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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小鎮(zhèn)。
傅硯寒來這里已經(jīng)三個月了,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里的生活,跟周圍的鄰居也漸漸熟絡(luò)起來。
那日跟他打招呼的白語也是華國人,跟著二婚的媽媽來了這里,她還有一個混血的妹妹白曉。
白曉剛剛十歲,長得白白凈凈,笑起來有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她很喜歡小提琴,每次聽傅硯寒拉琴都一臉陶醉。
傅硯寒開始教她拉小提琴,白語則每天都借著這個時候陪在他們身邊。
白語看傅硯寒的眼神越來越復(fù)雜,有時候盯著他發(fā)呆。
每每傅硯寒發(fā)現(xiàn),她就不好意思地紅了臉,找個借口離開。
白語跟沈沐柒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她渾身充滿了朝氣,像暖陽一樣讓人舒適。跟她在一起,總會感覺很放松。
不用揣摩她的喜怒哀樂,不用擔(dān)心她會突然不理他,更不用小心翼翼地委屈自己。
這日教白曉練完琴,白語端著兩杯咖啡走過來,遞給傅硯寒一杯。
“傅先生,你想不想開一間小提琴工作室?鎮(zhèn)上有一間鋪?zhàn)愚D(zhuǎn)租,我覺得很適合你。”
傅硯寒愣了一下,他帶走的錢是他當(dāng)初跟著沈沐柒學(xué)投資賺來的,沈沐柒給他的一億他沒動過。
雖然吃穿不愁,他還是想做點(diǎn)事情,隨即點(diǎn)點(diǎn)頭,“好。”
在白語的幫助下,傅硯寒租下了鋪?zhàn)印?/p>
白語兄妹每天都來幫他一起打掃裝修,他們帶著紙折的防塵帽,在墻上畫著油漆畫。
傅硯寒不小心將油漆濺到了白語的臉上,白語下意識用手擦了一下,瞬間變成了大花臉,傅硯寒和白曉笑得前仰后合。
白語后知后覺,拿出手機(jī)看了一眼,就揚(yáng)言要給白曉也畫一個大花臉。
白曉一邊笑著一邊躲到傅硯寒的身后,三人嬉笑打鬧,很是開心。
忽然,傅硯寒臉上的笑僵住,手里的油漆桶掉落地面,藍(lán)色油漆四處飛濺,弄臟了他的鞋。
傅硯寒死死盯著站在門口的人,他的眼底劃過一絲恐懼,蜷著手指,指甲深深摳進(jìn)肉里。
他真沒想到會這么快就再次見到沈沐柒。
沒有重逢的喜悅,沒有再見的開心,只有一股濃濃的恐懼和煩躁縈繞著他的心底。
沈沐柒那平靜的眸子下藏著洶涌的怒意,她對著傅硯寒勾勾手指,溫柔地開口,“老公,過來。”
傅硯寒沒動,白語橫跨一步擋在他的面前,客氣地開口驅(qū)趕沈沐柒,“這位女士,這是私人地方,請你離開。”
沈沐柒眼眸微瞇,目光危險,上下掃視著比她高挑的白語。
“傅硯寒,我來接你回家。”她沒有理會白語,跟傅硯寒說話的語氣又溫柔了幾分。
白語聞言皺了皺眉頭,回頭看向傅硯寒,傅硯寒蒼白著面色,努力扯了扯嘴角解釋,“他是我前妻,傅硯寒是我以前的名字。”
“老公,不許胡說,我們什么時候離婚了?跟你說過只是暫時的,隨時可以復(fù)婚。”沈沐柒打斷他的話,伸手讓他過來,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