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像是才注意到被傅承希牽著的我,停住話音,轉而愧疚道:
“云娘,你都知道了,按理說我……”
然而她的話沒說完,傅承希便已放開我的手,走到她身邊開口道:
“夫人誤會了,她是要離開了,來同你說一聲。”
我猛地看向傅承希,不待我任何反應,孟姝月先不悅地推了推他。
“無妨,我是害怕不是善妒,她大老遠來京城又該何去何從呢。”
溫柔大度的孟姝月又轉頭同我道:
“只是妾就是奴,你雖出身低,但也沒做過奴,怕委屈了你,你可以試試能不能忍受。”
她作勢想了想,笑著開口:
“正巧,今日是我和夫君相識的四周年。”
“你便再跳當年的舞給我和夫君助助興,也能更好記起初相識的美好。”
我一愣,反應過來后不由攥緊手。
當初傅承希是說有個合作方要打通關系,我舞姿好讓我去舞上一曲。
卻不想,那紗帳里交疊的身影竟是我的夫君和他即將要娶的女人。
從前傅承希能把我哄得團團轉,如今……
傅承希似乎察覺出我要反抗,威脅我道:
“為奴者,不聽令,是會被罰的,想想你兒子的尸身。”
看著與適才判若兩人的傅承希,好似稍稍合上的傷口又被人大力扯開。
我哽咽應下。
他們旁若無人喝著小酒卿卿我我,任由我僵硬起舞。
很快,傅承希當著我的面,動情吻著孟姝月跌跌撞撞往房內去。
看著情迷亂意的二人,我心如死灰卸力倒地。
憑著一股毅力,將袖中的信送出。
正要趕回去抱走兒子,一轉身卻被孟姝月的人抓了起來。
3
他們將我捆綁嚴實丟到孟姝月屋后,兩人纏綿歡好的聲響清晰鉆入耳中。
良久,傳來傅承希挑逗的聲音。
“夫人怎的這般熱情?為夫不過看她死了兒子可憐才想著不玩弄她。”
“她不過是幾句話就能哄好的玩物,哪值得夫人吃醋。”
“若是真心待她便會排除萬難同她在一起,哪會有什么這么多理由。”
只聽孟姝月嬌嗔幾聲,床架便又搖晃起來。
屋內帳暖春宵,屋后一陣陣冷風肆意吹打。
熱淚和著冷風,我不禁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