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車里飄著陌生的香水味。我坐在副駕駛座上，鼻尖縈繞著一股甜膩的花香，
不是我平時用的那款淡雅茉莉。"景琛，你換香水了？"我側頭看向正在開車的丈夫。
顧景琛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一緊，"什么香水？我沒噴香水。""車里有股很濃的香水味，
不是我的。"我皺了皺眉頭。"可能是路過香水店的時候飄進來的吧。"他眼神閃爍，
沒有看我，"婉清，你最近是不是太敏感了？"我沒有再說什么，只是默默地搖下車窗。
清涼的夜風灌進來，那股香水味才漸漸散去。結婚三年，我以為我很了解顧景琛。
他是那種很注重形象的男人，襯衫永遠平整，領帶永遠端正，連胡茬都不會留一根。
但他從來不用香水，說那是女人用的東西。現在他的車里卻飄著女人的香水味。"對了，
明天我可能要加班到很晚，公司有個重要項目要趕。"顧景琛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又加班？"我有些失望，"明天是周六，我們不是說好要去看電影的嗎？""抱歉婉清，
這個項目真的很重要。改天我們再去，好嗎？"他伸手拍了拍我的手背，"你也知道的，
我現在正是事業上升期，不能松懈。"我點了點頭。作為一個室內設計師，
我當然理解工作的重要性。只是這段時間，他加班的頻率有些高得異常。回到家，
顧景琛直接去了書房，說要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我獨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看著茶幾上擺放的我們的結婚照。照片里的我們笑得那么甜蜜，我穿著潔白的婚紗，
他穿著筆挺的西裝，我們的手緊緊握在一起。那時候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
手機響了，是我的好朋友小雨。"婉清，明天晚上有空嗎？新開了一家很棒的餐廳，
我們去試試？""景琛明天要加班，我一個人在家也沒事，可以啊。""又加班？
他最近加班是不是有點頻繁？"小雨的語氣里帶著一絲擔憂。"是有點，
不過他現在事業上升期，我理解的。""婉清..."小雨欲言又止。"怎么了？
""沒什么，明天見面再說吧。"掛了電話，我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小雨那種欲言又止的語氣讓我覺得她好像知道些什么。我走到書房門口，
透過半開的門縫看到顧景琛正對著電腦，但他的手機就放在桌上，屏幕正亮著。
我看不清具體的內容，只能看到他在快速地打字。"景琛？"我敲了敲門。他迅速放下手機，
轉頭看我，"怎么了？""沒什么，你工作吧，我先去洗澡了。""好的，你早點休息。
"我轉身離開，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剛才那一瞬間，
我分明看到他放下手機的動作有些匆忙，像是在隱瞞什么。洗澡的時候，熱水沖在身上，
我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那股陌生的香水味好像還在鼻尖縈繞，揮之不去。結婚三年來，
我們的感情一直很好。他會在我生日的時候準備驚喜，會在我工作疲憊的時候給我按摩，
會在我生病的時候徹夜照顧我。我們有共同的朋友圈，有相似的價值觀，
有對未來的美好規劃。但最近這幾個月，他確實變了。加班的頻率越來越高，
回家后也總是很疲憊，對我的關心也不如從前。我以為是工作壓力大的緣故，
一直在努力理解和支持他。可是今天車里的香水味，讓我開始懷疑。我抓起浴巾裹住身體，
走到鏡子前。鏡子里的我還是三年前那個樣子，身材依然苗條，皮膚依然白皙，
只是眼神里多了一些疲憊。二十九歲的年紀，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正是最好的時候。
我有自己的事業，有穩定的收入，有疼愛我的丈夫，有和睦的家庭。至少，我一直這樣以為。
從浴室出來，我看到顧景琛還在書房。透過門縫，我看到他正在接電話，聲音壓得很低。
"明天我會找借口的...不會被發現的...你放心..."我的心突然跳得很快。
他在和誰說話？為什么要找借口？不會被誰發現什么？我悄悄地走近一些，想要聽得更清楚。
"好的，明天見。"顧景琛掛了電話。我趕緊回到臥室，假裝剛剛出來。片刻后，
顧景琛也走了進來。"工作都處理完了？"我盡量讓聲音聽起來自然。"嗯，差不多了。
"他開始脫衣服準備洗澡，"婉清，你記得明天我要加班對吧？可能會很晚才回來。
""記得。"我躺在床上，看著他的背影，"那個項目很重要嗎？""非常重要。
"他的語氣很肯定，"可能關系到我的升職。""那你要加油。"我違心地說道。"我會的。
