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站在摘星閣的最高處,望著皇城內四處燃起的烽火,
手中的琉璃盞"啪"地一聲摔碎在漢白玉地面上。猩紅的葡萄酒液像血一樣蜿蜒流淌,
浸透了她逶迤在地的華貴裙裾。“公主,叛軍已經攻破玄武門了!
"貼身宮女春桃跌跌撞撞地跑進來,發髻散亂,臉上滿是淚痕。
我精致的面容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驕矜的模樣。她抬起下巴,
鳳眸微瞇:"慌什么?不過是些烏合之眾。霍將軍呢?他不是號稱戰無不勝嗎?
"春桃跪在地上,渾身發抖:"霍將軍他...他帶著親兵倒戈了!
現在正領著叛軍往這邊來...""什么?"猛地轉身,
十二幅金線繡鳳的裙擺在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個曾經跪在她腳下,發誓效忠的霍臨川,竟然背叛了我?
遠處傳來一陣陣喊殺聲,越來越近。我快步走到窗前,只見皇城內火光沖天,
曾經金碧輝煌的宮殿一座接一座地陷入火海。我的手指緊緊攥住窗欞,
指甲幾乎要嵌入木頭里。"備轎,本宮要立刻離宮!"她厲聲命令道,
聲音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春桃絕望地搖頭:"來不及了公主,
所有宮門都被封鎖了..."胸口劇烈起伏,我突然想起什么,快步走向內室,
從暗格中取出一把鑲嵌寶石的匕首。"那就讓他們來,本宮倒要看看,誰敢動我一根手指頭!
"就在這時,殿門被猛地踹開。一隊身著鎧甲的士兵涌入,為首的正是霍臨川。他一身戎裝,
面容冷峻如刀削,那雙曾經對她充滿癡迷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冰冷的恨意。"永安公主,
"霍臨川的聲音低沉而危險,"別來無恙。"我強裝鎮定,揚起下巴:"霍將軍好大的膽子,
帶兵擅闖本宮寢殿,是要造反嗎?"霍臨川冷笑一聲:"造反?公主怕是忘了,
這江山姓什么。"他一揮手,士兵們立刻上前將唐若錦團團圍住,"奉新皇之命,
捉拿前朝余孽唐若錦。"前朝余孽?我如遭雷擊,短短幾個時辰,她的世界已經天翻地覆。
她握緊匕首,卻見霍臨川眼中閃過一絲譏諷。"公主還是省省吧,"他大步上前,
輕而易舉地奪下她手中的兇器,"你以為,我還會像從前那樣,任由你擺布嗎?
"我被他粗魯的動作拽得一個踉蹌,頭上的金鳳步搖叮當作響。
怒視著霍臨川:"你竟敢——""我敢的事情還多著呢,公主。"霍臨川湊近她耳邊,
溫熱的氣息噴在她頸側,聲音卻冷得像冰,"畢竟,這一世,我不會再重蹈覆轍了。
"這一世?我心頭一震,還未等細想,霍臨川已經退后一步,對士兵下令:"帶走!
"當我被粗暴地押出摘星閣時,看到皇城內到處都是尸體和火光。我精心挑選的男寵們,
那些曾經對我阿諛奉承的面首們,此刻要么已經倒在了血泊中,
要么正跪在地上向新主子求饒。"看啊,這就是你一手建立的'樂園'。"霍臨川諷刺道,
"多么不堪一擊。"我咬緊下唇,直到嘗到血腥味。我不明白,為什么一夜之間,
一切都變了。那個對她言聽計從的將軍,那些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間的男人們,
怎么突然都像換了個人似的?2我被推搡著穿過長長的宮道,兩旁站滿了看熱鬧的宮人。
那些曾經在她面前卑躬屈膝的奴才們,此刻眼中滿是幸災樂禍。我挺直脊背,
強迫自己保持最后的尊嚴——我是永安公主,就算死,也要死得高貴。【檢測到亡國公主,
系統綁定中...】一個機械化的聲音突然在我腦海中響起,驚得差點絆倒。
【亡國公主自救系統已激活。宿主:唐若錦。當前狀態:亡國被俘。
生存幾率:0.01%】什么鬼東西?我在心中怒斥。
【本系統檢測到五位關鍵人物重生歸來,誓要報復宿主前世所作所為。宿主若想活命,
必須獲得他們的"寬恕值"】我被押入一輛簡陋的馬車,霍臨川親自守在車外。
她終于有機會理清思緒:"你是說...他們都重生了?所以才會突然..."【正確。
前世宿主荒淫暴虐,導致五位關鍵人物含恨而終。如今他們帶著記憶重生,
宿主處境極度危險】我冷笑:"那又如何?本宮何須他們寬恕!
