為什么不可能？""因為信任已經沒有了。
"我看著他，"我永遠不可能再相信你了。"第五章周日下午，我坐上了去上海的高鐵。
蘇晴來送我，一路上嘮叨個不停。"到了上海要好好照顧自己，工作別太拼命，
記得按時吃飯。""知道了。""還有，別一個人悶在家里，多出去走走，
上海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嗯。""最重要的是，如果遇到合適的人，
別因為蕭景琛那個渣男就拒絕愛情。"我看著她："蘇晴，你是在趕我去談戀愛嗎？
""我是希望你幸福。"蘇晴認真地說，"你這么好的女孩，值得被人珍惜。""會的，
我相信會的。"高鐵緩緩啟動，我看著窗外逐漸后退的景色，心情復雜。
這個城市有我二十六年的記憶，有我的青春，有我的初戀，也有我失敗的婚姻。
現在我要離開了，去一個全新的地方，開始全新的生活。說不緊張是假的，但更多的是期待。
四個小時后，高鐵抵達上海虹橋站。走出車站，我被眼前的繁華震撼到了。高樓林立，
車水馬龍，到處都是匆忙的行人。這就是上海，一個充滿機會的城市。公司派人來接我，
是個看起來很干練的女孩，自我介紹說叫林小雨，是人事部的。"江設計師，歡迎來到上海！
"她很熱情，"公司為您安排的公寓在市中心，交通很方便。""謝謝。
"車子在城市里穿行，我看著窗外的景色，一切都很新鮮。公寓是個高檔小區，裝修很現代，
家具電器一應俱全。"這里離公司不遠，走路十分鐘就到了。"林小雨介紹著，
"附近有超市、餐廳，生活很方便。""很好，謝謝公司的安排。""那您先休息，
明天早上九點，我來接您去公司報到。"林小雨走后，我一個人站在落地窗前，
看著外面的夜景。萬家燈火，就像星星一樣閃爍著。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里，
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過客。但沒關系，我會努力讓自己在這里發光發熱。第二天早上，
林小雨準時來接我。公司在一棟寫字樓的二十層，裝修很現代，到處都透著設計感。
"這是我們公司的作品展示區。"林小雨邊走邊介紹，
"我們主要做高端住宅和商業空間的設計。"我看著墻上的設計圖，都很有創意，水準很高。
總監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叫張美琳，氣質很優雅。"江設計師，歡迎加入我們團隊。
"她和我握手，"我看過您的作品，很有想法。""謝謝張總的認可。
""我們這里的工作強度比較大，但回報也很豐厚，希望您能適應。""我會努力的。
"張美琳給我安排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同事們都很友善，主動過來自我介紹。
其中有個男設計師叫陳志遠，看起來很年輕，笑容很陽光。"江姐，以后請多指教。
"他很客氣。"大家互相學習。"上午主要是熟悉公司的情況和正在進行的項目，
下午張美琳就給我安排了第一個任務。"這是一個高端別墅的設計項目，客戶要求很高，
預算充足。"她把資料遞給我，"您先看看，有什么想法隨時找我討論。"我接過資料，
認真地看起來。這是一個獨棟別墅，面積很大，客戶是個成功的企業家，
要求既要奢華又要溫馨。看完資料，我腦海里已經有了初步的設計想法。下班后，
陳志遠主動邀請我一起吃飯。"江姐，我知道一家川菜館，味道很正宗，要不要去試試？
""好啊。"川菜館不大，但裝修很有特色，墻上掛著一些川劇臉譜。"江姐是哪里人？
"陳志遠一邊點菜一邊問。"北方人。"我沒有說具體的城市。"難怪，
感覺您身上有種北方女孩的爽朗。""你呢？""我是上海本地人，從小在這里長大。
"陳志遠笑著說，"不過我喜歡到處跑，去過很多地方。""那你覺得上海怎么樣？
""很好啊，機會多，發展空間大，而且包容性很強。"他看著我，"您應該會喜歡這里的。
""希望如此。"吃飯的時候，陳志遠跟我聊了很多關于上海的事情，哪里好玩，哪里好吃，
哪里適合放松。"周末如果您有時間，我可以帶您到處逛逛。"他很熱情。"謝謝，
不過我想先適應一下工作。""也對，工作要緊。"回到公寓，
我坐在電腦前開始設計那個別墅項目。我想做一個既現代又溫馨的設計，
既要體現主人的品味，又要有家的感覺。一直工作到深夜，我才滿意地關上電腦。躺在床上，
我想起了蕭景琛。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是不是已經和白雪兒住在一起了。
不過這些都與我無關了。我現在有了新的生活，新的工作，新的開始。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第六章一個月后，我已經完全適應了上海的生活。工作很充實，同事們也很友善，
特別是陳志遠，經常在工作上給我幫助。那個別墅項目我做得很成功，客戶非常滿意，
張美琳也對我刮目相看。"江設計師，您的設計理念很獨特，客戶反饋非常好。
"她在例會上表揚我，"希望您能繼續保持。""謝謝張總。"會后，
陳志遠走過來："江姐，今晚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飯慶祝一下。""慶祝什么？
""慶祝您的第一個項目成功啊。"他笑著說，"而且我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您。
""什么好消息？""先吃飯，吃飯的時候再說。"晚上，
陳志遠帶我去了一家很有情調的西餐廳。環境很優雅，燈光昏暗，很適合聊天。"說吧，
什么好消息？"我問。"公司接了個大項目，是個五星級酒店的設計，
張總指定讓您做主設計師。""真的？"我有些驚喜。"真的，而且這個項目如果做成功了，
您就能升職了。""太好了。""所以今晚必須慶祝。"陳志遠舉起酒杯，
"為了江設計師的成功。"我也舉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喝了點酒，我的心情很好，
跟陳志遠聊了很多關于設計的想法。"江姐，我覺得您真的很厲害。"陳志遠看著我，
"不僅專業能力強，人也很有魅力。""謝謝。""江姐，您...有男朋友嗎？
"他忽然問。我愣了一下："為什么這么問？""就是...就是好奇。"陳志遠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