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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

我的初戀是寡婦 直爽太陽之子 12104 字 2025-06-11 11:5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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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抄起扁擔就要打我說:「你娘走的時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他一邊追一邊說:「你要是娶了那個寡婦,這輩子就毀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我邊跑邊說:「這是我自己的事,我愿意……」1 龜裂田壟上的相遇高考結束了,

家里沒有錢給我與同學們一道出去看看,就在家里幫著種地。六月的日頭把田埂烤成龜甲,

裂縫里滲出焦土的腥氣。我跪在水泵前,手里握著一把銹跡斑斑的扳手,

扳手咬著生銹的螺絲打轉,指腹被金屬硌出紫痕。

物理課本里的葉輪原理在蒸騰的暑氣中扭曲成虛影,那些關于離心力與壓強的公式,

此刻連一滴活水都喚不來。禾苗卷著葉尖,像垂死者攥緊的拳頭,

而我胸腔里的火焰正順著汗毛孔往外滲,把個十八歲的這年的夏天燒得噼啪作響。

也不知道是咋弄的,還沒有抽一會,那個玩意兒就「罷工」了。「咔嗒」一聲,扳手滑脫,

重重地砸在我的手指上。我倒吸一口氣,看著迅速腫起來的手指,胸中涌起一股無名的怒火,

就像古書里寫的:惡從膽邊生。這本該是我要準備去省城藝術學院美術專業的日子了。

如果不是那場意外,如果不是母親突然離世,我現在應該坐在大學的教室里,

而不是在這里跟一個破水泵較勁。扳手第三次滑脫時,指骨撞在泵體上迸出火星。

血珠滲進泥土的瞬間,身后響起布料摩擦草莖的輕響。「需要幫忙嗎?」

一個清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周春草站在田埂的陰影里,藍底白花襯衫被風掀起前襟,

露出腰側褪色的補丁——那針腳細密如蚊足,讓我想起母親臨終前未縫完的棉被。

她蹲下身時,碎發掃過水泵銘牌,「紅星牌」三個字在她發間忽明忽暗,像某種神秘的讖語。

她的頭發松松地挽著,幾縷碎發被汗水粘在額頭上,細長的身段上下比例有著迷人的感覺,

就像竹林里被風吹彎了的竹子。記得美術課張老師上課時說過,女性的優美在于身段體態,

以腰線為中線的上下比例為0.618,就是黃金分割線,特別是素描,

一定要畫出那種比例……她沒有時尚而華麗的衣衫和長裙,她有的是自然美、樸素美,

她的心靈也是美的!2 皂角香濃「你會修水泵?」我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泥土。

周春草沒有回答,徑直走到水泵前,蹲下身仔細查看。這時我注意到她的動作很輕,

像是怕驚擾了什么。她的手指修長,與銹跡斑斑的水泵管子形成鮮明的對比。「是這里。」

她指著一個松動的螺絲,「這個螺絲松了,導致密封不嚴,水壓上不來。」

她的指尖停在螺絲與泵體的縫隙間,指甲縫里嵌著洗不凈的泥色。我愣了一下,

沒想到問題竟然這么簡單。我撿起扳手,想要擰緊螺絲,卻發現自己的手指腫得厲害,

根本使不上力。「我來吧。」周春草接過扳手,動作熟練地擰緊螺絲。當她擰動螺絲時,

銀鐲子滑到小臂,碰撞聲驚起一群藏匿在馬齒莧下的蟋蟀。我站在她身后,

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皂角香,像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好了。」周春草站起身,

按下啟動按鈕,水泵發出吱吱鳴聲,清澈的水流從管道中噴涌而出。水流沖破管道的剎那,

她額角的汗珠墜落在我的手背上,與血珠混在一起,在皮膚表面形成琥珀色的紋路。

我盯著她手腕那道月牙形的舊疤,突然想起去年秋收,她彎腰捆稻子時,

鐮刀在暮色里劃出的那道銀弧——當時我躲在草垛后,速寫本上的血痕比這道疤更觸目驚心。

我看著水流滋潤著干涸的田地,心里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我轉頭看向周春草,

發現她正用一塊手帕擦拭著臉上的汗水。陽光照在她的側臉上,她的睫毛很長,

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她的眉毛是細細的、彎彎的,眉毛下有一對美麗的眸子。「謝謝你!」