"【警告:宿主目前被押往刑場,若無干預,
將于三日后被公開處決】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澆在我頭上。
我終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我真的會死,而且會死得很慘。"我該怎么做?
"我終于屈服,在心中問道。【第一階段任務:面對第一位重生者——駙馬裴硯之。
獲取其寬恕值。當前寬恕值:-100(恨之入骨)】裴硯之?我心頭一顫。
那個曾經被我當眾羞辱,最終郁郁而終的狀元郎?馬車突然停下,簾子被掀開。
霍臨川冷硬的面容出現在眼前:"到了,公主。你的'好駙馬'正等著你呢。"我被帶下車,
發現自己站在一座簡樸的府邸前。門匾上寫著"裴府"兩個大字,筆力遒勁。
突然想起多年前,我為了羞辱那個清高的狀元郎,強招他為駙馬,
卻又當著他的面與男寵尋歡作樂的場景。3府門打開,一個身著靛藍色長袍的男子緩步走出。
他面容清俊,眉目如畫,卻帶著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氣質。正是當年的狀元郎,
她的駙馬——裴硯之。"公主,別來無恙。"裴硯之的聲音溫潤如玉,眼神卻冷得像冰,
"多年不見,可還記得微臣?"我強作鎮定:"裴卿這是何意?
本宮待你不薄...""不薄?"裴硯之輕笑一聲,那笑聲卻讓唐若錦毛骨悚然,
"公主當年強招我為駙馬,卻又當著我的面與那些男寵廝混,毀我仕途,
辱我尊嚴——這就是公主口中的'不薄'?"我語塞。她確實做得過分,
但那時她只覺得好玩,哪會考慮一個書生的感受?【警告:裴硯之仇恨值上升!
建議宿主立即采取補救措施】"我..."我咬了咬唇,突然雙膝一軟,跪在了裴硯之面前,
"裴大人,若錦知錯了。"這一舉動顯然出乎所有人意料。霍臨川瞪大了眼睛,
裴硯之則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公主這是做什么?"裴硯之的聲音依然平靜,
但唐若錦敏銳地察覺到他的語氣有了微妙的變化。"求裴大人饒命。"我低著頭,
露出一段雪白的后頸,聲音顫抖,"若錦愿意為從前的一切贖罪。"【裴硯之寬恕值+10,
當前-90。有效策略,請繼續】裴硯之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
強迫她與自己對視。他的手指冰涼,眼神復雜難辨:"公主以為,下跪認錯就能抵消一切?
"我眼中噙著淚水,她是真的害怕了:"那裴大人想要若錦如何?
"裴硯之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下巴,
這個曖昧的動作與他冰冷的表情形成鮮明對比:"我要公主...親身體驗一下,
什么叫真正的羞辱。"他松開手,轉身對霍臨川道:"人我收下了,霍將軍可以回去復命了。
"霍臨川皺眉:"裴大人要如何處置她?"裴硯之微微一笑:"放心,不會讓她死得太痛快。
"4當霍臨川帶兵離開后,裴硯之命人將我帶進府中。她被關進一間簡陋的廂房,
雖然比牢房好得多,但與公主府的奢華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夜幕降臨,我蜷縮在硬板床上,
又冷又餓。突然,房門被推開,裴硯之手持一盞油燈走了進來。"餓了嗎?"他輕聲問道,
語氣出奇地溫和。我警惕地看著他,點了點頭。裴硯之從袖中取出一個油紙包,
里面是兩個還溫熱的肉包子:"吃吧。"遲疑地接過,我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此刻覺得這是世上最美味的食物。"慢點,別噎著。
"裴硯之遞上一杯水,眼神復雜地看著她。我吃完后,擦了擦嘴,
不解地問:"裴大人為何...""為何對你這么好?"裴硯之輕笑,"公主以為這是好意?