"他彎腰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你早點睡，不用等我。"等顧景琛進了浴室，
我拿起手機開始胡思亂想。他剛才的那通電話到底是在和誰說？明天他真的是去加班嗎？
我打開微信，想要找人聊聊，卻發現除了小雨，
我好像沒有其他特別親密的朋友可以分享這種困惑。結婚后，
我的生活重心都在顧景琛和工作上，社交圈子變得越來越小。現在遇到問題，
我才發現自己是多么孤單。手機屏幕上顯示著顧景琛的微信頭像，是我們的合照。
我點開他的朋友圈，最近的一條動態是一周前發的，關于工作上的感悟，
很正面很陽光的內容。我繼續往下翻，都是一些工作相關的動態，偶爾有我們的合照。
看起來很正常，像一個熱愛工作熱愛妻子的好男人。但我心里的不安卻越來越強烈。
浴室里傳來水聲，顧景琛在洗澡。我看了看他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屏幕已經黑了。
我從來沒有查過他的手機。結婚三年來，我們一直很信任彼此，從來不會偷看對方的隱私。
但現在，我有一種強烈的沖動想要打開那部手機。我伸出手，又縮了回來。
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如果被他發現，他會怎么想？可是如果不看，
我怎么確定自己的懷疑是對還是錯？浴室里的水聲還在繼續，
我知道他至少還需要十分鐘才會出來。我再次伸出手，這次沒有猶豫。2手機需要密碼。
我盯著屏幕上的六位數字輸入框，手指在空中停頓了幾秒。我知道顧景琛的生日，
知道我們的結婚紀念日，知道我的生日，這些數字我都試過，但都不對。最后，
我輸入了他母親的生日。手機解鎖了。我的心跳得很快，像做賊一樣害怕被發現。
浴室里的水聲還在繼續，我知道我的時間不多。首先打開微信。最近的聊天記錄很正常，
大部分是工作群的消息，還有和我的聊天，和一些朋友的聊天。我快速地翻看著，
沒有發現什么異常。然后我看到了一個備注名叫"小柔"的聯系人。我點開聊天記錄，
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景琛哥哥，今天的香水好聞嗎？""傻丫頭，差點被婉清發現了。
""那我以后不噴了。""不用，她不會懷疑的。""明天我們還是老地方見面嗎？""嗯，
我會和她說要加班。""我好想你...""我也是，明天見。"對話的時間是今天晚上，
就在我們回家的路上。我的手在發抖，幾乎握不住手機。原來今天車里的香水味是這樣來的，
原來他明天的"加班"是去見另一個女人，原來我的丈夫已經背叛了我。
我繼續往上翻聊天記錄，每一條都像刀子一樣插在我心上。"婉清出差的那幾天真是太棒了，
我們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她什么時候回來？""后天。小柔，我們得小心一點。
""我知道的，景琛哥哥。我不會讓她發現的。"那是上個月我去外地出差的時候。
原來在我為了工作辛苦奔波的時候，他們已經在一起了。我想起那次出差回來，
顧景琛確實表現得特別體貼，給我做了豐盛的晚餐，還說想我想得睡不著覺。
我當時還很感動，以為他是真的想我了。現在想來，那不過是愧疚的表現罷了。
浴室里的水聲停了。我趕緊關掉微信，把手機放回原處，假裝什么都沒有發生。
顧景琛圍著浴巾走出來，看到我還醒著，有些意外。"怎么還沒睡？""睡不著。
"我的聲音有些顫抖，但他沒有注意到。"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煩心事？"他坐在床邊，
伸手摸了摸我的臉。這個動作我們做過無數次，以前總是讓我感到溫暖和安全，
現在卻讓我覺得惡心。這只手剛剛還在給別的女人發曖昧的消息，現在卻要來安慰我。
"沒什么，可能是今天有點累了。"我避開他的手。"那你早點休息。
"他沒有注意到我的異常，轉身去穿睡衣。我看著他的背影，這個和我同床共枕三年的男人，
我以為我了解他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習慣，每一個表情的含義。但現在我發現，
我根本不認識他。躺下后，顧景琛很快就睡著了，呼吸變得均勻而深沉。
而我卻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腦海里反復播放著那些聊天記錄。"小柔"是誰？她多大？
長什么樣？她是不是比我年輕比我漂亮？她在哪里工作？他們是怎么認識的？
這段關系持續多久了？這些問題像無數只蟲子一樣啃咬著我的心，讓我無法入睡。
我想起最近這幾個月顧景琛的變化。他確實比以前更注重外表了，會用從來不用的發膠，
會穿一些我從沒見過的新襯衫，還辦了健身卡，說要保持身材。
我以為這些都是因為工作壓力，想要給老板留下好印象。現在看來，都是為了另一個女人。
我想起他最近總是加班，總是很晚回家，回來后也總是很疲憊的樣子。