我的聲音有些沙啞,也有點哽咽,不是那么自然。周春草搖搖頭轉身要走,忽然又停下腳步,

「你的手,要涂點藥。」我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指已經腫得發紫。

我下意識地把手藏到身后:「沒事,過兩天就好了。」周春草看了我一眼,

目光里帶著一絲不容置疑:「跟我來。」3 舊疤情愫我跟著她來到村尾的她家老房子。

屋里很暗,只有一扇小窗透進些許光亮。老屋的椽子上掛著干枯的艾草,風穿過窗欞時,

藥香便如游絲般漫過來。周春草從木柜深處取出的瓷瓶,瓶身繪著褪色的纏枝蓮,

開蓋時溢出的薄荷氣息,讓我想起母親熬藥時蒸騰的白霧。她的掌心貼著我腫脹的手指,

掌紋里的繭子硌著我的虎口,那是常年握鐮刀磨出的硬痂,像塊被歲月焐熱的鵝卵石。

「坐吧。」周春草指了指一張木椅說。我看著她從一個木柜里拿出一個小瓷瓶,走到我面前,

蹲下身,輕輕握住我的手。我感覺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像小鹿在撞,臉上也有點燒。

周春草的手很涼,像是握著一塊玉。她的動作很輕,像是怕弄疼我。

我低頭看著她專注的側臉,忽然覺得喉嚨有些發干。「這是我們家自己配的藥膏,消腫止痛。

」周春草說著,將藥膏輕輕涂抹在我的手指上。「他去鷹嘴崖采藥那年,摔斷了腿。」

她忽然開口,指尖在我指節上的動作頓成蝶翼的顫抖,「二叔的藥鋪關門前,留了這方子。」

光線從菱形窗格斜切進來,在她挽起的發髻上織出金線,耳后那顆痣在陰影里忽隱忽現,

像枚被遺忘的袖扣。我盯著她袖口滑落的舊疤,那道蜿蜒的白痕在暮色中泛著微光,

突然想問是不是某個雪夜,醉酒的男人將茶碗砸向墻壁時濺起的碎片劃的,

但喉間只滾出半句:「這藥膏......」藥膏滲入皮膚時,

我注意到她圍裙上的補丁繡著細碎的蘭草,針腳走勢與我素描本里她彎腰的弧度驚人地吻合。

當她轉身去舀熱水時,堂屋墻上的結婚照在燭火中搖晃——男人的煙袋斜叼在嘴角,

而她的左手無名指上有道淡白色的環痕,比腕上的疤更隱秘,更刺痛。「你的手……」

我下意識地問。周春草迅速地把手縮回袖子里:「沒事,以前不小心劃傷的。」我還想再問,

周春草已經站起身:「好了,這幾天別碰水。」我點點頭,站起身:「謝謝你,周嬸子。」

這聲音有點顫。周春草愣了一下,隨即輕笑了一聲:「叫我周春草就好。」

邊角處繡著朵半開的春草,讓我想起昨夜夢里,那株從石縫里鉆出的矢車菊,

花瓣上凝著我的體溫。4 心芽萌動我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燙了。我轉身要走,

忽然又停下腳步:「我……我明天還能來找你嗎?」周春草沉默了一會兒,

輕輕點了點頭:「好。」我感覺到心里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悄悄地、朦朦朧朧地蠕動,在發芽。