"他突然捏住我的下巴,"我要你好好活著,才能慢慢償還欠我的債。"我心頭一顫,
但系統提示音卻讓我困惑。【裴硯之寬恕值+20,當前-70。
矛盾心理檢測中...】矛盾心理?唐若錦仔細觀察裴硯之的表情,發現他眼中除了恨意,
似乎還有別的情緒..."從明天開始,公主將作為我的婢女生活。"裴硯之松開手,
冷冷道,"希望公主能習慣卑賤的生活。"說完,他轉身離去,
留下唐若錦一人在黑暗中沉思。這個裴硯之,似乎沒有表面上那么恨她...或者說,
他的恨里摻雜著更復雜的東西。唐若錦摸了摸剛才被裴硯之觸碰過的下巴,若有所思。
5【第一階段任務進展順利。提示:裴硯之內心深處對宿主仍有感情殘留,
可利用此點】感情?我幾乎要笑出聲。那個被她傷得體無完膚的裴硯之,
怎么可能還對她有感情?但系統不會出錯...這意味著,她或許真有一線生機。
第二天清晨,我被一名粗使婆子叫醒,丟給她一套粗布衣裳:"換上,然后去書房伺候老爺。
"唐若錦忍著屈辱換上下人衣服,散開發髻,只用一根布條束起。當她踏入書房時,
裴硯之正在批閱公文,頭也不抬地道:"磨墨。"默默走到硯臺前,開始磨墨。
她從未做過這種粗活,動作笨拙,不一會兒就濺了幾滴墨汁在桌上。"連磨墨都不會?
"裴硯之冷笑,"公主果然只會享樂。"我咬唇不語,繼續努力。過了許久,
裴硯之突然放下筆,直視著她:"公主可知道,當年我為何能中狀元?"我一愣,搖了搖頭。
"因為我發誓要出人頭地,讓那個看不起我的永安公主刮目相看。"裴硯之的眼神變得遙遠,
"可笑的是,當我終于站在你面前時,你卻只把我當作又一個玩物。"我心頭一震。
她突然意識到,當年的裴硯之或許真的對她..."我..."剛要開口,
外面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6"大人!"一名侍衛慌張地闖進來,"蕭大人來了,
說要見...她。"侍衛指了指我。裴硯之面色一沉:"哪個蕭大人?
""就是...那位質子,蕭景珩。"我聽到蕭景珩的名字,手指一顫,墨條從指間滑落,
"啪"地一聲掉在硯臺里,濺起幾滴黑墨,沾污了粗布衣裳的前襟。"怎么?公主也會害怕?
"裴硯之冷笑一聲,起身整理衣袖,"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我強自鎮定,
彎腰撿起墨條,指尖卻不受控制地發抖。蕭景珩——那個曾被她用金鏈鎖在沉香閣,
終日不得自由的敵國質子。她記得最后一次見他時,那雙琥珀色的眼睛里燃燒著怎樣的恨意。
"讓他等著。"裴硯之對侍衛道,轉而看向唐若錦,"看來公主對這位'故人'記憶猶新?
"我抿了抿唇,沒有回答。蕭景珩是她所有男寵中最特別的一個——最美麗,也最桀驁不馴。
我曾為了馴服他,
告:蕭景珩仇恨值檢測中...當前-200(刻骨仇恨)】系統冰冷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建議宿主極度謹慎】-200?我心頭一顫,比裴硯之初始的-100還要翻倍!
"裴大人打算把我交給他?"我聲音微顫,努力掩飾恐懼。裴硯之走近她,
修長的手指撫過她散落的發絲,動作輕柔得近乎溫柔,眼神卻冷得像冰:"公主以為呢?