我還體貼地給他準備夜宵，給他按摩，關心他是不是太辛苦了。我真是個笨蛋。
我想起他最近對我變得越來越冷淡，我們很久沒有親密了，他總說太累了。
可是他有精力去見別的女人，卻沒有精力陪自己的妻子。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我用手捂住嘴巴，不想吵醒身邊的人。他還在安靜地睡著，睡得那么安穩，
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生。而我卻像被人用刀一片片地凌遲，痛得無法呼吸。為什么？
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們的感情出現了什么問題嗎？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嗎？
是我不夠漂亮了嗎？是我太無趣了嗎？我試圖在記憶中尋找答案，
試圖找出我們關系惡化的轉折點。但我想不出來，直到今天之前，
我還以為我們的婚姻很幸福。也許，從一開始就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也許，
他早就不愛我了，只是習慣性地維持著這段婚姻。也許，
我在他眼里已經變成了一個無聊的妻子，不再有吸引力，不再讓他心動。
手機在床頭柜上靜靜地躺著，屏幕偶爾會亮一下，顯示有新消息進來。
我知道那很可能是"小柔"發來的，但我不敢再去看。我已經看夠了，也受夠了。
天色漸漸亮了，我一夜沒睡。顧景琛醒來的時候，我假裝剛剛醒來。"早安。
"他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就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早安。
"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我今天可能會很晚回來，你不用等我。
"他開始穿衣服。"好的。"我背對著他，不想讓他看到我紅腫的眼睛。"對了，
下周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我們去那家法式餐廳慶祝，好嗎？"結婚紀念日。我差點忘了。
下周就是我們結婚三周年紀念日。"好的。"我違心地答應了。顧景琛出門后，
我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房間里，看著陽光透過窗簾灑在地板上。新的一天開始了，
但對我來說，卻像是世界末日。我拿起手機，給小雨發了條消息："今天晚上我們早點見面，
我有事想和你聊。"小雨很快回復："好的，我下午就有空。你沒事吧？""沒事，
見面再說。"我放下手機，走到梳妝臺前照鏡子。鏡子里的我憔悴不堪，眼睛紅腫，
臉色蒼白。但我必須振作起來。我要弄清楚這一切，我要知道真相，我要為自己做出選擇。
3下午三點，我和小雨約在了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廳。
小雨看到我的樣子就皺起了眉頭："婉清，你怎么了？臉色這么差？"我端起咖啡，
手還在微微發抖："小雨，我想問你一件事。昨天晚上你欲言又止，是不是知道什么？
"小雨沉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婉清，我不確定該不該告訴你。""告訴我，
不管是什么，我都能承受。""上周我和同事去市中心那家新開的意大利餐廳吃飯，
看到顧景琛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然后呢？""他不是一個人，
和一個很年輕的女孩在一起。"小雨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我的表情，"我當時想過去打招呼，
但是看他們的樣子...不太像普通的同事關系。""什么樣子？""很親密。
那個女孩一直在笑，顧景琛也笑得很開心，和平時在我們面前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而且..."小雨停頓了一下，"他們手拉著手。"我感覺天旋地轉，
咖啡杯差點從手中滑落。"你確定是他嗎？""婉清，我認識顧景琛三年了，不會認錯的。
"小雨伸手握住我的手，"我當時想著可能有什么誤會，
但是看到你今天的狀態...""沒有誤會。"我的聲音很小，"我昨天晚上看了他的手機。
""什么？"小雨的眼睛瞪大了。我把昨天晚上看到的聊天記錄告訴了小雨，
包括今天早上他又一次撒謊說要加班的事。小雨聽完后，臉色變得很難看："這個王八蛋！
婉清，你打算怎么辦？""我不知道。"我把臉埋在手掌里，"我感覺我的世界都塌了。
""你們之間最近有什么問題嗎？"我搖搖頭："我以為沒有。我們很少吵架，
