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薇,結(jié)婚三年,外人眼里,我是那個最幸福的女人。丈夫陳默,年輕有為,
剛升任公司首席特助,前途無量。而我,辭去了原本頗有發(fā)展的工作,
安心在家做他的賢內(nèi)助,將這個家打理得井井有條。我曾一度以為,
這就是我想要的安穩(wěn)生活,是我可以依靠一生的港灣。然而,不知從何時起,
這看似堅固的港灣,開始出現(xiàn)了細微的裂痕。1.陳默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起初,
他會抱歉地告訴我,是公司項目忙,需要加班。我體諒他的辛苦,總是溫好飯菜等他,
哪怕等到深夜。他會抱抱我,說我是他的好妻子。可漸漸地,他的“加班”變得越來越頻繁,
甚至成了常態(tài)。有時,他深夜回來,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還有一種我從未聞過的香水味。
我不是沒有疑慮,但每次我小心翼翼地提起,他總是不耐煩地打斷我。“薇薇,你想多了,
那是客戶身上的味道。”“我現(xiàn)在工作壓力大,應(yīng)酬多,你能不能體諒一下?
”我看著他眼中一閃而過的不耐,告訴自己,要信任他,
他是那個曾經(jīng)許諾要給我一輩子幸福的人。他的手機也成了一個秘密。以前,
他的手機密碼是我們的結(jié)婚紀念日,我可以隨意翻看。可不知從什么時候起,
他悄悄改了密碼。當我問起時,他只是輕描淡寫地說:“公司機密多,
改個復雜點的密碼安全些。”但我知道,事情沒有那么簡單。他開始下意識地保護他的手機,
洗澡時會帶進浴室,放在餐桌上時也總是屏幕朝下。有一次,我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機,
屏幕亮了一下,我瞥見鎖屏界面上有一條未讀消息。來自一個備注為“蘇總”的人,
內(nèi)容很簡潔:“事辦得怎么樣了?”我的心猛地一沉。蘇總?我隱約記得陳默提過,
他的頂頭上司是一位姓蘇的女副總裁,能力很強,也很嚴厲。那天晚上,陳默睡得很沉,
呼吸均勻,我躺在他身邊,卻毫無睡意。黑暗中,我睜著眼睛,腦海里不斷想著那條消息,
還有他身上若有似無的香水味。凌晨三點多,陳默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屏幕在黑暗中亮起,
刺眼的光芒劃破了寂靜。他幾乎是彈射而起,迅速拿起手機,走到陽臺接電話。
他刻意壓低了聲音,但陽臺的門沒有關(guān)嚴,隱約傳來他的聲音,
帶著一種我從未聽過的溫柔和諂媚。“蘇總…… 嗯,我明白…… 好的,
我馬上過去…… 您放心,事情我一定處理好……”掛了電話,他回到臥室,
匆匆忙忙穿上衣服。我裝作被吵醒,迷迷糊糊地問:“怎么了,老公?這么晚了去哪?
”他一邊系著領(lǐng)帶,一邊頭也不回地說:“公司臨時有個緊急項目,出了點問題,
我得去處理一下。你接著睡吧,別等我了。”他的語氣很匆忙,甚至沒有看我一眼。
我看著他快速收拾好東西,然后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門。門“砰”地一聲關(guān)上,
像是在我心上砸了一下。緊急項目?凌晨三點的緊急項目?我再也無法欺騙自己。
那個溫柔的語氣,那個諂媚的稱呼,還有那個“蘇總”,
一切都指向了一個讓我不敢深想的可能。我坐在床上,抱著膝蓋,感覺渾身冰冷。
窗外的夜色濃得化不開,就像我此刻的心情。我第一次嘗試和他溝通,
是在他第二天早上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時。我做了他愛吃的早餐,放在桌上。
然后平靜地問他:“昨晚的項目很棘手嗎?處理得怎么樣了?”他一邊狼吞虎咽,
一邊含糊地說:“嗯,累死了,總算搞定了。”我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陳默,
我們…… 是不是有什么問題?你最近好像變了很多,回家越來越晚,
對我也越來越冷淡……”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林薇,你能不能別胡思亂想?
我都說了是工作壓力大,我在外面拼死拼活賺錢,不就是為了這個家嗎?
”我看著他眼中的不耐煩和指責,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很陌生。
那個曾經(jīng)對我溫柔體貼、凡事都耐心解釋的陳默,去哪兒了?“我沒有疑神疑鬼,
” 我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只是覺得,我們之間好像缺少了溝通。你告訴我,
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沒有!”他猛地站起來,語氣更加煩躁。“你想多了!