我留著你,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抓住裴硯之的衣袖:"別把我交給他...求你。
"我知道這很丟臉,但面對蕭景珩的恐懼壓倒了一切尊嚴考量。裴硯之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隨即化為譏諷:"公主也會求人?"他俯身在她耳邊輕聲道,"晚了。
你以為我收留你是出于仁慈?不,我只是想親眼看著你,被一個個曾經傷害過的人,
撕成碎片。"說完,他直起身,冷聲道:"來人,帶她去見蕭大人。"兩名侍衛立刻上前,
架起我的胳膊。我掙扎了一下,隨即放棄——徒勞的反抗只會讓她更加難堪。
穿過曲折的回廊,我被帶到前廳。廳內陳設簡樸,唯有墻上掛著的一幅山水畫顯出幾分雅致。
一個修長的身影背對著門,正欣賞那幅畫。那人一襲玄色錦袍,銀線繡著暗紋,
在陽光下若隱若現。及腰的黑發用一根銀色發帶松松束著,露出一段雪白的后頸。
僅僅是背影,就透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優雅與危險。"蕭大人,人帶到了。"侍衛恭敬道。
那人緩緩轉身。7我倒吸一口冷氣。三年過去,蕭景珩更加美得驚心動魄。
白皙如玉的面容上,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如同融化的黃金,高挺的鼻梁下是兩片薄而紅的唇。
他的美帶著鋒利的侵略性,讓人不敢直視又無法移開視線。"永安公主。"蕭景珩開口,
聲音如清泉擊石,卻帶著刺骨的寒意,"別來無恙?"我強撐著不后退:"蕭質子...不,
現在該稱你為蕭大人了?"蕭景珩輕笑一聲,那笑聲讓我后背發涼。他緩步走近,
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臟上:"多虧公主'悉心照料',我才能活到今天,
親眼看著你的王朝覆滅。"他停在我面前,伸手撫上我的臉頰。那手指冰涼如玉,
卻讓她臉頰發燙:"公主瘦了。"他輕聲道,語氣近乎溫柔,"在我那里,
我會好好'喂養'你的。"蕭景珩的觸碰看似輕柔,卻讓我感到一種被毒蛇纏繞的恐懼。
"裴大人,"蕭景珩轉向裴硯之,手卻仍停留在我臉上,"多謝你將她留給我。
"裴硯之面無表情:"蕭大人客氣了。只是..."他頓了頓,"別玩死了,
后面還有人等著呢。"蕭景珩大笑,那笑聲如同碎玉般清脆卻毫無溫度:"放心,
我會讓她長命百歲的。"說完,他一把扣住我的手腕:"走吧,公主。
我帶你去看看你的'新家'。"我被粗暴地拽出裴府,塞進一輛黑色馬車。
車廂內鋪著厚厚的毛毯,卻散發著一種奇異的香氣,甜膩中帶著一絲苦澀,讓她頭暈目眩。
"喜歡嗎?"蕭景珩坐在對面,琥珀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如同野獸,
"我特意為你調的香。和當年你用來控制我的,一模一樣。
"我確實曾用特制的熏香讓蕭景珩神志不清,任我擺布..."你...要對我用那個?
"聲音發顫。蕭景珩微笑,那笑容美得驚心動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是很有趣嗎?"馬車行駛了很久,最終停在一座隱蔽的宅院前。我被帶下車時,
雙腿已經發軟——那香氣開始起作用了。眼前的景物變得模糊,
唯有蕭景珩那張美得近乎妖異的臉清晰地浮現在視野中。"歡迎回家,公主。
"他在她耳邊輕語,溫熱的氣息噴在耳廓上,"這是按照沉香閣重建的,你應該很熟悉。
"恍惚間被帶入一座精巧的樓閣。確實,
這里的每一處細節都與我囚禁蕭景珩的沉香閣一模一樣,只是更加華麗,
更加...令人窒息。我被帶到一間內室,墻上掛滿了她的畫像——有慵懶倚榻的,
有對鏡梳妝的,甚至還有...衣衫不整的。我臉頰發燙,這些畫太過私密,
顯然出自極度癡迷者之手。"喜歡我的作品嗎?"蕭景珩從背后貼近她,雙手搭在她肩上,
"每一筆,每一畫,都凝聚著我對公主的...思念。"那語氣中的恨意讓我不寒而栗。
"為什么...畫這些?"我強撐著問道,聲音因藥物作用而綿軟。蕭景珩輕笑,
手指滑過她的脖頸:"為了記住你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分表情...好在重逢時,
能完美復現你痛苦的模樣。"他猛地將我推到一面巨大的銅鏡前:"看啊,永安公主,
看看你現在有多狼狽!"我在鏡中看到一個面色潮紅、眼神渙散的自己,
與周圍畫像中那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形成鮮明對比。恥辱感如潮水般涌來,我閉上眼睛。
"睜開眼!"蕭景珩厲聲道,一把抓住我的頭發,"好好看著!這就是你的報應!