生活也很和諧。我不明白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小雨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婉清，
你有沒有想過直接問他？""問他什么？問他是不是出軌了？如果他不承認怎么辦？
""那你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你需要證據，需要真相。"我點點頭。小雨說得對，
我需要證據。"那個女孩長什么樣？"我問。"很年輕，大概二十四五歲的樣子，長頭發，
很漂亮。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看起來很清純的類型。"清純。我忍不住苦笑。
顧景琛喜歡的一直都是這種類型，當年追我的時候也總是夸我清純可愛。
只是現在的我已經二十九歲了，再也不是當年那個青澀的女孩。"小雨，我想去他公司看看。
""現在？""嗯，他說要加班，如果他真的在加班，那我去看看也沒關系。
如果他不在...""我陪你去。"小雨立刻站起來。
顧景琛工作的投資公司在市中心的一棟寫字樓里。我們到達的時候是下午四點半，
正是上班時間。我給顧景琛打了個電話。"婉清？怎么了？""沒什么，
就是想問問你今天加班到幾點，我好安排晚餐。""可能要到九點以后吧，你不用等我，
自己吃就行。""好的，那你忙吧。"掛了電話，我和小雨對視了一眼。"他說他在加班。
"我說。"那我們上去看看。"我們坐電梯到了二十三樓。透過玻璃門，
我可以看到辦公區域。大部分工位都空著，只有幾個人在工作。我沒有看到顧景琛。
"請問有什么事嗎？"一個年輕的女職員走過來問。"我是顧景琛的妻子，想來看看他。
""顧經理？他今天下午就走了，說有個重要的客戶要見。"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什么時候走的？""大概兩點左右吧。他走得挺急的。""謝謝。"我和小雨走出公司，
站在樓下的大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但我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婉清..."小雨擔心地看著我。"他騙了我。"我的聲音很平靜，
平靜得連我自己都覺得可怕，"他下午兩點就離開了公司，但是告訴我他要加班到九點。
""那他現在在哪里？"我想起那些聊天記錄："在和那個女人約會。"這就是真相。
我的丈夫在和別的女人約會，而我還像個傻子一樣在家里等他加班回來。"我們去找他們。
"我突然說。"什么？""我要親眼看到。我要知道那個女人是誰，我要看看他們在做什么。
""婉清，你冷靜一點...""我很冷靜。"我確實很冷靜，冷靜得可怕，"小雨，
你知道那家意大利餐廳在哪里嗎？""知道，但是...""帶我去。"小雨看著我的樣子，
知道勸不了我，只能點頭答應。那家意大利餐廳在一個高檔商場的頂層，裝修很浪漫，
是情侶約會的熱門地點。我們到達的時候是傍晚五點，餐廳里的客人不多。
我一眼就看到了他們。顧景琛坐在靠窗的位置，對面坐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
就像小雨形容的那樣，長頭發，白色連衣裙，清純可愛的模樣。他們正在說著什么，
顧景琛笑得很開心，那種笑容我已經很久沒有在他臉上看到過了。女孩突然起身去了洗手間，
顧景琛拿起手機開始發消息。我知道那是在回復我剛才的電話。他可以一邊和別的女人約會，
一邊若無其事地和我聊天，編造著加班的謊言。我感覺胸口像被人重重地砸了一拳，
痛得無法呼吸。"婉清，我們走吧。"小雨拉著我的胳膊。"等等。"我拿出手機，
拍下了他們在一起的照片，"現在可以走了。"走出餐廳的時候，我的腿像棉花一樣軟，
幾乎站不住。小雨扶著我坐在商場的休息區。"婉清，你沒事吧？"我搖搖頭。我當然有事，
天大的事。我的婚姻破碎了，我的愛情死了，我的信任崩塌了。但我不能倒下。
我要想辦法處理這一切。4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七點。我坐在客廳里，
手機里存著剛剛拍下的照片。照片里的顧景琛笑得那么燦爛，就像當年追求我時的模樣。
而現在，他把這樣的笑容給了別人。我給小雨發了條微信："謝謝你今天陪我，我沒事，
你放心。"小雨很快回復："婉清，你要堅強。有什么需要幫助的隨時找我。"八點鐘，
我的手機響了。"婉清，我可能要更晚一些才能回去，客戶這邊還有些細節要商量。
"顧景琛的聲音聽起來很自然，完全沒有心虛的感覺。"好的，你注意身體。
"我的聲音也很自然，就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你吃飯了嗎？""吃了。
