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蟬鳴,越發的惱人。祁昭昭面上神色變幻不定,最終化為妥協地詢問:“景行止,
要如何做,你才會喜歡我?”這是個好問題。問得景行止沉默。出走半生,
歸來仍是單身的景行止老老實實搖頭,答道:“我不知道。”“你都不知道,還說什么喜歡,
分明是找借口拖延罷了。”祁昭昭說完,臉上浮起一絲被敷衍的惱怒,
起身就把景行止困在椅子上。“祁昭昭,你不能……”景行止的話還沒說完,
祁昭昭的親吻便落了下來。景行止側頭,祁昭昭只親到了他的嘴角。沒吸收到玄陽之氣,
祁昭昭微惱,雙手捧著景行止的頭,不讓他閃躲。眼見要得逞,
后知后覺反應過來的景行止抓住祁昭昭的肩膀,硬生生把人推開。曖昧的氛圍,瞬間消散。
“景行止,你沒發現,我們接吻可以壓制你的焚劫嗎?”祁昭昭試圖說服景行止。
“已經壓制住了。”景行止倉皇低頭,耳后白皙的肌膚逐漸惹上薄紅。“萬一又爆發了呢?
”祁昭昭擔憂。“暫時不會。”景行止篤定。祁昭昭有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錯覺。
這景行止真不好搞!祁昭昭還想他繼續忽然,房門被推開,景硯山匆忙走進來,
看到祁昭昭半壓在景行止身上,景行止似拒還迎地鉗住祁昭昭的雙肩。震驚!
行止真被昭昭硬上弓了?!景硯山愣住,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行止的嘴巴怎么有點腫?
景硯山再次腹誹,真被昭昭得手了?“爺爺。”景行止的聲音,喚回景硯山的神思。
焦急重新回到景硯山臉上,語氣擔憂:“行止,你奶奶她昏迷進醫院了?”“什么?
”景行止一驚,雙手無意識地收緊。肩膀上的十指堅硬如鐵般緊緊鉗制,有些發疼。
祁昭昭卻一聲不吭。“現在奶奶情況如何?”景行止追問。“還沒醒過來。
”景硯山在病房躊躇,一邊是相濡以沫的妻子,一邊是拳拳疼愛的孫兒。手心手背都是肉,
哪一個他都舍不得。松開祁昭昭的雙肩,景行止倏地站起身,“爺爺,我們回虞城!
”“可是你的身體……”景硯山猶豫,孫子發病時的痛苦,他偷看過無數次。他又如何忍心,
讓景行止帶病折騰。“爺爺,我沒事!”景行止沉聲吩咐,讓保鏢去安排回程的事宜。
祁昭昭安靜地站立在一旁,沒出聲打擾。“不……行止!”景硯山急忙阻止,“我先回去,
你留在這里,有昭昭在,若是你的焚劫再次爆發,她可以幫你壓制。
”目光沉沉地看著景硯山,景行止自然清楚爺爺的異樣,
那微微發顫的雙手和眼底化不開的擔憂與害怕。奶奶的情況,不容樂觀。“爺爺,
我要跟你一起回去!”景行止語氣堅定,幾個孫子中,爺爺奶奶最疼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