我吃飽了,先去洗澡睡覺了。”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進了浴室,留下我一個人坐在餐桌前,
面對著漸漸冷掉的早餐和一顆冰冷的心。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瘋狂地生根發(fā)芽。
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我必須弄清楚,這一切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2.晨光透過紗簾照在餐桌上,冷掉的煎蛋邊緣結(jié)出一層油膜,就像我此刻凝固的心情。
我機械地收拾著碗筷,指腹在溫熱的瓷盤上摩挲出細密的水痕。我需要證據(jù),
哪怕只是碎片般的蛛絲馬跡。從那天起,客廳角落的臺歷成了我的秘密賬本。
我用鉛筆在陳默標注“加班”的日期旁畫下小小的三角。當?shù)谄邆€三角連成斜線時,
我發(fā)現(xiàn)他每周總有三晚在固定時段消失——晚上九點到凌晨一點。這個規(guī)律讓我脊背發(fā)涼,
所謂的“緊急項目”,怎會如此準時地吞噬掉他的私人時間?更讓我心驚的是他的換洗衣物。
我開始在他脫下的襯衫領(lǐng)口、西裝袖口上尋找痕跡,那些不屬于我的長發(fā)、突兀的口紅印。
直到某天,我在他西裝內(nèi)襯的口袋里摸到一個絲絨小盒子。打開發(fā)現(xiàn)是枚設(shè)計浮夸的胸針,
藍寶石鑲嵌的鳶尾花造型,與他平日低調(diào)的審美判若兩人。我趁陳默熟睡時,
從他錢包里抽出信用卡,在電腦上登錄網(wǎng)銀。密密麻麻的消費記錄里,
“半島酒店行政套房”“黑珍珠餐廳雙人餐”“蒂芙尼女士手鏈”等條目刺得我眼睛生疼。
尤其一筆三千八的酒店消費,日期正是他聲稱“通宵加班”的那晚。
我嘗試過破解他的手機密碼。
生日、紀念日、我們的結(jié)婚日期……所有與我相關(guān)的數(shù)字組合都試過,
屏幕始終顯示 “密碼錯誤”。直到某天他洗澡時,手機隨意丟在沙發(fā)上,
我快速輸入他的車牌號,屏幕竟然亮了!可當我點開微信對話框,
卻發(fā)現(xiàn)他與蘇曼的聊天記錄被刪得一干二凈。
只有最新一條來自“蘇總”的消息:“明晚老地方等你。”這種欲蓋彌彰的干凈,
反而坐實了他的心虛。真正讓我確信的,是那次我借口送文件去他公司。
陳默的辦公區(qū)在十八樓,開放式工位間飄蕩著咖啡與打印機的混合氣味。
我抱著文件袋走到他座位旁時,他正低頭對著電腦屏幕輕笑,
手指在鍵盤上敲出親昵的表情符號。聽到我的聲音,他猛地合上筆記本,
臉上的溫柔瞬間切換成偽善的微笑:“你怎么來了?”“你落在家里的項目報告,
我順路送來了。”我把文件袋遞給他,目光卻被他辦公桌角落的相框吸引。
那本該是我們的結(jié)婚照,此刻卻換成了他與蘇曼在公司年會上的合影。就在這時,
電梯“叮”地一聲打開,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由遠及近。陳默的身體瞬間繃緊。
我轉(zhuǎn)頭看見一位身著香奈兒套裝的女人走來。酒紅色長發(fā)挽成利落的發(fā)髻,
耳垂上的鉆石耳釘在燈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她就是蘇曼,
比我在陳默手機里看到的照片更具壓迫感。“陳特助,
這份報告……”蘇曼的聲音帶著職場女性特有的銳利,卻在看到我時驟然放緩,
嘴角勾起公式化的微笑,“這位是?”“我太太,林薇。” 陳默的聲音有些干澀。
蘇曼上下打量我的目光像掃描儀。那抹微笑里藏著不易察覺的輕蔑:“原來是陳太太,
真是賢內(nèi)助。陳特助最近為了項目熬了不少夜,還得多謝你支持。”她說著,
伸手拍了拍陳默的胳膊,指尖在他襯衫上停留了兩秒,那動作自然得仿佛演練過無數(shù)次。
陳默下意識地挺直脊背,像只等待主人嘉獎的獵犬:“應(yīng)該的,蘇總。
”我看著他們之間那股無需言說的默契,看著蘇曼眼中一閃而過的掌控欲,
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當蘇曼轉(zhuǎn)身離開時,她身上那股熟悉的鳶尾花香再次飄來,
與我在陳默西裝上聞到的氣味完美重合。“她就是蘇總?”我裝作隨意地問。“嗯,
我們副總裁。” 陳默收拾著文件,不敢看我的眼睛,“你快回去吧,我還要開會。
”我走出寫字樓時,碰到陳默公司的兩個實習生正聊得火熱。
其中一個女生的聲音飄進我耳朵:“…… 昨晚我加班到十點,
看見陳特助送蘇總?cè)サ叵萝噹炷亍绷硪粋€女生壓低聲音:“噓…… 你不知道啊?