""那你早點休息，不用等我。""好的。"掛了電話，我冷笑了一聲。演戲，
我們都在演戲。只是我演得很累，而他演得很輕松。九點半，顧景琛回來了。"婉清，
你還沒睡？"他看起來有些意外。"剛準備睡。你們談得怎么樣？""還不錯，
基本達成了合作意向。"他一邊脫外套一邊說，"對了，那個客戶很有意思，
是個收藏古董的老先生，給我講了很多收藏的故事。"他編起謊來真是張口就來。我看著他，
這個和我同床共枕三年的男人，我竟然完全不認識。"你累嗎？我給你準備點夜宵？
""不用了，我在外面吃過了。"他走向浴室，"你先睡吧。"在外面吃過了。當然，
他和那個女人一起吃的浪漫晚餐。等顧景琛洗澡的時候，我打開了他的手機。
我已經知道密碼了，這次很容易就打開了。果然有新的聊天記錄。"今天的晚餐很棒，
謝謝景琛哥哥。""我也很開心，小柔。""你回家了嗎？""剛到家，婉清已經睡了。
""那就好。景琛哥哥，我們下次什么時候見面？""明天我想想辦法。
""我想你了...""我也想你，但是我們要小心。"看到這里，我關掉了手機。
我已經不想再看下去了。每一條消息都在提醒我，我的丈夫愛著別人。顧景琛洗完澡出來，
看到我還醒著。"怎么還不睡？""睡不著。"我說，"景琛，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他坐在床邊。"你覺得我們的婚姻怎么樣？
"他愣了一下："怎么突然問這個？""就是想知道你的想法。""我覺得挺好的啊。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臉，"我們感情一直很好，很少吵架，有什么問題嗎？""沒有問題。
"我避開他的手，"我就是隨便問問。""婉清，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沒有。
""如果有什么困擾，可以和我說。我們是夫妻，應該坦誠相待。"坦誠相待。
他居然好意思說坦誠相待。"我沒事，你早點休息吧。"那一夜，我又是徹夜未眠。
躺在顧景琛身邊，看著他安靜的睡臉，我想了很多。我想起我們剛認識的時候。那是五年前，
在一個朋友的聚會上。他穿著白色的襯衫，笑得很陽光，一見面就說我很可愛。
我想起他追求我的過程。每天都會給我發早安和晚安的消息，
會在我生病的時候買藥送到我家，會記住我喜歡的每一樣小東西。我想起他求婚的那個晚上。
在我們經常去的那個公園，他單膝下跪，拿出戒指，說要和我共度一生。我想起我們的婚禮。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春天，我穿著潔白的婚紗，他穿著筆挺的西裝，
我們在所有親友的祝福中交換戒指。那時候的他是真心愛我的嗎？還是說，
從一開始就是謊言？如果是真心的，那什么時候開始變質的？如果是謊言，
那我這三年的感情算什么？天亮的時候，我做了一個決定。我要跟蹤他。
我要親眼看到他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的樣子，我要知道他們的關系到底發展到了什么程度，
我要收集足夠的證據。然后，我要做出選擇。顧景琛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廚房準備早餐了。
"婉清，你起得真早。""反正也睡不著。"我把煎蛋放在盤子里，"今天還要加班嗎？
""應該不用了。"他坐在餐桌前，"不過下午可能要去見個朋友。"又是謊言。
我已經習慣了。"好的。"吃早餐的時候，我們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就像一對普通的夫妻。但我知道，這種平靜只是表面的，暴風雨即將來臨。顧景琛出門后，
我立刻開始準備。我換了一身不太顯眼的衣服，戴上墨鏡和帽子，然后開車跟在他的車后面。
我必須小心，不能被發現。跟蹤一個人比我想象的要難。我需要保持距離，又不能跟丟，
還要避免被發現。好在我對這個城市的道路很熟悉，知道一些小路可以抄近道。
顧景琛的車停在了一個高檔住宅區門口。我遠遠地停下車，看到他下車后徑直走向小區門口。
門衛認識他，直接讓他進去了。他在這里有房子？還是那個女人住在這里？我等了一會兒，
看到一個年輕女人從小區里走出來。就是昨天在餐廳看到的那個女孩。
她今天穿著一件淡粉色的連衣裙，看起來很甜美。她走到顧景琛的車旁，他從駕駛座下來，
為她打開了副駕駛的門。這個動作他以前也為我做過無數次。現在，
他為別的女人做著同樣的事情。我看著他們開車離開，跟在后面。這一次，他們去了商場。
我遠遠地跟著他們，看著他們手牽手逛街，看著他們在服裝店里為那個女人挑衣服，
看著他們在首飾店里試戒指。顧景琛很少陪我逛街，總說太累太無聊。但現在，
他陪著那個女人逛了整整一個下午，臉上始終帶著笑容。在一家內衣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