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婚禮前夜,老公拋下我獨守空房,要跟他的女兄弟婚前試愛。
“這只是我們村幾百年延續下來的傳統,我又不會真的跟她發生什么。”
“我跟雯雯是從小光屁股一起長大的好兄弟,情同手足,你能不能別把人想的那么齷齪!”
老公一臉不耐煩地敷衍解釋了兩句,轉身就摟著一臉得意的沈雯雯進了臥室。
這一次我沒有阻攔,任由他們翻云覆雨。
上一世,我聽信了他漏洞百出的謊言,在他們假死脫身后,拒絕再嫁,盡心盡力養大了他當作孤兒領養回來的私生子。
彌留之際我才得知真相,卻被這對男女勒住脖頸,用尖刀刺穿心臟,連捅十幾刀,倒在血泊中含恨離世。
好在老天開眼,給了我重活一次的機會。
我轉身給男閨蜜去電話,“江湖救急,穿上你最性感的戰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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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一唱一和的兄妹倆,我猛地瞪大雙眼。
我重生了,回到了新婚前夜
沈雯雯勾起一個諷刺的笑,故意大咧咧地摟住姜逸恩的脖子。
“逸恩,你女朋友怎么娘們唧唧的?女人就是麻煩。我跟你都多少年兄弟了,但凡我對你有一丁點想法,我早下手了,哪還輪得上她?”
聽著沈雯雯荒唐又理直氣壯的話,我在心里冷笑一聲。
前世,我就是信了這對男女口中的婚前試愛習俗,放任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天一夜。
我在門外獨守空房,沈雯雯和姜逸恩早已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再后來他把和沈雯雯的孩子領養了回來。
沒過兩個月,姜逸恩制造了一起車禍,假死脫身,跟沈雯雯一起飛到國外過上了神仙眷侶般的生活。
而我拒絕再嫁,含辛茹苦養大了他和沈雯雯的孩子,我陪酒喝到胃出血,大雪天跟乞丐搶空瓶,受盡無數白眼嘲諷。只為賺夠他上大學的學費,最后被被這家人聯手害死,含恨離世。
可沒想到,老天待我不薄,竟然給了我再來一次的機會。
那這一次,我不會再當被蒙在鼓里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好啊,既然是跟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那我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見我含笑點頭,姜逸恩大笑一聲,作勢將一臉嬌羞的沈雯雯摟進了懷中。
眼看著這對男女大搖大擺走進了臥室,我笑著打了一通電話。
“江湖救急,穿上你最性感的衣服過來。”
2
半小時后,腳踩高定限定恨天高、身著豹紋蕾絲高開叉裙,畫著純欲妝容的厲夜亭搖曳著身姿趕了過來。
“姑奶奶,下次有這種活動能不能提前通知我?我臨時把壓箱底的戰袍都找了出來,可把我累夠嗆。”
厲夜亭氣喘吁吁,開口就是抱怨。
一旁站著的姜淼淼大驚失色,看著我和厲夜亭十指緊扣的雙手尖叫出聲。
“嫂......嫂子,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地介紹起了厲夜亭。
“如你所見,這是我從小光屁股一起長大的男閨蜜。我想了想,既然我嫁進了姜家,那我也應該入鄉隨俗,加入你們的婚前試愛陣容。”
“可他是個男人,你們孤男孤女共處一室,干柴烈火,出事了誰來擔責?”
姜淼淼一臉驚恐,把頭搖成了撥浪鼓,急切地反對著。
我冷笑一聲,嚴于律人,寬以待己,真有意思。
門外的爭吵聲驚動了屋內正翻云覆雨的兩人,意猶未盡的姜逸恩拉著衣衫不整的沈雯雯走了出來。
“淼淼,你吵什么?還有沒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平白擾人興致......”
“哥,你快管管嫂子吧,她都光明正大地把野男人帶回家了。”
事發突然,姜淼淼也無暇跟姜逸恩打嘴仗,只見她一臉焦急又添油加醋地跟姜逸恩比劃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姜逸恩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了下來,他怒氣沖沖地摔碎了手邊昂貴的瓷器。
碎片散落一地,我裸露在外的小腿無可避免地被劃傷,滲出幾滴血珠。
厲夜亭有些緊張,湊近蹲下查看我的傷口。
這一親密舉動無疑又將姜逸恩的怒火推上了一層樓。
“顧雪凝,你是我老婆,你怎么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跟野男人拉拉扯扯糾纏不清,你還有沒有點廉恥心!”