我蹲在田埂上卷旱煙,指腹被曬干的煙葉硌得發疼。遠處傳來水泵轟鳴的聲響,

驚飛了槐樹上的麻雀,也震得我膝蓋上的草屑簌簌掉落。

十八歲這年的夏天黏膩得像塊化不開的麥芽糖,我望著水渠盡頭那抹藍色身影,

忽然想起昨夜夢里沾著晨露的矢車菊。在我們這個偏遠的小村落里,祖祖輩輩都以農耕為生,

農作物的收成完全依賴于老天的恩賜以及有限的灌溉條件。長久以來,

村里的農田灌溉一直面臨著諸多難題,水源供應不穩定,渠道年久失修,一到干旱時節,

莊稼常常因為缺水而長勢不好,村民們為此憂心忡忡。

5 月光與汗堿的私語為了從根本上解決灌溉難題,村委組織村民大會商議,

并綜合考量了村里的實際情況和未來發展需求,大家一致決定要修建一條新的水渠。

這條水渠將從村外的河流引入清澈的水源,蜿蜒穿過村里的每一片農田,

讓每一寸土地都能得到充足的滋潤。按照村里的規定,

每家每戶都需要出一個勞力參與水渠的修建工作。我們家自然也不例外。父親身體大不如前,

平日里干些輕松的農活都有些吃力,更別說參與這種需要耗費大量體力和精力的修渠工程了。

哥哥常年在外打工,為了家庭的生計在遠方奔波,難以抽身回來。

而我作為家里年輕力壯的小伙子,責無旁貸地承擔起了這個任務,當然是由我出工了。

當村里下達通知后,我便毫不猶豫地決定代表我們家出工參與水渠的修建。我知道,

這不僅僅是為了我們家,更是為了整個村子的發展和未來。記得那是個驕陽似火的夏日,

田野里的莊稼正急切地盼望著水源的滋潤。周春草來到田邊,準備啟動水泵為農田灌溉。

周圍的空氣像是被火烤過一般,熱浪一波接著一波地襲來。周春草站在水泵旁,

額頭上早已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那汗珠順著臉頰不斷滾落,滴落在腳下的土地上,

瞬間就被干燥的地面吸收得無影無蹤。她穿著一件藍色的確良襯衫,

這種襯衫在那個年代是很常見的款式,顏色清新,質地輕薄。6 銀鐲輕響然而此刻,

襯衫早已被汗水濕透。當她彎腰去調整水泵軟管時,那藍色的確良襯衫緊緊地貼在她的背上,

汗水將襯衫洇出了一片片深色的云紋,就像是一幅不規則卻又帶著獨特美感的水墨畫。

隨著她身體的彎曲,襯衫的下擺向上掀起,露出了一截蒼白的后腰。

那后腰的皮膚在烈日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白皙,與被曬得黝黑的手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后腰上還有一些細小的汗珠,在陽光的折射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她的手指靈活而有力地擺弄著水泵軟管,試圖將它調整到最佳的位置,

好讓水流能夠順暢地輸送到農田里。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專注和堅韌,

仿佛周圍的酷熱都無法影響到她為莊稼灌溉的決心。她左腕上的銀鐲子隨著動作輕晃,

撞在水泵鐵架上發出細碎的響聲。我記得這鐲子,去年冬天我替爹去鎮上抓藥,

路過豆腐攤時見過——她正用袖口擦汗,龍鳳胎中的男孩趴在她背上啃玉米,

女孩攥著她的衣角,銀鐲子在暮色里泛著溫潤的光。「默娃,遞把扳手!」

春草的聲音裹著熱風撲過來,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我慌忙起身,

工裝褲口袋里的素描本滑落在地,鉛筆勾勒的女性側臉在泥土上洇開模糊的輪廓。

我耳尖發燙,彎腰撿起本子時,

瞥見周春草袖口露出的舊疤——那是去年秋天她在打谷場被鐮刀劃的,

我躲在草垛后素描時偷看過她涂紫藥水,疤痕像條靜止的蚯蚓,趴在蒼白的皮膚上。

現在想起來,昨天我不是第一次見到她。她為我上藥水時,我為什么心里亂跳呢?