"頭皮傳來的劇痛迫使我睜眼,淚水模糊了視線。鏡中的蕭景珩面容扭曲,
那雙美麗的眼睛里燃燒著瘋狂的恨意與...某種我無法辨認的熾熱情感。
【警告:宿主精神狀態不穩定】系統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檢測到蕭景珩情感波動異常,
仇恨值與迷戀值同時達到峰值】迷戀?我恍惚間捕捉到這個關鍵詞。蕭景珩恨我入骨,
卻也...迷戀我?"你知道嗎?"蕭景珩突然松開我的頭發,語氣轉為詭異的溫柔,
"當年你用金鏈鎖著我時,我每天都在想,有朝一日要讓你嘗嘗這種滋味。"他拍了拍手,
兩名侍女應聲而入,手中捧著一個精致的錦盒。蕭景珩打開盒子,
取出一條做工精美的金鏈——與我當年用來鎖他的一模一樣,只是更加精巧,
內側還刻滿了細小的符文。"特意為你定制的。"他輕撫金鏈,如同撫摸情人,
"加了點小玩意兒,戴上后,沒有鑰匙永遠打不開。當然..."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鑰匙只有我有。"我驚恐地后退,卻被蕭景珩一把拉回:"別怕,公主。
我不會像你那樣粗魯。"他輕柔地為我戴上金鏈,扣環"咔嗒"一聲鎖死,"看,多配你啊。
"金鏈冰涼沉重,我感到一陣窒息。這不僅是物理上的束縛,更是精神上的羞辱。"現在,
"蕭景珩退后一步,欣賞著自己的杰作,"我們來玩個游戲。我問,你答。
說謊的話..."他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這里面裝著加強版的'醉夢散',
會讓你生不如死。"我咬緊下唇,點了點頭。"第一個問題,
"蕭景珩琥珀色的眼睛直視著她,"當年為什么要選我作你的玩物?"我沉默片刻,
誠實回答:"因為你...太美了。美得讓我想占有,想摧毀那份高傲。
"蕭景珩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第二個問題,在我之前,你有過多少男寵?
""十七個。"不假思索地回答,隨即意識到這可能激怒他。果然,
蕭景珩的表情扭曲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復平靜:"第三個問題..."他湊近我,呼吸相聞,
"在你所有的玩物中,我最特別嗎?"這個問題出乎意料,我抬眼看他,藥物作用下,
我難以思考,只能遵從本心回答:"是...你最特別。其他人討好我,
畏懼我...只有你,永遠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像要...把我燒穿。
"蕭景珩的瞳孔微微擴大,呼吸變得急促。他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帶著瘋狂:"好,很好!
"他一把將我推倒在榻上,"那么現在,輪到我來'特別'對待你了。
"8接下來的記憶對我來說如同噩夢。蕭景珩沒有碰我,
卻用各種方式羞辱我——讓我穿上暴露的紗衣跳舞,用羽毛輕搔我的腳心直到她崩潰求饒,
甚至強迫她背誦當年她用來羞辱他的那些話語...當一切結束時,
我精疲力竭地蜷縮在角落,金鏈在燭光下閃閃發光,如同一條毒蛇纏繞著我。
蕭景珩站在窗前,背對著她,月光勾勒出他修長的輪廓。沉默良久,他突然開口:"知道嗎?