姜逸恩用力推開厲夜亭,緊緊扣住我的手,將我拽進了他懷中。
“雪凝姐姐,就算你耐不住寂寞想紅杏出墻,也不能選在新婚前夜啊,還在眾目睽睽之下,你這不是存心想丟逸恩的臉嗎?”
“像你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在我們村可是要被浸豬籠,釘在恥辱柱上的!”
沈雯雯察覺到姜逸恩的怒火,立馬見縫插針挑撥離間。
“既然你們可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打情罵俏,為什么我們不行?”
我饒有興致地看著沈雯雯微微漲紅的臉,輕嗤一聲。
“趁你們翻云覆雨的間隙,我向村民打聽了一番,你們村里其實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婚前試愛習俗,是假兄弟還是真情人,你們心里有數。”
“夠了!”
姜以恩一臉心疼地將哭得梨花帶雨的沈雯雯摟進懷中,大喝一聲,皺緊眉頭,打斷了我的嘲諷。
“顧雪凝,你說話就非得這么難聽嗎?雯雯只是我的好兄弟,辱我兄弟猶如斷我手足,不是每對異性兄弟都像你想的那么齷齪!”
孩子都懷上了,還在這跟我理直氣壯、大言不慚叫囂著純潔男女友誼。
我開始反思,當年為什么會看上姜逸恩這種貨色。
在姜逸恩猛然瞪大的雙眼中,我拉著厲夜亭的手就往外走。
“你們繼續,我就不打擾你們這對純潔的異性兄弟敘舊了,春宵苦短,畢竟我跟我的好閨蜜也要促膝長談。”
3
厲夜亭有些哀怨地盯著我毫不猶豫松開的手,一臉委屈開口。
“我還是個黃花大閨男呢,現在名聲被你毀了,你穿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我有些頭疼地扶額,“你說你好端端的一個極品大總裁,怎么就有穿女裝的癖好呢,若非如此,你早就是相親市場上最搶手的貨了。”
說到底,他喜歡穿女裝這件事跟我有很大的關系。
青春期那會,我多了一個看美女的愛好,搜集了一大堆泳裝性感模特雜志,結果被人傳謠,說我性取向不正常,喜歡女人。
其實我那時候只是沉迷于人體繪畫,。
但從那天開始,厲夜亭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在我倆單獨相處時,總是穿著各式各樣的女裝,媚態橫生。
我當時只當他有女裝癖,可現在,我琢磨著他那個幽怨的眼神,一個荒唐詭異的想法直沖腦門。
我咽了咽口水,后知后覺開口。
“厲夜亭,你那時候故意穿女裝,是因為喜歡我?”
厲夜亭漲紅了臉,咬牙切齒開口。
“顧雪凝,我恨你是塊木頭,你不會以為我穿女裝只是為了投其所好?”
我出了一額頭細汗,卑微地哄了半天,才哄好厲夜亭這尊大佛。
厲夜亭享受著我遲來的討好,冷哼一聲。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該不會你要繼續忍氣吞聲,放任自己頭頂成青青草原?”
我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我看上去很像受虐狂嗎?”
想起上一世凄慘的死狀,我握緊雙拳。
“我要讓那些傷害過我的人,全部都付出代價。”
算算日子,沈雯雯這時候,肚子里已經有了姜逸恩的種。
想讓我當冤大頭接盤俠?