難道......修水渠的日子,我的工裝褲永遠沾著水泥與草汁。每當扛著鐵鍬走過田埂,

總看見周春草在水泵旁彎腰,藍色的確良襯衫被汗水洇出深色云紋,

后腰露出的皮膚白得像新剝的蓮藕,上面凝著的汗珠在陽光下折射出虹彩。她調整軟管時,

銀鐲子與鐵架的碰撞聲,

總在我速寫本的紙頁間回響——本子里夾著她十七張不同角度的側影,

其中一張的裙擺被風掀起,露出的小腿肚上有顆朱砂痣,像滴未落的血。

深夜的水渠泛著碎銀般的光,我躺在草垛上數她哄孩子的節拍。女嬰的啼哭被夜風揉成細沙,

混著她哼唱的鄉下《搖籃曲》,在稻花香氣里織成網。當我摸出速寫本時,

月光正把她的窗欞投在水面,像架被拆開的織布機。第七次描摹她喂藥時抿起的嘴角,

鉛筆芯突然折斷,鉛灰嵌進指縫,讓我想起母親下葬那天,攥著骨灰盒的指節里滲進的香灰。

7 月光私語水渠修好那天,月亮剛爬上曬谷場的草垛。周春草端著搪瓷缸來找我,

缸里浮著金黃的炒米,上面臥著顆溏心蛋。「趁熱吃。」她的指尖蹭過我手背,

帶著柴火灶的溫度。我喉嚨發緊,盯著她鬢角新添的白發,

忽然想起母親臨終前也是這樣替我吹涼藥湯,蒸汽模糊了女人的臉,

卻清晰了我胸腔里發燙的心跳。半夜起了露水,我躺在草垛上翻來覆去。

遠處傳來嬰兒的啼哭,我知道是周春草的小女兒又鬧夜了。三年前,她男人下葬時,

這丫頭才滿周歲,如今卻能扶著墻走兩步。我摸出褲兜里的速寫本,

借著月光描摹記憶里的眉眼:周春草彎腰淘米時,睫毛在眼瞼投下的陰影;她哄兒子吃藥時,

嘴角抿出的細紋;還有今天遞炒米時,耳后被曬得發紅的皮膚。「默娃,你咋還沒睡?」

春草的聲音驚飛了腳邊的蟋蟀。她披著件男式舊外套,懷里抱著裹花被的女嬰。

我慌忙合上本子,卻見她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那里纏著我偷剪的她的一縷頭發,

用草繩仔細捆著。兩人同時別過臉,嬰兒突然咯咯笑起來,伸手去抓陳默垂在胸前的鑰匙串,

金屬碰撞聲里,春草耳尖紅得比天邊的火燒云還艷。8 隱忍情意入秋后的雨來得猝不及防。

我蹲在周春草家灶屋添柴火,看她在堂屋給倆孩子換衣裳。男孩舉著作業本喊「娘快看」,

紙上歪歪扭扭畫著三個人,中間的女人有著向日葵般的笑臉,左邊的男人卻只有模糊的輪廓。

周春草笑著用袖口擦手,發梢滴下的水珠落在男孩后頸,我忽然想伸手替她捋順亂發,

指尖剛動,就被灶膛里爆響的柴火驚得縮回。「默娃,幫我去鎮上買包奶粉吧。」

春草遞來裝著錢的手帕,手指在我掌心輕輕顫了顫,「別讓你爹知道。」我攥緊手帕,

觸到里面疊著的錢,想起昨天聽見村頭婆娘嚼舌根說:「春草克死了男人,

如今又勾著陳家小子學壞。」我喉嚨發苦,卻在她接過奶粉時,

故意用指腹蹭過她掌心的繭——那是常年握鐮刀磨出的硬繭,像塊溫熱的小石頭,

硌得我心慌。9 誓守春草霜降那日,村主任的酒氣裹著劣質煙草味撞來,

周春草被逼到草垛角落,懷里的女嬰哭得渾身發紫。男人搭在她肩上的手肥膩如蛆,

讓我想起解剖課上看過的絳蟲標本。「你男人欠的公糧錢,打算拖到啥時候?」

男人的手往她肩上搭,我手里的扁擔「咣當」落地。周春草后退半步,后腰抵在草垛上,

懷里的女嬰嚇得直哭。我沖過去時,聞到村主任身上刺鼻的酒氣,

混著春草身上若有若無的皂角香,在暮色里釀成酸澀的酒。「公糧錢我來還!」我攥緊拳頭,

指甲掐進掌心。春草猛地抬頭,眼里映著天邊最后一點霞光,像受驚的鹿。

我的吼聲驚飛了一群麻雀,拳頭砸在草垛上的悶響里,

藏著母親臨終前塞給我的錄取通知書復印件——那張被雨水泡皺的紙,此刻正貼著心口,