上次團建,有人看見陳特助在 KTV給蘇總捏肩膀呢,
那叫一個殷勤……”我攥緊了手里的帆布包帶,指甲幾乎嵌進肉里。
終于拼出清晰的輪廓——陳默的晚歸、陌生的香水味、被刪除的聊天記錄、昂貴的消費賬單,
還有他在蘇曼面前那副諂媚的模樣。真相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終于刺穿了最后一層偽裝。
我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臉色蒼白,眼神卻異常平靜。因為我知道,從這一刻起,
這場婚姻的保衛(wèi)戰(zhàn),已經(jīng)變成了一場必須贏的復仇。3.攥著那張打印出來的信用卡賬單。
我在街角的咖啡店坐了一下午。
針、蘇曼打量我時眼底的輕蔑、實習生們竊竊私語的片段……像無數(shù)根細針在扎著我的神經(jīng)。
我清楚地知道,僅憑這些碎片般的證據(jù),不足以撕開他們精心編織的謊言。
晚上我給小雨發(fā)微信時,指尖在屏幕上抖得厲害。她是我從大學就交好的閨蜜,
此刻正在國外出差,時差七個小時。消息發(fā)出去半小時后,
我的手機屏幕突然亮起“小雨”的名字。接通的瞬間就傳來她帶著火氣的聲音:“薇薇?
你說的是真的?陳默那個混蛋居然跟他上司搞到一起了?
”我的聲音悶得像浸了水的棉絮:“我看到他手機里蘇曼的消息了,
還有他們的合影……”“還有信用卡賬單上全是酒店消費記錄。”說著說著,
積壓了幾天的委屈突然決堤,眼淚砸在手機屏幕上,模糊了小雨焦急的追問。“哭什么!
”小雨在那頭恨鐵不成鋼:“這種男人不值得!但現(xiàn)在不是哭的時候,你得拿到實錘,
讓他們身敗名裂!”她頓了頓,語氣變得嚴肅:“我熟識一個很厲害的私家偵探,叫老K,
以前幫我處理過商業(yè)糾紛,手段特別靠譜。”“私家偵探?”我心里一緊。
這幾乎是電視劇里才會出現(xiàn)的情節(jié),現(xiàn)實中真的要走到這一步嗎?
可一想到陳默在蘇曼面前那副卑躬屈膝的樣子,
想到蘇曼看我時那仿佛在看垃圾的眼神……“好,你幫我聯(lián)系他。”凌晨兩點,
小雨把老K的聯(lián)系方式發(fā)給我,附帶一句:“他收費不低,但絕對值得。
”約見老K是在三天后的下午,一家隱蔽的茶館包間里。他比我想象中年輕,
戴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像個大學教授,唯獨那雙眼睛,銳利得像能洞穿人心。
我把整理好的資料推給他——陳默和蘇曼的照片、車牌號、陳默“加班”的時間規(guī)律,
還有那些可疑的消費記錄。老K翻看著資料,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擊,發(fā)出規(guī)律的聲響。
“婚外情取證不難,”他推了推眼鏡,“但你想要的,恐怕不止是證明他們上床吧?