我曾經真的愛過你。""在我最恨你的時候,"他繼續道,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我也依然渴望你的目光,哪怕那目光里只有輕蔑。"他轉過身,
臉上帶著自嘲的笑容:"多么可笑,不是嗎?"我不知如何回應。我從未想過,
在我肆意玩弄的那些"玩物"心中,竟藏著如此復雜的情感。
【緊急提示:蕭景珩心理防線出現裂縫】系統突然發聲,【檢測到寬恕值波動,
當前-180。
建議宿主利用其"渴望被真心看見"的弱點】"蕭景珩..."我試探性地喚道,聲音嘶啞,
"如果...如果我說,我現在真的看見你了呢?"蕭景珩身體一僵,眼中閃過一絲脆弱,
隨即又被冰冷覆蓋:"太晚了,公主。現在的你,不過是求生本能驅使下的謊言罷了。
"他走向門口,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好好休息。明天...我們繼續。
"門關上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我終于崩潰,無聲地哭泣起來。
我在蕭府的第七個清晨,是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和兵器碰撞聲驚醒的。
我勉強睜開酸澀的雙眼——昨夜蕭景珩又用那種奇特的熏香折磨我到深夜,
讓我在半夢半醒間說出各種羞恥的話語。金鏈隨著我起身的動作發出清脆的聲響,
已經磨得她腳踝紅腫生疼。"砰"的一聲巨響,房門被猛地踹開。我驚恐地蜷縮到床角,
以為是蕭景珩又來繼續他的"游戲"。然而闖入者卻是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
為首的將領一身玄鐵鎧甲,面容冷峻如刀削。霍臨川。9我的心跳驟然加速。
比起蕭景珩那種扭曲的溫柔,霍臨川的恨意更加直接而暴烈——他曾是她最信任的將軍,
卻在城破之日帶頭反叛。霍臨川的聲音低沉冷硬,如同他身上的鎧甲。他大步走到床前,
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看來蕭景珩把你照顧得不錯?
"我下意識地扯過薄被遮住自己只穿著單薄紗衣的身體,金鏈隨著我的動作嘩啦作響。
霍臨川的目光落在她腳踝上,眼神微微一暗。"霍將軍擅闖他人府邸,
未免太不把本官放在眼里。"蕭景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慵懶中帶著危險。他緩步走入,
一襲墨藍色長袍,手中把玩著一把精致的匕首,"我們說好的,每人十日輪換,這才第七日。
"霍臨川冷笑:"計劃有變。新皇有令,三日后舉行慶功大典,
需要這位'前朝公主'出席助興。"他刻意加重最后兩個字,眼中閃過一絲殘忍,
"蕭大人不會抗旨吧?"蕭景珩的指尖在匕首上輕輕摩挲,
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瞇起:"既然是圣旨,自然不敢違抗。不過..."他突然出手如電,
匕首抵在霍臨川咽喉處,"若她少了一根頭發,我會讓你后悔踏進這道門。
"房間里的士兵立刻拔劍相向,氣氛劍拔弩張。霍臨川面不改色,
甚至嘴角微微上揚:"蕭大人好大的火氣。怎么,玩出感情來了?"蕭景珩收回匕首,
優雅地退后一步:"隨你怎么說。鑰匙在這里。"他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巧的金鑰匙,
卻沒有直接交給霍臨川,而是走到床邊,親自為我解開腳鏈。"記住我們的約定,公主。
"他在我耳邊輕語,聲音低得只有我能聽見,"十日之后,我會來接你。"我渾身一顫,
不知是因為蕭景珩冰冷的指尖,還是他話語中隱含的威脅。
霍臨川不耐煩地一把拽起我:"別磨蹭了,走!"踉蹌著被拖下床,赤足踩在冰冷的地面上。
我只穿著那件半透明的紗衣,羞恥感如潮水般涌來。曾經高高在上的永安公主,
如今像個玩物般被兩個男人爭來奪去。"至少...讓我換件衣服。"低聲請求,聲音嘶啞。
霍臨川掃了她一眼,隨手扯下自己的披風扔給我:"穿上,別耽誤時間。
"我裹緊那件還帶著霍臨川體溫的披風,被粗暴地押出房間。經過蕭景珩身邊時,
他忽然伸手撫過她的臉頰:"別忘了呼吸的方式,公主。那香...會上癮的。
"這句話讓我如墜冰窟,我確實已經對那種熏香產生了依賴,
每到傍晚就開始渴望...【警告:檢測到宿主藥物依賴癥狀】系統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蕭景珩使用的'醉夢散'會逐漸摧毀意志力,建議盡快戒斷】怎么戒?我在心中苦笑。
現在的她,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掌控。霍臨川將我扔上一匹戰馬,自己翻身上馬坐在我身后,
雙臂如同鐵箍般將她禁錮。隨著一聲令下,馬隊疾馳出蕭府,揚起一片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