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親王的人馬也去了七星壇?!”這個消息如同在滾油中又添了一瓢冷水,
讓璇璣宮內(nèi)本就緊張的氣氛瞬間凝固到了冰點。林清婉的心猛地一沉。周亦玄,
這個一直隱于幕后,卻又無處不在的攝政王,他終于也按捺不住,要親自下場了嗎?七星壇,
這個原本只存在于傳說和秘聞中的地方,此刻儼然成了一塊巨大的磁石,
吸引著各方心懷鬼胎的勢力,紛至沓來。“哼!周亦玄這個老狐貍,果然是聞著腥味就來了!
”九王爺周景琰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寒光,語氣中充滿了不屑,“他恐怕早就盯上了七星壇,
只是苦于沒有合適的時機和借口罷了。如今墨千宸鬧出這么大的動靜,
倒是給了他一個‘名正言順’的機會。”“王爺此言差矣。”那名前來報信的銀甲將領(lǐng),
名喚“秦越”,是蕭遠山麾下的一員得力干將,他面容剛毅,眼神銳利,沉聲道,
“據(jù)末將觀察,睿親王的人馬并非剛剛集結(jié),而是似乎早有部署。他們在七星壇外圍,
布下了數(shù)道防線,并且還攜帶了大量從未見過的奇特器械。”“奇特器械?
”蕭遠山眉頭緊鎖,“是何模樣?”秦越臉上露出一絲困惑和凝重:“回大將軍,
那些器械以青銅和精鐵鑄造,形似巨大的弩車,但其上并非安裝箭矢,
而是一些閃爍著幽光的黑色晶石。末將不敢靠近,但遠遠望去,
便能感覺到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黑色晶石?令人心悸的寒意?
林清婉立刻想到了墨千宸那些詭異的“血影衛(wèi)”和“機括戰(zhàn)偶”,
以及周明軒那些能釋放電流的“雷影衛(wèi)”。這個世界,
似乎隱藏著許多她所不了解的、利用特殊礦石或能量的“技術(shù)”。周亦玄手中,
難道也掌握著類似的力量?“看來,睿親王為了今日,也是籌謀已久啊。
”即墨清塵的眼神變得愈發(fā)深邃,他輕輕摩挲著手中的折扇,語氣平靜無波,
卻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壓力,“七星壇,不僅關(guān)系到大周的龍脈氣運,
更可能隱藏著足以改變天下格局的秘密。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國師大人,
”安陽長公主強忍著斷臂的劇痛,聲音帶著一絲急切,
“如今墨千宸和周亦玄都盯上了七星壇,我們該如何是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即墨清塵的語氣依舊淡然,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七星壇的機關(guān)陣法,非同小可。
孟先生既有布防圖和密道,我們便可出其不意,搶占先機。至于周亦玄……”他頓了頓,
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他想當(dāng)漁翁,也要看有沒有這個本事。”孟玄昭聞言,
也微微一笑,手中的玉笛在指間靈活地轉(zhuǎn)動著:“國師大人說的是。七星壇的密道,
除了孟某,恐怕再無人知曉。只要我們能趕在他們之前,進入七星壇的核心區(qū)域,
便能掌握主動。”“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出發(fā)!”林清婉當(dāng)機立斷。她知道,時間拖得越久,
變數(shù)就越多。一行人不再耽擱,在孟玄昭的引領(lǐng)下,迅速離開了璇璣宮,
通過宮中的一條隱秘路徑,悄無聲息地向著皇宮之外潛行而去。為了避免打草驚蛇,
蕭遠山只帶了秦越等數(shù)十名玄甲軍精銳隨行,其余兵馬則依舊在城外扎營,
與京畿大營形成對峙,牽制周亦玄的注意力。九王爺周景琰也只帶了幾個心腹侍衛(wèi)。
出宮的過程,比林清婉想象的要順利一些。或許是因為宮中大部分的守衛(wèi)力量,
都被墨千宸和周亦玄的行動所吸引,又或許是即墨清塵和孟玄昭早有安排,
他們一行人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阻攔,便成功地離開了戒備森嚴(yán)的皇城。京城之外,七星壇。
此壇位于京城以東的泰山之巔,地勢險要,易守難攻。遠遠望去,只見那山峰之上,
云霧繚繞,隱約可見七座高聳的石臺,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排列,
透著一股神秘而莊嚴(yán)的氣息。然而,此刻的七星壇,卻早已不復(fù)往日的平靜。山腳之下,
旌旗招展,人馬喧囂。數(shù)千名身披重甲的京畿大營士兵,將整個七星壇團團圍住,水泄不通。
在他們的陣前,擺放著數(shù)十架秦越所說的“奇特器械”——那些形似巨型弩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