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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恩媛的表情有三秒的呆滯。
看吧,連她姐姐也是這么想的。
他們在一起是郎才女貌名正言順,而自己不管事出何因都是為名為利不知廉恥。
可明明不是她不想走,是盛銘不放人。
“這三年你怪的還少么?”她說,“放心吧姐姐,礙不了多久你的眼了。”
說著,她就把文件扔到了季恩雅的手上,轉(zhuǎn)身就要走。
“你......啊!”
緊接著“撲通”一聲,季恩媛一回頭就看到季恩雅已經(jīng)掉進了池塘里。
“你干什么!!”
她剛要伸手拉季恩雅,身后就傳來暴怒的聲音,下一秒就被推倒在了地上。
盛銘怨恨地看了她一眼,毫不猶豫就跳下了池塘。
季恩媛被救上來時渾身發(fā)顫大口呼吸著,模樣狼狽。
盛銘滿臉心疼,又說“把這個女人扔下去,兩個小時不許她上來!”
“不是我推的她!”
“扔下去!”
季恩媛猛地被保安推下了池塘,看見盛銘焦急地抱著季恩雅上了車。
從池塘里爬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了。
正是最熱的時候,老宅在半山腰上,手機也進了水開不了機,季恩媛只能走路下山。
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烘干了,她被曬得頭暈腦脹雙腿發(fā)虛。
不知走了多久,有輛車從山上開下來,一晃而過時,季恩媛和副駕上的貴婦人對上視線,對方輕飄飄的一瞥,滿是鄙夷。
到山下時,季恩媛剛要攔車,卻眼前一黑,栽到了地上。
濃濃的消毒水味道充斥鼻腔,季恩媛一睜眼就看到盛銘正坐在旁邊椅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她是我喜歡了好多年的人,也是我未來的妻子,雖然我要留下你,但你要擺正自己的位置,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傷害她。”
“你也知道的,以你現(xiàn)在的名聲,離了我下輩子都只能處處受針對,只要你安安分分的,聽我安排,我會保護你。”
他這次的態(tài)度明顯是和顏悅色的,說出的內(nèi)容卻讓人想笑。
對不在意自己的人,說什么做什么都是徒勞,季恩媛沒反駁他,只是說:“放我走吧,之后的生活怎么樣我都自己承擔。”
盛銘游刃有余的姿態(tài)僵住,他驀地沉下臉,站起身轉(zhuǎn)身往外走,只留下一句“以后不要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
沒一會兒,手機響了,是照顧季父的護工阿姨,季恩媛接起來。
“喂!季二小姐,季先生醒了!你要不要來看看?”
季恩媛一怔,趕忙下病床去醫(yī)院的七樓。
三年了,她被姐姐放棄,每當覺得委屈難過的時候,想到是為了父親,心里才會好受些。
所有人都覺得她恬不知恥,但父親一定會理解她,不會像其他人那樣斥責她。
她就要離開這里了,也許永遠都不會回來,父親是她最放心不下的人了。
她真的很開心,能在離開前看到父親醒過來。
趕到季父病房外的時候,季恩雅已經(jīng)坐在了里面,里面?zhèn)鱽砑靖杆粏〉穆曇簟?/p>
“......這個不孝女,我一時糊涂跳了樓就已經(jīng)讓別人看了季家的笑話了,那種時候她不專心輔助你管好公司,竟還爬了男人的床,讓笑話整整持續(xù)了三年!”
“她也是為了公司,畢竟里面也有留給她的股份。”季恩雅說。
季父沉默下來,好半晌才突然說:“其實我沒有給她留股份。”
“恩媛從小就性子頑劣,大學更是不聽我的話執(zhí)意報了美術(shù)專業(yè),她不適合進公司。而我當時心灰意冷,沒想太多就把公司股份全留給了你,想著能救活就全都是你的,救不活你也能一輩子吃穿不愁。”
“......那您沒給她留傍身的東西嗎?”季恩雅問。
“我......”季父說的有些艱難,“當時沒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