與她送的繡花香囊共享體溫。村主任打量著我單薄的肩膀,

突然爆發出大笑:「你個高考落榜的窮鬼,拿啥還?」這話像把刀,剜開我心里的疤。

當村主任罵我「窮鬼」時,后頸的傷疤突然發燙,

那道去年救她兒子時被鵝卵石劃出的蜈蚣狀疤痕,正在月光下突突跳動,

像條要掙脫皮膚的紅蛇。我想起爹摔碎的搪瓷缸,

還有母親臨終前塞給我的大學錄取通知書復印件——那張被雨水泡皺的紙,

此刻正藏在我枕頭底下,挨著春草送的繡花香囊。10 煤煙與油彩的和弦深夜的水渠邊,

月光碎成銀箔灑在水面。我彎腰解開帆布鞋帶時,

沾著粉筆灰的指尖在發抖——下午的周記本里,夾著那封沒有署名的淺藍色信封。

我脫了鞋踩進冷水里,青苔在腳底打滑,刺骨的涼意順著腳踝往上爬,

像是無數細小的針在扎,可心里的燥熱卻怎么也散不下去。周春草追過來時,

我正把褲腿卷到膝蓋。六月的陽光斜斜地切過田埂,照在小腿那道蜈蚣狀的疤痕上。

去年暴雨天,她的兒子失足跌進水渠,我連鞋都沒脫就跳了下去。尖銳的鵝卵石劃破皮膚時,

腦子里只有她抱著兒子失聲痛哭的模樣。此刻那道疤痕泛著淡淡的白,

像是永遠烙在我皮膚上的印記,每當夜深人靜時,總會隨著心跳微微發燙,

提醒著我對她的在意。遠處傳來她急促的腳步聲,混著草葉被踩斷的脆響。我慌忙扯下褲腿,

卻在布料滑落的瞬間,聽見她在身后輕聲問:「還疼嗎?」「別犯傻。」

她的聲音像是被夜露浸過的琴弦,帶著細碎的顫音。夏夜的月光在她發梢流淌,

我看見風掠過水渠時,鬢角的碎發像受驚的蝶群撲簌簌揚起,露出耳后被曬出的淡紅痕跡。

那雙總在實驗室里冷靜記錄數據的眼睛此刻盛滿水光,擔憂和驚慌在瞳孔里翻涌,

像是暴雨前不安的湖面。她試探著伸出手,指尖剛觸到我衣袖就被我反手握住手腕。

腕骨硌著掌心,像握住一截浸在溪水里的玉簪,冰涼的皮膚下脈搏急促跳動。她試圖抽回手,

卻被我下意識收緊的力道帶得踉蹌,后腰撞在水渠旁的石欄上,撞落幾片攀爬的紫藤花,

紫色花瓣飄落在我們交握的手背上。11 決意相擁月光碎在水面,映著兩人交疊的影子,

像幅被揉皺的年畫。水面波光粼粼,晃得我有些頭暈,我似乎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

蓋過了遠處犬吠。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龐,我想說「我喜歡你」,話到嘴邊,

卻變成了:「讓我幫你養孩子吧。」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可已經來不及收回。

春草猛地抽回手,鐲子磕在水渠水泥沿上,發出清越的響。那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突兀,

仿佛也在嘲笑我的笨拙。她后退兩步,踩碎了一叢開敗的野菊花。殘敗的花瓣散落在她腳邊,

像是我破碎的心意。「默娃,你才十八歲。」她的聲音里帶著哀求:「別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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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11 11:56: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