”我心臟一縮,
迎上他探究的目光:“我要能讓他們在公司徹底混不下去的證據(jù)和他凈身出戶的鐵證。
”老K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先給我一周時間。”接下來的七天,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熬鷹。我強裝鎮(zhèn)定地給陳默做飯、熨燙襯衫,
聽他吹噓蘇曼又給他爭取了多少項目資源。他似乎察覺到我的異常:“薇薇,
你最近怎么總是魂不守舍?”我強忍著惡心,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第八天傍晚,
老K的消息終于來了,只有三個字:“看郵箱。”我顫抖著點開附件,
里面是一個加密文件夾。輸入密碼后,上百張照片赫然出現(xiàn)在屏幕上。照片的拍攝角度隱蔽,
卻清晰地捕捉到了兩人之間那種超越上下級的膩歪。“這些只是開胃菜。
”老K的電話適時打進來:“他們很謹慎,開房地址也選在遠離市區(qū)的地方,
陳默每周三晚上都會去那里。”我盯著屏幕上陳默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往頭上涌。原來那些“加班”的夜晚,他都在別人的溫柔鄉(xiāng)里。
可這些照片雖然能證明出軌,卻無法觸及蘇曼的職位權(quán)力,
更無法證明他們之間存在權(quán)色交易。“不夠!”我對著電話說,
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發(fā)顫:“這些只能讓他身敗名裂,但那個女人呢?
她還能高高在上地做她的副總裁!”老K在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說:“想要更致命的證據(jù),
就得玩點刺激的了。”“他們這種關(guān)系,涉及到利益輸送是遲早的事。”“你得想辦法,
讓他們自己露出馬腳。”掛了電話,我看著窗外沉沉的夜色。陳默、蘇曼,
你們以為能一直這樣瞞天過海嗎?等著吧,我會讓你們?yōu)樽约旱乃魉鶠椋?/p>
付出最慘痛的代價。而現(xiàn)在,我需要一個周密的計劃,一把能同時刺穿他們偽裝的利刃。
4.老K發(fā)來的壓縮包像枚炸彈,可炸掉的只是婚姻的外殼。
我要的是能將他們事業(yè)連根拔起的引線。老K的聲音透過藍牙耳機傳來,
帶著金屬般的冷硬:“照片只能證明私情,權(quán)色交易得靠錄音。”“蘇曼這人精得很,
重要對話從不用微信,全靠當面或電話。
”老K接著發(fā)來一張示意圖——“微型錄音器我放你家門口消防柜了,針孔大小,
可以磁吸在手機殼里面。”我攥著那枚比指甲蓋還小的黑色設(shè)備,
冰涼的觸感讓手心滲出冷汗。深夜陳默醉酒歸來,吐得昏天黑地,我扶他到沙發(fā)上。
他扯著領(lǐng)帶嘟囔:“蘇總說…… 這個項目成了,我就是總監(jiān)……”酒精讓他卸下防備,
我趁機摸出他的手機,機會稍縱即逝。我屏住呼吸,通訊錄里“蘇總”的備注赫然在列。
通話記錄卻干凈得反常,只有今早一條三分鐘的通話。老K說過,他們會用備用機聯(lián)系,
但陳默的常用手機是唯一能貼身靠近他的載體。我顫抖著打開設(shè)置,找到“藍牙”選項,
調(diào)整錄音匹配模式。就在配對成功的瞬間,陳默突然翻了個身,手臂差點砸到我手上的手機。
我猛地縮回手,后背冷汗涔涔。“搞定了?”老K的聲音在耳機里響起,嚇了我一跳。
我匆匆退出界面,將手機放回他褲兜,
指尖觸到他口袋里的硬物——是蘇曼送他的定制打火機,刻著她名字的縮寫“SM”。
接下來的時間像在刀尖上跳舞。每隔兩小時就用專用APP連接錄音器下載音頻。
秋夜的涼風從老K公寓窗口灌進來。我和老K坐在地板上,面前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亮得刺眼。
音箱里不斷傳出陳默和蘇曼的對話,像一把把淬毒的尖刀,精準地剜著我的心臟。
蘇曼的聲音帶著慵懶的沙啞:“…… 標底我發(fā)你郵箱了,注意用加密硬盤接收。”“陳默,
這次要是搞砸了,你知道后果。”“蘇總放心!”陳默的聲音透著諂媚的急切。
“…… 張總裁一直看我不順眼,你想辦法在他簽字的項目里搞點貓膩,我要讓他滾蛋。
”蘇曼的聲音冷得像冰。我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電腦屏幕。張總裁是陳默的老上司,
曾經(jīng)提攜過他,沒想到他為了討好蘇曼,竟然用如此陰狠的手段背后捅刀。
“上周那筆項目款到賬了,回頭給你換輛新車。” 蘇曼的聲音帶著笑意。“謝謝蘇總!
” 陳默奉承的聲音立刻接了上來:“還是蘇總疼我,不像我家那個…… 唉,
提起來就心煩。”“哼,那個黃臉婆,早該甩了。” 蘇曼輕笑一聲:“等你當上總監(jiān),