那就做好被反噬的準備吧。
4
我連夜收拾行李,坐上厲夜亭的私人直升飛機,回到了京城。
打電話給婚禮策劃師想取消計劃了三個月的婚禮,卻被告知費用不退,我有些肉疼地犯了難。
這場婚禮,是我耗費了大量時間精力財力策劃的,原本是想著用一場世紀婚禮開始我的婚姻,卻不曾慘遭背叛,甚至賠上了我的一生。
厲夜亭紅著臉支支吾吾開口,“如果你缺新郎的話,我可以。”
我開始打量眼前這個身材魁梧、風姿綽約,長著一張禍世妖孽臉的男人,跟他結婚,好像確實修身養性。
總之,是個不錯的選擇。
鬼使神差地,我點了點頭。
在厲夜亭興奮狂喜的眼神中,我故作淡定地給婚禮策劃打去了電話。
“婚禮繼續,新郎換人。”
我熬了個通宵,連夜將請柬上新郎那欄通通換成了厲夜亭的名字。
第二天,我剛換上婚紗,就聽見大廳外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我們是男方的親屬,你們這些服務生瞎了狗眼,竟然還敢攔我?小心我投訴你們,讓你們飯碗不保!”
“城里的女人就是矯情,不就是丈夫跟發小睡了一覺嘛,有必要上綱上線嗎?竟然把老公丟下,自己一個人跟野男人跑了,傳出去我們逸恩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也就是我們逸恩是能干成大事的人,肚量大不跟小女人一般計較,大清早就帶著鄉親們趕來吃席了,要不然我們男方不來,我看她一個人怎么收場?”
厲夜亭的助理得了我的示意,立馬召集一眾保安沖出去維護秩序。
“云來酒店已經被我家少爺包場了,今天不對外營業,閑雜人等禁止入內。”
姍姍來遲的姜逸恩沖破防線,怒氣沖沖地闖入化妝間,看到我盛裝打扮的模樣,姜逸恩眼里閃過一絲驚艷,但轉眼他又換上了往常那副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模樣。
“顧雪凝,就算你要胡鬧也要有個限度吧,今天婚禮,你讓保安把我這個新郎攔在門外,我看你是存心找我不痛快是吧。”
“新郎?”我哼笑一聲,“我記得昨晚已經給你發過分手短信了吧。”
我有些慶幸,姜逸恩當年為了照顧沈雯雯的感受,堅持先辦婚禮后領證,要不然我今天這場換乘婚禮可辦不成了。
姜逸恩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笑話般大笑出聲,“顧雪凝,欲擒故縱這招對我不管用,除了我,還有誰會娶你?真當自己是富家千金,被人爭搶的香餑餑?”
“今天是我們人生的大日子,不是你耍小脾氣的時候,昨晚你不辭而別,我已經原諒你給過你一次機會了,你要是再敢拒絕我,小心我真不要你了,讓你孤獨終老含恨而終!”
孤獨終老含恨而終?
如果不是上一世凄慘的死狀猶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恐怕我真會信了他的要挾恐嚇,任他操控我的人生。
我勾起一個諷刺的笑,無視姜逸恩的叫囂,擺擺手叫來保安。
“誰讓你們私自放無關人員進化妝間?趕緊把人給我拖走!”
見威逼利誘這招行不通,站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沈雯雯打起了感情牌。
“雪凝姐姐,你和逸恩好不容易結束了五年的愛情長跑走進婚姻殿堂,眼看著就要過上幸福生活了,你難道真的要為了一個男閨蜜,親手斬斷這段感情?”
我在心里冷笑一聲,裝出一副滿心滿眼為我考慮的模樣,不過是怕我這個冤種接盤俠甩手不干而已。
“我的事,還用不著你們兩個外人操心。”
“顧小姐,新郎那邊已經準備就緒了,婚禮馬上開始,我先帶您去后臺候場。”
流程員走進來,看著眼前的混戰,小心翼翼地湊到我跟前說道。
“新郎?”姜逸恩皺緊眉頭,死死攥住我的衣領,給了我一個響亮的耳光:
“昨天的男閨蜜是今天的新郎?”
“顧雪凝你怕不是早就被這個男人玩爛了吧!”
轉身又對著服務員大吼,“結什么婚?給這種不守婦道,出軌還撒謊的女人辦婚禮,你也不怕折壽....”
話還沒說完,姜逸恩就被一只修長的腿子給踹倒在地,
歷夜亭帥氣的收腿,一雙好看的丹鳳眼里閃露出寒光:
“敢跟我厲夜亭搶老婆,你是有史以來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